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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一定说对不起了。”湛垚肯定道,江宜月点点头。
“然后我一定滑走了,我可不绅士哦,不会停下来查看小美女的情况,哈哈!”湛垚笑呵呵地说。
江宜月啊了一声,“是啊……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看昏迷在另一张床上的方丹霓。
孙桥只说:“你让白痴跟你解释吧。”
看了湛垚一眼,“你不是游玩来的么?去滑雪了?”
“游玩不可以滑雪么?”
“你刚才话太多,应该让她自己说。”
“哇啊,原来话多也是一种罪过。”
“话多会是自寻死路的原因之一。”孙桥冷道。
湛垚一笑,他伸了个懒腰,衣领内露出了黄色的一角,“你还是怀疑我。”
“因为你——”孙桥一把扯下了他脖子上的东西,那是一只小黄口袋,“这是什么?”
“符咒。求神保佑的。我入山也是冒风险的啊。”湛垚双手合十道,“搞不好就摔到山谷里呢。”
孙桥看了看;还给了湛垚。
“孙桥?”程澄见他脸色阴沉,不由问了一声,孙桥拽她到了走廊,只道:“我见过那个袋子,其实你也见过。就在裙摆的后院,疯女人戳破杨树精真面目的时候……嗯,你这个白痴一定不记得了。”
程澄一脸茫然,孙桥冷笑,“跟疯女人扯上关系的,都不正常。”
“他和湛蓝有什么……”
“进去吧。”孙桥一把将她推了回去,把门锁一撂,“大家都好好呆着吧。等天亮。”
天光大亮的时候,方丹霓悠悠然醒了,窗外的风雪,也停了。
“太好了!”贾文静由衷道,“手机信号如何?还是没有?电话能打外线了吗?还不行?好了,反正雪也停了,咱们开车赶快跑吧。出去后再报警!”
大家提着行李一起往楼下拥去,罗敬开冲在最前面,第一个打开门——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了骇人惊喊,撞倒卓非,卓非则撞倒前台的桌子,哗啦啦洒了一地纸张文
书。
雪光中,一具冰尸,被绳子悬挂在外廊上,在冷风中,不紧不慢地晃悠。
“天——!!”
容采薇尖叫着和戴翔抱到一起,程澄拉紧了孙桥,贾文静白了脸色,方丹霓也有了动容,江宜月倒抽一口凉气,湛垚扶住她,“别怕。”
“你怎么……”江宜月还想问,孙桥已经过去把那冰尸给解下来,湛垚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以后再解释。跟着我,不会有事。”
江宜月安静地点点头。
“这个男的……是……是那个五人组的!” 程澄指着冰尸的面孔叫道,“他带那两个女的开车跑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两个女的呢?”
“不知道。” 贾文静沉着面色道,“恐怕凶多吉少。看来,住到这个旅店的男人,除了咱们的小罗,阿翔,卓和孙桥,还有这位展三土先生外,其余的男子,都化成冰尸了。”
一时间没人吭声,直到卓非举手,“老姐……大家,你们看,我捡起了这个……”
他坐在一堆凌乱的纸张中,举起一张薄薄的宣纸,那上面用毛笔写了一行漂亮的楷书——
今冬第一场雪,你等的人,出现在旅店。
没有落款。
“薛吟!”罗敬开拍掌说,“她就是故事中的女雪人;认为书生要出现在旅店,于是就一个个试验,把雪花玉佩塞到对方手里,然后他们就都变成冰尸了!”
“孙桥摸过那个玉佩啊!”程澄道,“他就没事。”
“也许是特殊的法力造成的。”贾文静说:“湛蓝也怀疑薛吟不是么?甚至都亮出法杖了。薛吟就是雪人,那个传说是她自己的故情,她跑出来找那个负心的书生转世。这些冰尸就是她造成的,老张是她的帮凶。”
“那我们中的哪位男士,是书生转世啊?” 方丹霓咯咯一笑,“还挺浪漫哦。”
程澄说:“搞不好书生转世成女子呢。那个书生既然负心,一定也多情哦,见一个就缠着一个。”
方丹霓一笑,“不过我看啊,那个书生敢负心于有法力的女雪人,看来还真是脑子不大好用,是个白痴呢。”
“都别说了。”孙桥从门外回来,“出去看看吧,真壮观。”
不知是谁,在院子里的白雪上,写出了两行大字——
“雪人杀,走……”贾文静念出第一行字,“繁体的啊。”
“路已断,等死……”程澄念出第二行字。这个是简体的。
“应该是不同人写的。” 孙桥说,“字体不同,笔迹不同,从雪地上的痕迹看,用力也是不同的。”
“路断了?怎么回事?”
罗敬开更关注这个;“路怎么会……”
“看来我没猜错。”孙桥沉沉道,“昨晚的那些爆炸声,从出山之路上传来,我恐怕,发生了一场爆炸,炸落山石,封住了出路。”
他看过每一个人的脸,“我们确实被困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扑朔迷离中^^
☆、第七章 地下隧道
“还要一天?一天?一天的话,人都死在里面了?!你们吃着纳税人的钱,干活能不能带劲一点啊?!”
湛蓝筝第N次向营救队的负责人吼道。
负责人唯唯诺诺,“这是客观因素……客观因素……每次只能挖开这么多土,石头很沉重,不好搬开,路上冰雪太多,重型机械进不来,只能人工发掘……”
“这是事故!事故!”湛蓝筝怒道,“你见过这种石头山塌方的吗?我昨晚上清清楚楚听到了爆炸声,让国安的人过来,好好查查谁在天子脚下搞破坏!”
她转身踢了一下轮胎,回自己的车上去了。
凤晓白立刻给负责人递香烟,帮忙点燃,“她就是那个脾气。我们所有朋友都困在里面了,现在信号中断也联系不上,里面还死着人呢。急啊。您千万要见谅。我替她跟您赔个不是。”
负责人很明理,“理解理解。那是你老婆吧?啧啧,找了个这么凶的啊。我挺同情你。”负责人小声说,“刚结的吧?”
凤晓白,“是是是。”
“结婚前特温柔吧?”负责人挤眉弄眼,凤晓白笑得春光灿烂,“是,特温柔!”
“一结婚就成大暴龙,女的都这样。” 负责人煞有其事,“兄弟你得厉害点,别镇不住老婆啊!看你这怂样子,真丢咱男人的脸,跪过搓衣板吧?”
“都跪坏一车皮了。”凤晓白很诚恳地说。
负责人很满意地呦了一声,“年轻人,要厉害点。不能让个女人压你一辈子。”
凤晓白继续陪笑,“是是是。”
负责人万分满意,一肚子被湛蓝筝弄出的不快,烟消云散。
凤晓白拉开车门,“湛蓝。冷静些。”
“反正有你替我去道歉,我不妨就发泄一下。”湛蓝筝说,“要不然我怎么有精神去想一些事情啊。”
“湛家的?”凤晓白轻声说,“你准备如何问他们?”
“谁说我要问他们了?”湛蓝筝不以为然,“难道我要让我爷爷,我老子都知道,他们的罪恶已经被我发现了,然后给他们一个灭口,或者提高警惕,加强控制我的理由吗?”
凤晓白松口气般地微笑了,“很好,湛蓝。那么下一步你准备如何?”
“先把雪人的事情给解决一下。”湛蓝筝握住法杖,“然后……我准备从金壳子身上下手。她是个聪明人,我想她这次跑回来,应该是为了湛垚。”
“说起来……”凤晓白谨慎道,“我去接月亮的时候,好像看到湛垚……他和宗锦在一起。”
“宗锦……”湛蓝筝笑了笑,“他要当钟锦,就让他先姓着钟好了。如果湛垚和钟锦在一起,那么很多事情都能说得通,譬如他在裙摆出现,譬如他邀请我跟着一起灭湛家,我充分相信钟锦有理由和湛家作对。”
“宗堰不是爱你的姑母吗?”
“但是宗堰去世了啊。她没有抚养钟锦长大。” 湛蓝筝淡淡道,“抚养钟锦的,是那位雍寂大神,他一向脑有病的,天晓得他给小孩子输送了些多少不正的三观啊。或许……我可以去敲打一下黑乌鸦了。”
“无涯会帮忙吗?既然你说,他曾经那么恶劣的使用过中立原则。”
“试试看吧。”湛蓝筝道,“不行我会逼他的。晓白……”
湛蓝筝望着他说:“眼前有个火坑,我要跳,你呢?”
凤晓白毫不犹豫道:“跟着一起跳。”
湛蓝筝靠着凤晓白的手背上,“那么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能休息了……”
“你决定了么?”
“是。”湛蓝筝道,“很明显,湛家,几乎没有一个吸取姑母死亡的教训,我不能做第二个湛明婵。”
“去告诉孙桥吧。”凤晓白轻轻道,“其实你我心知肚明,孙桥一直在等你的决定。”
“他?他明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