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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湛蓝筝轻松地笑了,“亲爱的,这只是小别;胜新婚哦。”
凤晓白的身子却宛若一张绷紧的弓。
他看着湛蓝筝;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一切。
“不行。我要跟你去!”凤晓白忽然道。
湛蓝筝笑容不变,“不。”
凤晓白说:“我发誓要保——”
“我说不!”湛蓝筝怒道,“我和月亮吃个饭你也管,你闲的啊?!注意点你的态度好不好?!”
江宜月有几分不解,“湛蓝,就让晓白跟过去——”
“我说不就是不!都听不懂人话了是吗?”湛蓝筝冷道,她拎起车钥匙拉开了门,江宜月忙忙跟过去,听着凤晓白叫道:“湛蓝!”
湛蓝筝只低头穿鞋,不理睬他。
凤晓白喘了两下,“开车——要小心点。吃饭,别吃太多,别喝酒,伤身子的……我等你回来。”
“知道了。”湛蓝筝淡淡地说,利落地开了防盗门的门锁,那喀嚓一声,格外脆亮,江宜月先出去,然后湛蓝筝紧跟着就步出门外。
凤晓白闭了眼。
他确信,当木门关闭的刹那,他听到湛蓝筝轻轻地说:
再见。
再见。
凤晓白在心里反复着。假想中的自己已经迈开脚步追了上去,拽过湛蓝筝,将她搂在怀里,天长地久也不分开。
现实中的他,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一脸君子的温和。
抬起右胳膊,轻轻看了眼衣袖下,那枚已经褪下绿色光芒的淡红印记——仿佛一枚圆形的表盘。
刚刚,湛蓝筝用法杖配合最繁复的咒文,在他胳膊上以咒法刻画入皮肤的。
“届时我会用这个和你联系。这玩意跟手机一个效果,能进行简短的通话。只不过只有落印人才能听到对话,而且通话权在我这里。”
“不能用手机或者网络吗?”
“你还以为我老子还会允许我和外界联系吗?”
“那你就不要回去!”
“这是最关键的!”
“我宁可带着你亡命天涯……”
“你用点脑子!”她的眸中满是愤怒和心痛,“我凭什么亡命天涯?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晓白,我也不愿意用这种方法,我比谁都害怕。要去遭罪的人是我,一旦失败,最没退路的人也是我!但这是最可行,也最有回旋余地的路。线都铺好了,已经无法收回。你只有照着我这条路,走下去,那样还有极大的成功率,如果你现在反对,那么今晚,我就可以完蛋了。”
凤晓白苦笑,他感到一把锉刀在锉着自己的心,肉渣子纷纷落落。
所以,你选择在这个时刻,才告诉我一切的计划。
因为我纵使反对,也完全来不及了。
你料定了我会反对。
湛蓝……
他让这一切内心的煎熬都不呈现在脸上,只带着斯文的笑容。
他还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君子白,于是一切还都是那么正常,于是小水獭可以安安静静地玩弄她的手机,把该通知的消息,通知给该通知的人。。
我不能……冲动。
要学会隐藏疼痛,在微笑的背后。
为了湛蓝筝。
和江宜月进行了愉快的晚餐,湛蓝筝送她回了家,下车前,她说:“月亮。你爱我不?”
“当然爱啊。”江宜月笑道。
“爱我还是爱男人?”湛蓝筝微笑道。
“当然是更爱你啊。男人就是衣服,你比手足还重要。”江宜月早已习惯这种甜蜜的告别语言了,伸出双臂,“喏,抱一个。”
湛蓝筝抱过去,“月亮……采薇,阿翔还有娇娜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我没时间问明白,你要想知道,就去问程丫头或者老姐吧。”
“哦,好。”江宜月点点头,“你那么忙啊?”
“是啊。”湛蓝筝缓缓地抬起头,“月亮。有什么事情,去找晓白。”
“我会有什么事情呢……”江宜月笑得开始勉强,“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嗯。有。”湛蓝筝笑了,“可是我要给你个惊喜。所以不许问啊。”
江宜月说:“那让我想想。下个月初就是你生日了,是不是——嗯——我也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最好是告诉我,你要当我堂弟妹了。”湛蓝筝笑嘻嘻,江宜月登时面红耳赤,“说什么啊……”
“我堂弟待你好吗?”
“说什么啊……”
“月亮。”湛蓝筝握住江宜月的手,“我是真心希望,你和阿垚好下去。”
江宜月闭嘴了。
待会儿,她望着窗外说:“可以走一步,算一步吗?我和他,毕竟认识不久。”
“还是说你心里有钟锦。” 湛蓝筝调了调反光镜,江宜月陡然回过头,“我……我……”
湛蓝筝叹了下,她看了眼车内的表,“月亮。或许我不该迫你。或许,我该让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让你自由地接触,来确定自己的心意。”
“湛蓝,我……”
“我该走了。”湛蓝筝果断地说,“月亮,保重。”
江宜月下了车,“保重。”
她关上车门,这一声,很沉闷。
湛蓝筝去见的,是孙桥。
“娇娜好吗?”
“已经稳定,但还未苏醒。”
“丫头呢?”
“白痴在陪床。”
“你准备好了吗?”
孙桥冷笑。
湛蓝筝举起法杖,左手捏诀,目光专注而犀利。
印记落入皮肤的深处,那绿光慢慢消退的时候,孙桥扯扯嘴角,“疯女人,爷这可是第一次,让人这么利用爷的身子。这笔帐,你给我记住了。”
湛蓝筝不由笑了,“或许以后,你会经常破例。”
孙桥不屑地冷哼,“要走了?”
“对。有事去找晓白。”湛蓝筝转过身子,钻入车内。
孙桥俯身,敲了敲车窗。湛蓝筝降下来,“干嘛?我可赶时间。”
孙桥,“…………你…………保重吧——别误会,本世子爷还不想一辈子都魂魄不全!”
湛蓝筝灿然一笑,挂档走人。
今晚第三个目的地,是那个地方。
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地方。
车子在路旁,停了下来。
湛蓝筝,静静握住法杖……
电话铃乍然一响,游祈乐握紧了手机,迅速下楼。
凤晓白站在阳台上,他只能看见蓝色的车顶。目光怎么灼热,也穿不透。
游祈乐跑出楼门,直接钻入车内。车子一刻不多留,立即没入黑夜中,毫无留恋……
晚。
十一点半。
车子停在了高坡旁。
湛蓝筝跳下车,游祈乐跟在她身后,“我们迟到了吧?掌门,你不是说九点吗?”
湛蓝筝没搭理她。
丁小剪身披黑风衣,踏着球鞋,随身只携带一只提包和一口小铁箱,也已侯在一旁。
“你迟到了。你不是说十一点吗?”丁小剪蹙眉,“你让我带铁箱子干什么?还有,我们怎么离开?”
湛蓝筝也没理会她,只往高坡前一站,扬眉喊道:“夜的船,请现身吧。”
滋滋白气,自高坡后滚滚而出,好似燃火的浓烟,瞬间笼罩了这方荒野。朦胧中,一个巨大的黑影,自那高坡背面缓缓滑出,便像个踩在了作业流水线上般的产品,然后又仿佛被老吊车吊起来——那庞大的黑影,一点点,向上浮起。
白烟缓缓地散开,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艘悬浮在半空中的船。
夜的船。
船首坐着一个绿裙女郎,长发悉数向后飙开,她心满意足地用发绳勒住了散乱的头发,一个跟头便轻巧地朝着地面掉落而来,离地一米的时候,她大头朝下地停住了,浓艳的红唇轻启,“嗯——不是说一个人吗?”
一只手自腕子上脱落而来,竖起两根指头,“我们谈好的是一个人。”
“对。”湛蓝筝一把握住游祈乐的手腕子,电光火石间,三道符咒啪啪啪贴了过去,绿光笼了游祈乐的脑袋,麻袋般向身下套去——游祈乐尖声惊叫,似乎很是痛苦,她拼命要摆脱这口袋般笼罩而来的绿光,但是湛蓝筝手心一道蓝色符,刚好卡在她的脉门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绿光游走处,游祈乐的人身也发生了变化,越缩越小,愈发失却了人形,待那绿光散开后,蜷缩在地上的,是一只软软的小水獭。
湛蓝筝拿过丁小剪手中的铁盒子,将小水獭扣进去,上了锁,只露出两个眼睛大小的小窗来,一道符咒贴了过去,手诀变化几下,那符咒没入铁箱顶部,化作一道灰色符文,深深刻印在上。
“O了。”湛蓝筝笑道,“剪子,帮我把这个带到巴西去。什么时候看到沈秋凡,什么时候就给他。然后告诉沈秋凡——”
湛蓝筝对着小窗里那两只黑亮水灵的眸子,不紧不慢道:“他家的水獭太爱骗人,把湛家掌门惹急了,于是小惩大诫,先令其不得恢复人身,什么时候改过了,什么时候再说吧。如果沈秋凡愿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