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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找时间还你钱的,钟先生。”江宜月低下头,她靠近湛垚,希望用湛垚的宽厚身子,遮挡一下僵硬的表情。
钟锦头也不回地向医院门口走去,他在门口打了辆车,再次看了看手机上那条紧急短信的内容——
柳未致小宗:
吾恐孙桥有变,急待商榷。
作者有话要说:回归了回归了。俺昨天只是因为“好朋友”如期而至,于是痛到消沉。
湛蓝筝在通过一些人来暗示钟锦,而钟锦会否入套呢?
呵呵……明天再揭晓。
☆、第四章 喋血情人节
孙桥将预算单子丢给钟锦后;本打算立刻离开,只是门被推开了——他只好先等一会儿。
推门的是方丹霓,让进来的却是赫莞尔;看到孙桥,这个姑娘微微有些红脸。
“你好;孙桥。我来找钟锦。”她低声说,“有点私事。”
“莞尔?”钟锦惊奇而带着欣喜地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嗯……我打扰你工作了吧……” 赫莞尔见孙桥没有要走的意思,更加脸红,发音都不利落了。
“没有。”钟锦走到赫莞尔身边;“明天才是情人节;你今天就要给我预惊喜吗?”
赫莞尔拼命瞥着孙桥和方丹霓,钟锦顺着女友目光一看,“哦,丹霓来了,阿桥还没走,刚好——”
一声阿桥——亲切到仿佛因过期而融化的奶糖。
“明天是情人节哦。”钟锦松了领带,带着属于朋友的笑,说道,“我和莞尔要参加裙摆特设的‘梦幻一夜’,好好浪漫一下,怎么样,你们二位……嗯?”
方丹霓笑了下,孙桥却冷道:“没兴趣。”
赫莞尔惊异地对钟锦说:“不是要看电影吗?我都订好票了!”
钟锦愣道:“可是我说了不是很想看啊。”
“你说的话,你有给录下来吗?” 赫莞尔总算是露出了女子对男友的小野蛮,但到底还是顾忌有旁人在场,声音几近耳语,“反正我买好票了!不退不换的。加班我都给退了。”
钟锦说:“可是我也订好裙摆的贵宾席了啊。到时候还有特别奉送的浪漫套餐,情侣套装,惊喜礼物……”
“我不管。”赫莞尔不悦地扭过脸,钟锦掏出裙摆的情侣贵宾卡,“我托了朋友弄的,人情面子,绝对比电影票还值钱。”
赫莞尔不吭声,方丹霓轻笑道:“钟经理何必为难莞尔呢?本该您让一让的。何况你还在乎这么点钱吗?”
“可也不能随便浪费。”钟锦看了看孙桥和方丹霓,“太好了!就给你们俩好了。”
方丹霓一笑,“那可让您破费了。阿桥,你的意思呢?”
孙桥冷冷道:“我说了没兴趣。”
“阿桥,别这么大男子。”钟锦批评道,“你和丹霓处了这么久……”
“我什么时候和她处了?”孙桥面无表情地说,“说话要有凭据。”
钟锦略显尴尬,他的目光在方丹霓和孙桥两人身上来回转,最后道:“……总不会……是那个叫做程澄的姑娘吧?难道你要请她?”
孙桥本想走人,忽然就听到钟锦这么句话,就好似一根筷子,打散了碗里的鸡蛋黄,胡乱搅拌起来。
上次的事情,过了半个月,自己压根没那个闲工夫去找白痴解释——和方丹霓在一起的事情,结婚证的事情,最后相拥着送走方妈妈的事情……
白痴不来找我问,我有必要去跟白痴解释吗?
不过白痴的智商和胆子,恐怕的确不会跑来找我问清楚。白痴就是白痴,本大爷还是宽容一回,主动和她说清楚才好。
什么时候去说呢?文人
情人节?啧,这个年代弄出的恶心事儿。一堆疯疯傻傻的笨蛋男女,趁机发发花痴搂搂抱抱。其实要他看,那就和普通日子一样,太阳照常升起落下,吸完气照样得吐气,憋不住屎尿一样得脱裤子。
不过那个白痴,似乎很吃这套,而且这个理由倒是比较合适,也省得本世子爷在平常日子去找她,那就太屈尊了。
见孙桥停住身子,钟锦笑了,“原是如此。好了,我不多问,你总是受欢迎的帅哥。贵宾卡就给你,你随便邀请。即便真不喜欢,丢到垃圾桶,也比让我这个出钱的亲手丢弃,要舒服得多。”
拍拍孙桥的肩,“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了,就得有勇气。爱,不是你这么谈的,学着点。”
孙桥心神轻动。
一生无爱。是他兵败投水自尽之时,最后的悲愤。
学会爱,才能拥有爱。是疯女人的先祖湛悠思,当时对他说的话。
湛悠思声音清朗,过水波,飓风而来,一字不差,落入他耳,也入到他心。只可惜之后纷纷扰扰,一个全新的时代,乱七八糟。
如今再度想起,便是他,也感到感慨与茫然。
他和疯女人曾经有一次不为人知的对话,那是在结盟定计的深夜——甚至瞒过了凤晓白。
结盟需要坦诚。疯女人随意地问起了他的过往,孙桥就说了,无非是兵变夺权的失败,父亲的偏向,母亲的委屈,偏房的受宠,异母手足的夺嫡,还有身边那三个女人——自己不爱的世子妃韦双素,自己不爱却爱自己的侍婢芊冉,和自己心爱多年,却被傀儡悄无声息给杀害的侍女素颜。最后隐晦地提了提湛悠思的“忠告”。
疯女人说,你若是真和素颜在一起了,会待她好吗?
那是自然。我的女人,我自然要好好待她。
这不就结了。喜欢谁,就得好好对谁。你喜欢了哪个女的,对她,就得和对别人有所不同,是好的那种不同,而不是故意冷漠,打压,躲闪,欺负。你不要嗤之以鼻,不如试试看,会有什么结果。
………………
孙桥向方丹霓伸手,“手机。”
方丹霓怔了怔,还是给了孙桥,对方利落地拨了程澄的号——果然,没人接。
白痴程接方丹霓电话的几率,会比较小。
孙桥是不耐烦的人,立刻拨了老姐贾文静的号,干净地甩过去一句,“告诉那个姓程的白痴,明天那什么节的,我请她吃饭,晚上六点,在裙摆。”
他也不等贾文静回话,将手机丢回给方丹霓——她脸上已泛了层铁青,僵着手指头捏了手机,却不说话。
这一闷,就闷到下班。方丹霓将报表放到孙桥的桌子上,没离开,“你是故意的。当着钟锦与赫莞尔的面,给我难堪。”
“你母亲已经死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结束。”孙桥收拾好公文包,方丹霓拦他,“孙桥!”
“我说过不要乱说。”孙桥冷道,“这就是后果。”
“结婚证是有法律保护的!”方丹霓尖声道。
孙桥想甩她一巴掌,可看到她脖子上,还带着那只据说能召唤母亲灵魂的紫色袋子,猛地想起了自己惨死的母亲韦秋影。
不由放了这念头。
“你唯一该感谢的,是你有个被抢了老公的母亲。”孙桥冷道,“我帮你,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的母亲有相似的命运。”
“法律不是说笑的。”方丹霓倔强道。
“我孙桥也不是说笑的。”孙桥挑眉,越过方丹霓要离开。
“阿桥!”方丹霓背对着他。
“阿桥……我是真的喜欢你了。”
孙桥沉默一会儿。
“谢谢。但我们结束了。”
孙桥离开好一会儿,方丹霓的眼泪,才流下来。她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让泪水自然风干。
掏出手机,拨了容采薇的号码。
“采薇,我要和你见一面,很急,立刻,求你了……”
关于极品男孙桥要在情人节之夜,邀请白痴女程澄的八卦,经由贾文静传开,在岑娇娜口中发酵,而后如啤酒泡沫般喷出,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传到湛蓝筝这里……
她松开正在反复练习的复杂手诀,确认贾文静不是在说笑,便立刻给丁小剪打了电话。
无涯从屏风后转出来,蹙眉。
湛蓝筝若无其事地当着他的面讲手机,讲到差不多了,欣然挂掉。
“别这么看我,我接着练就是了。话说,这玩意会很有用吗?”湛蓝筝道。
“你没和宗堰,雍寂,姎妱打过交道,所以你不了解宗锦。”无涯闲闲地说,
轻挥衣袖,十几条灰色影子,哀嚎着滚入小锅子中,让沸水欢腾着吞没了它们。无涯手指轻点,将盖子掩上。只咕嘟声甚是动听,好似在熬着一锅美味浓汤。
“这么多?引魂使者懒得带回黄泉,就丢给你处理?”湛蓝筝又松了手诀,饶有兴趣地问。
“都是罪大恶极的厉鬼,就地处决,以免回去的路上出岔子,冥府这个忙,还是能帮的。”无涯只微微垂睫,“你练你的,不许分心。你就是太爱玩,到得今日,在法力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优势。若是这些年,肯听我的,好好练习,近距离窃听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