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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这已经是一年了……警察终于给通知了,我赶过来一看,这当然是我妹妹的东西了,和我的一模一样,耳坠,戒指都一样,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廖清奇哭道,“我问警察是哪里来的,却说是从湖里溺死的学生尸体上弄下来的,这,这……这是什么吗?是我妹妹……落水了,还是,还是她和那几个溺死的学生,有什么问题么?”
最后几句明显是冲着贾文静和大欧问的。
大欧说道:“廖小姐,您先不要太悲观,毕竟饰物是很容易遗失的。您妹妹失踪了一年,若是没有见到……遗体……”
“你的意思是我妹妹已经死了吗?!”廖清奇推开程澄,站起来怒道。
“欧警察的确有这个意思,但并不是绝对的。”贾文静开口了,“廖小姐,我是贾文静,负责办理这三宗溺水案,令妹的物品,就是分别从三位溺水死者的胃部或手心找到的。”
她伸手和廖清奇握了握,廖清奇勉强稳住情绪,说道:“那您准备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我妹妹到底在哪里?”
“我不是办理失踪案的,所以无法答复令妹的去向,但我不排除令妹已经过世,或者说——是遇害。”贾文静淡淡道。
廖清奇剧烈喘息了一下,“您是什么意思?遇害?怎么会……”
“令妹失踪时已经二十六岁了,智力正常,无精神病史,身体健康,事业和家庭也未遇挫折,所以从情理上推断,她不会是走失,更不会是出走,也不会自杀。”贾文静接过小欧递过来的案卷,翻看着说。
廖清奇坐了下来,程澄小心翼翼地递着纸巾,“是的。”廖清奇接过纸巾擦拭眼角,说,“我妹妹很正常。”
“一个人,失踪了,排除走失,出走,自杀,那么还会有什么可能性?”贾文静说,“绑架?但不会一年都不联系你这个可以出钱赎人的姐姐。所以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是遇害了,也许是抢劫,也许是□,也许是交通肇事的牺牲品;第二个可能性,就是你们姐俩闹脾气,她索性到别的城市去发展,并未通知你,也断了消息,目前还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做着她喜欢做的事情。”
“我希望是后者。”廖清奇说。
“只是当年……”贾文静翻了一页,蹙眉,“当时你的口供,却表明了你和令妹,感情甚笃,在她失踪前,没有任何不快。所以一个和姐姐关系亲密,并且在世上只有姐姐这么一个亲人的妹妹,是不可能不告而别的。基于您当时的供述,我们从推理上,可以排除第二种可能性,那么第一种,是可能性最大的。”
贾文静看着廖清奇,这个女子的手在颤抖。
“不……我不希望是这样……”廖清奇用右手捂住了脸。
贾文静合上案卷,“目前您左手上拿着的饰物,是我们找到令妹下落的唯一线索。”
她走了几步,“廖小姐,令妹也有这身藕荷色的连衣裙吗?”
廖清奇慢慢点头。
贾文静飞快地看了程澄一眼,又斜视了一直不动声色的孙桥一下。
“您并不确定令妹失踪时候的衣着打扮?”
“是的,所以我当时在贴出寻人启事的时候,也无法说清她的衣服和鞋子。但是我收拾她留下的东西,并没有看到这件衣服,以及这些饰物,她的物品我还是比较清楚的。所以我判断她失踪的时候,一定是穿着藕荷色连衣裙的。”廖清奇悲哀地说,“可怜的妹妹……你到底在哪里?”
“您无法判断她穿着什么鞋子吗?”贾文静问。
廖清奇摇摇头,“我妹妹的鞋子太多,我实在清点不过来。”
程澄小声道:“廖小姐,您妹妹有没有一双白色的高筒靴,毛领外翻,还吊着小球球?”
廖清奇看着程澄,目光锐利,“你怎么知道?”
程澄一面紧张地往后缩,一面看着孙桥,“那个,那个女人,或者说是女鬼……她的鞋子……文远淑也看到了,就是白色高筒靴……”
贾文静突然将案卷丢到桌子上,“好了!”
她说,“廖小姐,这些饰物暂时不能还给您,我们还需要做一些鉴定,这样才能更早地确定令妹的下落,我相信您也会愿意
配合。我们这里也有很多工作要忙,不如让您的同事现在就送您回去,我可以送您到门口。”
她拍了拍一头雾水的大欧的肩膀,主动将门拉开,逐客令下得干净利落。
孙桥率先出去,廖清奇咬着下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饰物放回到桌上,踏着高跟鞋离开,反倒是负责“陪人”的程澄落到了最后。
贾文静帮着打了一辆车,先邀请廖清奇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孙桥已经坐到了后面,程澄匆匆忙忙跑过来,贾文静给了她一个拥抱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轻道:“今晚我去湛蓝家,你跟好了孙桥,别离开他。”
拍肩膀,将晕头转向的小丫头轰进车子。
☆、第九章 冲突
贾文静晚上到湛蓝筝家的时候,意外地和正要出门的方丹霓碰上了。
当然,目光越过方丹霓半裸的肩膀,可以看到湛蓝筝不太高兴的脸色。
“嗯,丹霓啊。”贾文静淡淡招呼,“不多坐坐?”
方丹霓嫣然一笑,“这不是知道你要来了吗,怕湛蓝家太挤了。”
她目光一斜,“里面还有个客人呢。”
湛蓝筝对贾文静做了个“文远淑”的口型,贾文静点点头,“这就走?我送你?”
“不敢劳驾。”方丹霓笑得明媚,“我走了,湛蓝,可得照顾好人家孙桥啊。”
贾文静目送,直到咔咔的声音消失在楼梯间,她才嗖一下闪进门来,“她干什么来了?”
“找极品男。”湛蓝筝说。
贾文静惊愕,“他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别说那么难听。”湛蓝筝把门关上,稍微用力,咣当一声挺大,“她说是为了工作,极品没有反驳。”
“他俩又不是一个公司的,同行都算不上。”
“我没有趴到门缝去偷听别人说话的好习惯,即便是在我自己的家里。”湛蓝筝将拖鞋踢给贾文静,“也许我们应该去问问小丫头,她和极品一个公司的。”
贾文静耸肩,便换拖鞋便问道:“对了,罗敬开那小崽子后天过生日。”
“知道。”
“请吃。”
“知道。”
“都请。”
“知……”湛蓝筝顿了顿,“程澄?”
“肯定的。”
“……采薇?”
贾文静很遗憾地点头。
湛蓝筝压低声音,“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吧?”
“他也没办法,程澄和采薇掰了,可是他和那两人还都是朋友啊,戴翔更是他好哥们啊!”
“戴翔?”湛蓝筝倒抽凉气,“连他都请了?”
贾文静继续遗憾地点头。
“程澄能不去吗?”
“逗呐?谁叛了谁啊?要轰也得轰采薇和戴翔。”
“他俩就不能懂点事吗?”
“戴翔和罗敬开是多年兄弟,罗敬开才不会为了给程澄出气就踢开哥们,而且戴翔的脸皮没有当年的卓非那么薄。”
“采薇也来?”
“采薇觉得对不起程澄,她想和程澄再谈谈,这回都看在罗敬开的面子上,算是和和气气见个面。”
“和气个鬼。”湛蓝筝小声怒道,“你别告诉我罗敬开那混蛋连丹霓都请了。”
贾文静拍手,“宾果。”
“别逗了!他这不是找事吗?!”湛蓝筝很愤怒,但是贾文静嘘了一下,程澄端着饮料正从厨房跑了过来,贾文静哈哈大笑就进了客厅,和文远淑握手,“文老师,是有新情况吗?”
她说着,目光转一圈。
没有孙桥——幸甚;没有凤晓白——悲乎。
文远淑点头,“那个藕荷色衣服的女人今天没有出现,我的学生情绪都很稳定,但是我今天给一个学生的朗诵进行录音,在收听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一些……”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录音机,“可怕的声音……”
贾文静嗯了一下,“那俩呢?”
“晓白去无耻黑乌鸦那儿了,极品在房里挺尸。” 湛蓝筝起身按下了录音机的“播放”键,程澄跪在地毯上,专注地看着磁带的走动。
吱呀一声,程澄斜斜视线,孙桥抱臂站在展示柜旁,目光冰冷地对上了她的瞳孔。
程澄惊慌低首。
湛蓝筝回了下头,一脸鄙视地又转过脑袋。而这时,朗诵也开始了,女学生轻柔悦耳的声音慢慢飘了出来:
“雨声渐渐的住了,窗帘后隐隐的透进清光来。推开窗户一看,呀!凉云散了,树叶上的残滴,映着月儿……”
湛蓝筝哦了一下,显是明白了篇目;文远淑却疲劳地一声叹息;贾文静抿紧唇角不动声色;程澄早丢了以前的功课,半点也听不进。她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