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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父亲拖住无涯,更似是无涯拖住父亲……
脑中微微火花一跃——无涯?拖住父亲?
“你看看我这篇对死亡的陈述,写得如何。”萧婷轻描淡写着说。
宗锦只好过去先看一眼,“阿姨,您写虐待日志就算了,怎么这个也写?”
“我的博客我做主。小宗,我心情不大好。”
宗锦面色灰暗,“阿垚的事情,我很抱歉。”
“愿赌服输。我走出第一步,就想好如何踏出第一百步。”萧婷无所谓道,“我发上去了。”
宗锦含笑看着萧婷发博文,又问了问“茄子照”的反响如何——得到一个令他捧腹的答案后,房内压抑的气氛疏解开。宗锦笑说:“阿姨。您的博客点击率一定很高。也不知道都会是什么样的人来看。”
“闲杂人等。”萧婷随意说。
宗锦突兀把住鼠标,拉到留言区,他似笑非笑,逐条览略,“现在网民的嘴巴可真恶毒。让我以为到地狱走了一圈——净是些说鬼话的。呵呵。”
萧婷也和蔼地笑了笑,“最开始我也想一一驳斥,最后自己都说起鬼话了,并且引以为豪。怎样?你检查合格了?”
“抱歉,阿姨。我这个人一向比较谨慎。主要是害怕有人利用你的博客做些不好的事情。”宗锦谦逊道,“不过看起来是没问题。您忙吧,我回刑房继续。”
萧婷淡淡嗯了声,宗锦在她身后关了房门。她轻而长地喘了下——
半个月了,自己发这种博文已经有半个月了,从茄子照,到虐待日志……
可是却得不到,她想看到的回信。
一点暗示都没有。
难道那个小口口真的……
萧婷轻轻摇头,不一定。
毕竟,谨慎,是他们双方共有的特点。
湛家主宅外——
夜色掩护下,破旧的小捷达停在高墙旁,溜下来四个穿着运动服,运动鞋的人——贾文静,岑娇娜,罗敬开和卓非。
“我们为什么不报警?”罗敬开第N次问贾文静。
岑娇娜道:“白莲花说不可以报警,报警就撕票。”
“白莲花是谁?”罗敬开继续问贾文静。
“是玄黄界的一个神秘人物。”岑娇娜如是说。
罗敬开茫然,“你俩脑子进开水了。”
卓非也说:“到底怎么回事?没头没脑地,我后天还得交画稿呢,赶快完事,我回去还得连夜赶工。”罗敬开也说“我明天还得去看戴翔呢,他要醒过来了。你们可别让我把命丢在这里。”
岑娇娜小声道:“程丫头被绑架的案子,和湛蓝被杀害的案子是一起的。懂吗?都和玄黄界有关系。那潭水太深,我们根本就探不清。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不管白痴丫头的死活啊。”
“那报警啊。警方总探得清吧!”罗敬开和卓非一并看向贾文静——老姐摇头,“玄黄界的事情,报警没用。我也是刚知道的,湛家的宅子,有一定的豁免权,警方不可以随意进入。”
她正眼看罗敬开和卓非,“笨蛋啊。真以为我被停职,就忘记学的东西了吗?我何尝不知道报警是破获绑架案的最好选择。但这回涉及到湛家,事情就复杂了。根本不是报警能解决的。所谓各司其职,玄黄界的问题,超出警队管辖范围,报警反而真的会打草惊蛇,最终害了丫头性命——嗯,我听娇娜说,月亮和程丫头曾经将一根形似法杖的擀面杖交给过她,还给过小罗吧?”
贾文静见二人点头,道,“那个神秘的白莲花,几次和我通短信,明确说湛蓝生前,将至关重要的法杖交给程丫头保管。而程丫头就是因为怀璧其罪,才被抓进来。”
罗敬开想了想,“打死我,我也不信湛蓝会将那么重要的宝贝给白痴的。”
岑娇娜轻抽他一嘴巴,“你怎么想没用,反正对方认定程丫头怀璧,才抓了她。既然被抓进去了,对方就断无放她活着出来的道理。除非从外面把她弄出来。”
“那就报警……”罗敬开一看贾文静的脸色,不吭声了。
卓非咳了下,“那个——我来说两句啊——你们说钟锦是宗锦还是宗锦是钟锦,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谈了。但是不变的是,涉案人某锦,是方丹霓的老板对吧?”
“你脑子能不能有一刻不在她身上啊?”岑娇娜嘲笑,卓非挠头,“我只是觉得总得问问方丹霓这个事情……”
“问过她了,无非是加重我对钟锦,或者是宗锦——好吧,某锦的怀疑。”贾文静认真地说,“我是从去年的三亭湖开始想起……感觉某锦这个人,贯穿了很多可疑的事情。他这个人的确有很大的问题。最可疑的,从湛蓝被害起,他就行踪不定。接下来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几乎空无一人的湛家,而程丫头最后出现的地点也是湛家。八女王说程丫头离开湛家,完全是听凭某锦的一面之词,至于手机短信那些,如果程丫头落入到某锦手中,那么威胁她打平安电话,冒充她来发短信,简直就是太容易了。如果某锦就是玄黄界宗家所谓的宗锦,那么他涉入玄黄界的争权夺利,杀害湛家掌门湛蓝,拿下湛家,再抓捕一切可能和湛家法杖相关的人,譬如程丫头,完全说得通!”
“你只是被一个乱七八糟的白莲花给引到这里。万一误会好人了呢?”罗敬开问,岑娇娜轻抽他巴掌,“如果是好人,误会了也不在乎。如果是坏人,那就证实白莲花是正确的。”
“如果他真是坏人,那我们四个一起上……岂不是也会……”卓非小心地表露胆怯,“老姐,毕竟丹霓和某锦比较熟悉,还是叫上她……”
岑娇娜冷笑,“哦哦哦,就方丹霓和你感情深,程丫头无怨无悔,你也看不上眼。你还欠着她呢,有你那么甩人的吗?上个体育课还……”
“岑娇娜你多大了?”贾文静责道,“我知道把大家喊来很莽撞。但是白莲花这样吩咐,还给出了行动的步骤,保证咱们只要按着做,就能救出程丫头。目前的情况很简单:程澄陷入了我们看不清摸不透的泥沼中,最合适营救的团体却无法插手。我们是双手一垂,眼看她陷在里头挣扎而死,还是冒个险,过去试着拉她一把?”
卓非却说:“如果和湛蓝的法杖有关系,那我们每个人都是相关人,你怎么就确定,这不是某锦引诱我们主动送上门的陷阱呢?既然某锦能在八女王眼皮子底下绑了程丫头,那我们四个对他而言……”
罗敬开拍拍大腿,贾文静颓然说:“第一,我也是赌了,人生能有几回搏。第二,白莲花这个名字,让我不由自主想起那谁了;第三,白莲花告诉我,一会儿如果看到一个人——”
一辆车子歪歪扭扭地开了过来,大灯晃地四人都闭了眼,那车子以超快的速度开过去,只听一声急刹车——停在湛家大门口,一个女子急忙下车,看样子是在打手机,她刚好踱步到路灯下,侧影照了个分明——
江宜月。
“月——”罗敬开的嘴巴让岑娇娜的报纸给塞住,反应迟钝了一刻的卓非及时闭嘴。
“老姐?真是月亮啊。”岑娇娜激动而低声地说,贾文静点头,脸上已透出“作战”的肃穆感。
“那我们……”岑娇娜质询,贾文静说:“既然月亮出现,那就按着白莲花发的计划书执行吧。总要拼一把。准备吧。亮家伙!”
她轻喝,身后三人,一起亮出了——擀面杖。其中罗敬开和岑娇娜手持的是程澄与江宜月送的,卓非新买了两根,一根递给贾文静。
“原地等待。”贾文静低声道,“某锦一出,我们就进去!”
刑房内还是一片枯燥的鞭声,泼水声,呻 吟声,鲜血的味道让宗锦按了按额头,他有些厌烦了。
十四天期限将至。姎妱堂姑,你到底要如何?大好的局面,都让你给毁掉,你是为你弟弟好,还是存心要毁了他?
或者说,你只是想独占他?其余的,超出你控制的,你只想除掉?
宗锦眸中闪过阴郁——那对乱伦的男女……
我和我的母亲,在他们眼里,都成了什么呢?
若不是为了我的志向,我早就将法戒的力量……
来电声打乱了他的思绪,因了“江宜月”那三个字,他甩开繁杂的念头,“月亮?”
“快开铁门,快!”江宜月在那头紧张地说,“我就在湛家门口!”
宗锦立刻拨了两只傀儡飞奔去门口,不一会儿,江宜月喊着他的名字,飞奔过来,她无视那吊成一排的血淋人体,揪住宗锦,脸上满是惊惧,“不好了!快,快,快救阿垚,快啊!”
“阿垚怎么了?!”宗锦神色一变,江宜月一副要哭的样子,“他被一个白衣服的女人袭击了,然后有一伙人架走他,金光闪烁的,天啊,就在……就在湛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