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他现在怎么样……”林誉航犹豫了一下问。
“没怎么样啊,还没怎么醉——恩,大概才喝了七八瓶。”廖泽声张望过去数了数酒瓶,“今天‘水声’买六送六,再喝两瓶就赚回来了——算下价格就一百二十人民币,很便宜。”
“你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十二瓶!天哪!那小家伙的胃装得下那么多的水吗?
“哎呀!”廖泽声突然叫了一声,“你自己忙你的吧,我挂了,小家伙被人搭讪……”接下来就是嘟嘟的电话忙音。
“阿航,谁来的电话呀。”身边的女人靠过来,白皙的皮肤迷离的眼神很难不引起男性的欲望——林誉航的眼光一向是不错的。
女人纤细的手指抚摩上林誉航的胸肌,丰满的乳房摩挲着林誉航的身体。
“不,没什么……”林誉航微微一笑,再次倾身向前。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半个小时后林誉航还是来到了“水声”的门口,一眼就看到靠在廖泽声身上小睡的闻问,恩,很安详,看起来很不错——可是突然有股不知道是怎样的气竟然直直地从胃里往头上升。
“喂!你怎么来了?”对林誉航的出现廖泽声是相当地惊讶,“你床上的美人呢?”
“让她先回去了。”
林誉航接过赖在廖泽声身上的闻问。
“哈!阿航,你今天可真是没有绅士风度了。为了接这个小鬼让美人自己下床回家?”廖泽声是有点不解了——他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望林誉航半夜三更来接这个小鬼过——他早就打算自己辛苦地当一个晚上的保姆的。
林誉航没有理会廖泽声,夹抱着闻问就近找了沙发坐下,轻轻地拍拍闻问的脸:“嘿!醒过来!”
小家伙惺忪地睁开了眼睛,吃了一惊地说:“林……林,先生!”
恩,看起来除了脸色有点潮红以外基本还是神志清醒的,估计刚才是累得睡着的。
“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跑这里来了?”林誉航温柔地问——对这个孩子,谁也说不下狠话来吧——他这么想。
闻问一怔,然后眼眶开始泛红,却紧紧抿着嘴强忍,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林誉航。
不得了,到底什么事情让小家伙想哭那么严重?别哭啊,我不会哄人的,女孩我还能献个吻送朵花,何况你是个男孩子,我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林誉航这时突然发现自己总是对这个看起来很瘦小的男孩不知所措。
“来,要不……我们出去说吧。”说完拉着闻问站了起来。闻问却踉跄了一下,林誉航急忙搂住他,向身后的廖泽声打了个手势便走了出去。
身后的廖泽声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脑子里的内容突然和刚才闻问被男人搭讪的事情联系起来。闻问这样一副乖孩子的样子其实是很对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中年大叔的口味的,虽然林誉航不是什么中年大叔……
阿航,事情不会是我想的这样的吧……
“这……是,你家。”闻问睁大眼睛,用肯定的语气说。
“进去吧。”林誉航拍拍闻问的背,让他走路。
一打开门,啤酒瓶,衣裤扔得满地都是,房间里若有若无地弥散着一阵淫糜的气息。
“Shit!”林誉航低头骂了一声,然后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客厅。他还记得几个小时前,他和那位认识不到十二小时的美人从健身中心转战到豪华餐厅,然后从房间的客厅转战到卧室的激动人心的实况。
虽然这对于男性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闻问知道,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放纵的一面。闻问一直都是很崇拜他的吧,现在却让他知道自己竟然还十分滥交。
“你先到房间里休息一下好了。等下我们可以聊聊。”林誉航此时竟然有点如同做错了事情被抓住的小孩一样微微脸红——真是奇怪了,要是被学长和泽声他们看到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好。”闻问显然有点筋疲力尽,拖着脚步走到卧室前打开了门。
哐当——如果闻问由于太过单纯而看不懂客厅的潜在意义,那么那么直接的场景就算是孩子也不会不明白了吧。
空气里靡乱的味道,床上凌乱的床单,纸巾……还有用过的安全套。
要命!林誉航难得为自己的行为有了点悔恨之意——即使程尹学长反复劝导自己也没有取得多大效果——这是闻问带给他的独特之处,而他,却任由这种独特在心外徘徊而不加重视——或者是有意排斥。
闻问看到这样的情况原本潮红的脸就更红了,似乎像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地闪烁的看了林誉航一眼,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林,林……我……”
林誉航尴尬地笑了笑:“你先去洗澡,睡衣就先穿我的好了,我去拿。”转身。
“林……先生。”袖口却被闻问小心翼翼地拉住,闻问眨了眨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对……不起,让,让……你做到……恩……这样,就跑,跑出来,麻……烦你了!”
说完还深深鞠了一躬。
林誉航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小东西,本来以为他不明白的,没想到,说话还真……直接。
10
林誉航拉了拉熟睡的闻问的被角,看了一眼钟,凌晨四点。
花了一个小时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没有办法,这限制于闻问的语速。
林誉航想着,其实闻阅已经足十四周岁,要说小也不小,已经可以承担部分刑事责任。是否要交移监护权其实大部分还是要看孩子的想法。林誉航说,如果只是这个问题,我想你可以不用担心太多,一般先民事调解,不成的话再仲裁,再不成再上述,一般不会到这个地步,按照现在的情况,闻阅是不会想离开你们的,你放心好了。
没想到闻问反而皱起眉:“其实,她……还是,很,舍,舍不得……阅阅,的。小……时侯,她总……是在,幼稚园,门口,偷偷……地看她。不要让她们……闹矛盾……好,吗?”
闻问抬起头,一副透亮的眼睛,信任的神情。
其实这根本与林誉航无关,却似乎无论如何也要拜托他的样子。本来不是想过,还是离闻问越远越好的吗?没想到林誉航开了口的话却是:“当然好啊。”
闻问的眼睛里闪过光亮,似乎放心地松了口气,然后突然想到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闻阅跑到哪儿去了,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
“怎么了?”林誉航问。
“我……找不到,闻……闻阅。”闻问烦躁地站了起来,看着林誉航,“我得去找他。”
“你出门也有五个多小时了,应该先打电话去问问家人她是不是已经回来了。”林誉航拿过电话机,“还有给你自己报声平安。”安抚地笑了笑。
这时候闻问才察觉到自己实在是做了些卤莽的事情。一拨电话,果然闻阅已经到家,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当即的问题是缓和了下来。
闻问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林誉航看着他的举动实在有趣。
“那还不快去睡觉?”林誉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手又僵了一下——他发现了自己再次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第一,他不该把闻问带到家里来——这样岂不是让他要再搬一次家,第二,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让闻问到家里来的决定。
所以,林誉航看着闻问现在熟睡的样子实在是百感交集,他明白了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预计。
果然——人有时候并不能胜过天——比如,再搬一次家就毫无意义,因为他推测,根据自己今晚的举动,自己的行为还是会被廖泽声的一个电话牵着走。或许,他也是相当重视这个男孩的,即使那总是由于程清引起,甚至连自己也分不清闻问和程清的区别。
林誉航于是带着一丝愧疚看着他——或许那是程清的谴责?自己是否逃得开呢?
嘴角竟然泛起一丝冷笑。好吧,如果你乐意的话,多一个程清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程清,你看着好了。
闻问低头亲吻了一下闻问的额头,眼角拉起一微笑——你看,你以前不就是这样要求我的吗?好啊,现在我亲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闻问做着梦,或许并没有真正熟睡,只是陷入了某时候的回忆,就像泡在了浴缸里——明明还是在这个世界上,看起来却是和世界隔绝了。
闻问那时候已经上小学五年级了,而闻阅才上幼稚园中班——其实按照闻阅的年级她那时是应该上大班的,可是由于学费的问题——对!是学费!
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家里的条件相对紧张,但是即使如此,闻父闻母也坚持要两个孩子上最好的市甲级幼儿园,当然这需要不少学费,于是闻阅的学习就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