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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最快的傀儡运来,就已过了保质期。
更别说还要用复杂的玄黄之术加以催化,如此坚持九年,日日夜夜,这锅熬制的火,都要自动消耗熬制者一部分的力量——当它诞生后,还要继续吸收,直到这股火被使用完——还有更危险的,就是如果使用失败,那么它会反噬到熬制者自身。
投资,风险,能收回的利润,不成可观比例。
所以玄黄界,没多少能熬制的人,去熬制它。
多练习几个杀诀,要方便地多。
但是远距离杀人,尤其是无声无息杀人,就需要它了。
钟锦并没有想过用来对付湛蓝筝——九年前,他还没这么想。
他只是觉得,这东西熬制出来,虽然有点亏本,但总有能用上的时候。
现在,就到这个时候了。
钟锦轻笑,他变化着手诀,银戒焕发出柔美光芒,在他那犹如唱歌般念诵的咒文下,这一小团犹如鬼火般的潜形火,缓缓升起——它能突破各种人类的防御,无论是钢窗还是铁栏,无论是玻璃或是砖墙,它都能挤压着进去。
然后,它会执行熬制者的命令——烧哪里,烧到什么程度,怎么烧。
烧完后,就是这种火彻底的熄灭。
当消防员们赶来的时候,看上去,只会和普通火燃烧后的结果一样。
谁都发现不了——这里不是玄黄界的地盘。
潜形火,已进入了那个窗口——法杖不在湛蓝筝手里。今天下午,他已跟踪过湛蓝筝,用傀儡试探了。湛蓝筝只是用符咒反击,符咒放完了,就只好上手诀和咒文,很是狼狈。
湛家掌门的本能,都是先出法杖。
尤其是在这种明知危险的情况下。
湛蓝筝却没有,因为法杖,不在她手里了。
大概是湛明儒夺走了吧,这很正常。既然刑讯过,既然要废黜,湛家自然会收回法杖。
潜形火遇到了一点小结界的阻碍——但是不要紧,钟锦轻笑,法戒加大了力度,潜形火顺利进入。
一道道火光,无声无息地泛起在窗角。
钟锦转过身子,他该离开了。
他一步,一步,稳稳地沿街而走,他听着遥遥的惊呼声,听着警笛终于朝着这边响起,听着陡然一声的——
轰——!!!
地面颤了下。
钟锦愉快地看着夜幕——黑得没救了啊。
他给潜形火下的命令是:
迅速点燃房内一切可燃物,先封堵门窗,然后——炸掉天然气。
《XX时报》讯:
XX街XXX号公寓楼三层的一间房屋,于昨晚十一点,突然发生火灾,随后引发爆炸……已清理现场……警方发现残缺的尸体……现场惨不忍睹……无法判断身份,但根据公寓管理员的介绍,以及在她门前发现的遗书,可初步确认,死者是一名前来进行学术交流访问的中国籍女子,姓湛。因厌世和绝望而选择自杀。
警方认为,可能是在打开天然气自杀的时候,不慎引出火花,造成爆炸。
此楼住户较少,发生爆炸房间的左右都无人居住,未有被波及到的住户……死者身份还需进一步核实,警方透露找到了女子的一截指骨,可提取指纹。
华社震动,领事馆被惊动,这则消息迅速上了互联网,开始向大洋彼岸传播。
钟锦是在机场读到报纸上的这条消息的。
他认真确认着那上面的死者姓名和来历,最终,他松了口气,轻轻一笑。
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提起随身行李,缓步进入登机口。
母亲,您看到了吗?
您会爱上一个湛家掌门,为了她,抛弃宗家,抛弃我,抛弃您自己。
但我不会。
我知道,您为湛宗两家的下任掌门,可能许下的美好愿望。
只是抱歉了,它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我亲手杀了湛蓝筝,把她炸成碎片。
您挚爱的湛明婵,唯一的心肝宝贝,已经被我炸死了。
上一任的宗家掌门,被上一任的湛家掌门毁灭,
那么这一任的宗家掌门,就毁灭这一任的湛家掌门吧。
我做到了,母亲。
宗锦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不会走上您所希望的那条和睦,爱恋,甚至再来一次为湛家掌门而牺牲的路。
不要以为她是湛明婵的继承人,那么宗堰的继承人,就一定要待她好。
我是宗锦,不是宗堰。
他愉快地笑了。
这个早上,湛明儒批阅文件的时候,齐音然匆忙跑进来,“明儒!”
她苍白着脸色,说:“爸爸,爸爸回来了。怎么办?”
湛明儒抬起头,他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妻子齐音然,猛地闪到了一边去,“爸爸!”她略有惊慌地叫了声。
湛修慈冷冷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湛明嫣,“爸爸,爸爸您听我解释啊!其实大哥不是真的想这么做,但是筝儿那孩子她确实犯了……”
“出去。”湛修慈对湛明嫣说,“我和你大哥单独谈。”
湛明儒立刻起立,“父亲。儿子就知道您会在这几天回来,算日子,也该到了,上仙……”
“上仙直接回了居所,大概还不知道你干的好事。”湛修慈冷笑道,“你俩都出去!”
齐音然和湛明嫣对望一眼,她们都不敢违抗湛修慈的命令,湛明嫣先退出去,齐音然担忧地看了丈夫一眼,也轻轻带上门。
湛明儒直挺挺地站着,“父亲,您回来了。”
湛修慈走过去,他抬起手——
啪!
狠狠一巴掌,搧到了湛明儒的脸上。
湛明儒一动不动,脸颊肿痛,他眉头也没皱一下。
他只是没有任何感情地看着湛修慈——自己的父亲。
他上了年纪,却精神矍铄,锐利的目光,冷峻的表情,挺拔的身材,和那即便俯□子,却也依然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挺立感的笔直腰板,包括手掌,依旧厚实,搧过来的巴掌,相当干脆而有力。
湛明儒忽然冷笑了,一辈子都要活在这个人的阴影下吗?
不。
“父亲,我废了湛蓝筝,她已不再是湛家掌门了,而是被判了咒杀之刑的玄黄界通缉犯,人人得而围捕之。”
湛明儒对湛修慈,一字一顿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嗯,一个是丁小剪,一个是湛蓝筝,一个是子弹,一个是炸弹。
好吧,大家看着猜………………
☆、第十二章 伤逝
湛修慈没有再抬手;这让湛明儒更加有底气,他无畏地用冷冽的目光,逼视着湛修慈——那是压在他心底几十年的情绪凝聚而成。
感受到这目光中隐含的挑衅和些许恨意;湛修慈在刹那间,老了更多。
“儿子。”湛修慈轻声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咒杀?你妹妹最让我生气、不满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这两个字。废了几十年的死刑;你率先抬出来,第一个就用到自己亲生女儿的头上?”
他苦笑了,身子微微不稳;“我到底是怎么教的你们?婵儿软弱;磊儿窝囊,嫣儿……现在又是你……我一直以为我把你教的最好,大方的态度,沉稳的性情,天然的权威感和审时度势的理智,多年出色的历练结果,让我对你放心,没有任何贪恋地将湛家权力转给了你,我彻底隐退,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如果不是妹妹去了,恐怕您依然会把持权力,不许别人染指半分。”湛明儒截断了湛修慈的话,冷道,“您心里,恐怕只有湛明婵,而没有其他孩子的地位。”
湛修慈注视着湛明儒,目光中流露出惊讶和痛心——在亲生儿子面前,这位老人再也不想克制自己的心情,“为什么这么想?明儒,你的儿女也大了,为什么你还会像小孩子一样,进行这么幼稚地揣摩?”
“这不是幼稚,是事实。这么多年,无论我如何努力——”湛明儒硬邦邦地说,“也永远不能取代湛明婵在您心里的位置。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我们这些最亲的人,又怎会品不出这其间的不同?我和明磊,包括明嫣,谁敢跟您面前说半个‘不’字?谁敢搬到外面住?谁敢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谁敢斥责您,阻拦您?谁敢在您面前黑着一张脸,用不好的口气和您说话?我们想都不敢想!只有她湛明婵敢!她闹了,做了,任性了,您最后照样偏向着她,为了她改变对杨安的立场,任凭杨安胃口大开地跟湛家提条件,甚至还掏钱包办了她的爹娘,湛家什么时候这样予取予求过?您让明嫣去监刑,只是为了考验明嫣是否对她赤胆忠心,爱护有加,结果一出事,您立刻放弃对明嫣的培养和扶持,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警惕明嫣;最后,您甚至逼我把筝儿让出去哄她开心!那谁来哄我,哄音然的开心?!”
湛修慈嘴唇翕动,他足足怔了半晌,“荒谬!”
他严厉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
“您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