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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放心。”
江宜月说:“您误会了。我不认识什么湛垚。”
“江宜月,”湛明儒微微冷下语气,“你现在自以为是帮着湛蓝筝和湛垚,实际是害了他们。”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告诉我湛蓝筝和湛垚的下落。或者凤晓白和孙桥的去向也可以。或者是——我湛家的法杖,现在何方?湛蓝筝给了你们中的谁?你们知道她给过谁?嗯?”湛明儒冷道。
“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江宜月镇定地说。
“是吗?”湛明儒说,“看来湛蓝筝交了一群不错的朋友,赤胆忠心。那我只好自己来取了。”
他弹了下指头,另一名傀儡将手伸向下水口——门口有警察嚷了声:“是这家报警吗?!”
江宜月舒了口气,程澄立刻喊道:“是!这家被强盗抢了!”
于是一堆警察和居委会大妈涌了进来,湛明儒立刻收了傀儡,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他心知今日不能来硬的——前不久自己刚在派出所坐了会儿,那是他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让别人接他离开派出所,而不是他接别人。丢尽颜面。
他不想有第二次,他那女儿的朋友,一个比一个不正常——莫名其妙就窜起来袭击他的沈珺已害他进了派出所。天晓得眼前这两个女子会不会做出类似的事。自己接二连三失败,威信已受打击,这个关头,不能节外生枝。他只有先行离开,再做算计。
没关系,湛明儒在回家的路上慢慢整理思路——找不到湛蓝筝,找到法杖也好。
在搜查这里之前,湛家开了无数个会议,就是专门讨论三个问题:第一,湛蓝筝在哪里?第二,法杖在哪里?第三,湛家下任掌门是谁。
针对第一个问题,有两种意见,一种是湛蓝筝已逃离;一种是湛蓝筝未逃离,只是凤晓白和孙桥仰仗武功,成功突围。但是无论如何,包括湛明儒本人,都认为搜捕湛蓝筝的问题,应该先放一下。找是要找,但不能占据湛家的全部精力了。湛家还要继续运转,还要继续接生意,每个族人都要负责一些案子,而不是天天去当私家侦探。
针对第二个问题,也有两种意见,一种是回到了湛蓝筝手里,在湛蓝筝出逃当夜,就取回了寄存在外的法杖;一种是法杖还流落在外,湛蓝筝为了不让湛家搜索到,并非将法杖草率处置,而是谨慎地安置在某地,或某人手中。而湛蓝筝仓促出逃,东躲西藏,傀儡盯得也紧,她不一定有时间取回法杖。抱以后一种看法的,主要是湛明儒,经过几次挫败,他愈发坚定地认为,自己这个女儿,诡计多端——既然她在进入拘留所前,就及其有预见性地把法杖另外安置,这说明在她心里,法杖是很重要的一枚筹码。不到万不得已,她很可能不会轻易将法杖带在身。因为带在身上,一旦被擒,就绝无筹码可谈了。对此他分析道:“湛蓝筝故意不把法杖带在自己身上,就是为了模糊重点,转移视线,并且要挟湛家,也给她自己留条后路——敢杀了我,你们就永远得不到法杖。我湛家即便擒获了她,但如果拿不到法杖,就不能对她执行咒杀之刑,甚至要和她妥协,以一条生路和自由,来换取湛家的传宗之物。这样推理,才更符合湛蓝筝的心态。”
针对第三个问题,意见就模糊了。旁系不吭声,只看着有资格住在主宅的这几家——湛明乾那一家子人都本本分分,表示一切听主系的话;弟弟湛明磊倒是干脆地说出“前任掌门未指定,就由最亲近的符合条件者接任,自然传给前任掌门的亲妹妹湛歆爱”,湛明嫣也极力赞成,倒是陆微暖觉得“是否得等老爷子回来了再说啊”。小辈们也要发言,湛虚衡说“都听大人的”,湛思露说“自然是小爱妹妹”,湛思晴说“虽然大表姐是获罪废黜,但也和小爱妹妹无关,那就是由小爱妹妹继任呗”。
湛明儒对湛明嫣和陆微暖那边的表现很惊讶,却对旁系有那么几家的支支吾吾,感到微微不安。也因此建议,尽快立新的掌门——果然,一些旁系长辈们立刻就提出“法杖不在,掌门该如何继任”的问题。
“湛家掌门持法杖继任,是规矩。千年如此。倘若让玄黄界人士看到湛家的掌门,手中无法杖,贻笑大方!”老辈人如是说。
湛明儒一肚子火,“如此不知变通,迂腐至极!几位前辈直接立根法杖当掌门好了!还要人做什么事情?!”
几个老辈人脸色煞白,仅有的一个和湛青凰辈份相等的百岁老人,气得直呼“子孙不孝,无能无德!”有几个和湛修慈一个辈份的,语重心长地指出“法杖不仅是象征,更是力量最强大的法器,掌门有此法器辅佐,才可将湛家术法之奥妙发挥到极致,因此能独步玄黄。若法杖失落,掌门权威等于减了一半,即便湛家整体实力还在,恐怕别家也会有某些不安分者,跃跃欲试,日日给湛家闹点小阵仗,积少成多,就好似蚁穴之于大坝!”
湛明儒说:“诸位叔伯顾虑的是,但我以为,湛家既为玄黄界之首,便不可多日无主。没有法杖和没有掌门,到底哪个才会对湛家造成更大的损害?两害相权,当取其轻。”
双方越说越僵,闹到最后,有被气到而胆大的,终于口不择言地说出“让女儿和一帮外人戏耍的败军之将,怎还如此嚣张”的话来,虽只是扭脸嘀咕,但那声音,让全家人都听清了,指得是湛明儒,倒无错。
最后还是湛明嫣打了圆场,才暂时平息下去。事后湛明儒依然不满,私下把妻子齐音然说了一通,“你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怎能老让湛明嫣挡在前面,抛头露面,笼络和各家的关系呢?”
齐音然委屈道:“你还有脸怪我?!我嫁到你家来,放弃大学时候的各种爱好,一心伺候公婆,生儿育女,料理家事,任劳任怨多少年,连亲女儿都赔出去了!已是赤胆忠心为婆家,和娘家都不敢太多联系!可到了现在,别说旁系的老头子们,便是你爸爸,不照样把我当个外人看吗?深怕我会帮着齐家对你们家怎么样似的!重要的文件信函,你几时让我看过?以前是让你那异母妹妹帮忙,衡儿长大了,你就急急忙忙地让他上手这些事务,我呢?除了家务活,就是陪着老人家聊天,还日日听着你那姨婆和你爸爸的教导!无非就是要我静下心来,不用操心公务,一心忙家务!听都听烦了!”
“和各家保持好的关系,是公务吗?皇后不可干政,但是友爱于命妇和子侄,以此让王公效忠皇室,难道不是本分?家务活,不是有傀儡吗?”湛明儒责备道。
齐音然又气又委屈,哭了。湛歆爱在门口听见,进了门跟着哭,“爸爸妈妈你们别吵,大不了我不当了。”
“你不当不行!”湛明儒说,“你若是不当,咱们这一家就等死吧!”
其实,湛明儒也深知法杖的重要性——此刻,已比湛蓝筝还重要。
他把追踪法杖的下落,放到了第一位。
之前,他其实还不是很确定,法杖是否真的在外面。
但刚刚一系列察言观色,再结合这几日分析出的傀儡情报,他认为法杖不在湛蓝筝手里的可能性,已经很大。
只可惜,又让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疯丫头给打断了。
不过反正已有法杖的线索,只要派傀儡盯紧这几个人,法杖很快就能到手。
即便到不了手,也要尽速立小爱为掌门,稳定人心。
就暂以祖剑代替吧。
他又按了按太阳穴,这几日和弟弟湛明磊私下的争执很多,湛明儒坚持要把湛垚带回来问个清楚,湛明磊心有不舍,定要湛明儒保证不会刑讯不会判罪,问完就放人,海阔凭鱼跃。
湛明儒冷道:“你的独苗苗和我那死丫头勾结到一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偏偏这个时候,杨安也帮了湛蓝筝一把,你就不怕孩子们有知道当年真相的可能吗?!到时候还不知道你那儿子怎么看你和陆微暖呢!”
“我不在乎那些。大哥你舍得折腾筝儿,我舍不得折腾垚儿!他哪怕把我鄙视到尘埃里,那也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别再添新的罪孽了!”湛明磊理直气壮,“大哥若不做出保证,我就不会在通缉令上签字!”
“我都在我女儿的通缉令上签字了!将心比心,让你为家里做点牺牲,你都不肯吗?!”
“筝儿是你的女儿,你舍得签字,可我这个做叔叔的都不忍心签字,最后还是你逼着我签,现在拿这个说事,大哥你也太霸道!等爸爸和上仙回来,看他们会如何处理!”
湛明儒拍了桌子,兄弟俩不欢而散。
对湛垚的处理方式,就一直悬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