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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全近来过的不算好,他还纠缠在戚美云的痛苦之中。他很清楚这姑娘一定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可他却无法也不愿去触及哪些伤痛的往事。他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这种奇怪的生活。
李广全看到方晔的时候,他刚刚从金胜熙的病房中出来,这个倒霉的韩国人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糟了。从外科医生的角度来说,这个病人已经完全康复了,脑外伤的后遗症大部分已经消失了,可是从精神内科医生的角度来看,这个病人已经几乎是不可救药了。他完全没有恢复现实的记忆,而是沉迷于朴成新的记忆之中,似乎这个人以前是个强奸犯。李广全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忏悔了自己的罪行,可是每当看到这个可怜的人无奈的坐在病床上哀声叹气的打量着完全陌生的环境,李广全内心都会泛起阵阵的怜悯,可他又能怎么样呢?告诉这个以前叫朴成新现在叫金胜熙的男人,他本来就是个强奸犯么?金胜熙的病情,其实只有李广全自己最清楚,却不能解释给别人听。而在别人看来,金胜熙的病情已经到了顽固不化的地步了,甚至他印度裔的妻子每天陪在他的身边都不能唤醒他一丝的记忆。院长Tom已经发了命令,如果他在未来一周内还不能有任何的起色,他就必须转离开脑外科病房而转到精神病区去。“哪他就彻底没希望了”,李广全这么对自己说。实际上,李广全已经在尽量的拖延金胜熙的转院时间了,毕竟现在的精神状态对金胜熙的生理恢复也产生了不小的恶性影响。他现在很虚弱。
“老李,可算找到你了。”
“啊,方晔啊,最近听说你出了大事了,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
方晔苦笑了一下,基地还是太小了,即便现在还没有广播和电视这类的媒体传播途径可是,消息流传的不比地球上慢了。
“你都听说了?哎。。。我还好,其实,我找你也是为了这个事情。”
李广全奇怪的看了看方晔,问道:“什么事情,你是说你前天不小心打死的。。。?可这事你找我干啥?”
“老李,你知道被打死的阿po一直在你们脑神经科看病吧?”
“哦,这个我知道,不过他的问题是心理问题,一直是**er教授在负责,你对这个人有兴趣?”
方晔看了看李广全,想了想,把他拉进了一件狭小的杂物间里,慢慢的诉说了自己的遭遇。李广全静静的倾听着方晔的叙述,渐渐的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来到希望星后,经历了短暂的彷徨后,他是生活一直过的很平静。除了戚美云的情况让他稍稍的郁闷以外,他完全不清楚,在这平静的生活背后,居然还隐藏了那么多的惊险的事件。
这些事一定代表着什么阴谋,李广全非常肯定,他呆呆的问自己:“难道有人跟自己一样恢复了记忆,难道有人在利用自己过往的记忆在从事什么阴谋?”
“老李。。。老李?”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方晔一直在叫自己。
“你怎么了老李,你想起了什么了么?”方晔关切的问道。
“啊,不是,我是在想啊,你说的事情也太诡异了,离奇的死亡,莫名其妙的发病。真的很奇怪,刘云飞为啥就没给我提到过这些事情呢?可能我不是神经内科的吧,对这些事情居然重来都没注意到。好吧,你现在想怎么办呢?”李广全问道。
方晔想了想,说:“你能弄到阿po和吴方婷的病例么?”
李广全想了想,摇头说:“这个我做不到,他们都不是我的病人。我无权调阅他们的病例的,这是规定,我帮不上忙啊。”
“老李,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现在只能找你们帮忙了,你也不希望我们都生活在这种阴谋的笼罩下吧?”
李广全摇了摇头:“我在乎的不是这些,我只是觉得,如果真像你说的,有什么阴谋,你从病例中又能找到什么,你又期待找到什么呢?”
方晔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总觉得好好的查看这些病例一定能找到些线索。”
李广全看了看方晔,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跟我来。”
两个人出了杂物间,李广全带着方晔来到了一扇不起眼的小房间。
“这是病例存档室,只保存哪些已经过世的和已经治愈的患者的档案。吴方婷和阿po已经死了,他们的档案肯定在这儿,你快点找吧。”李广全说道。
方晔感激的拍了拍李广全的肩膀,开始了档案搜索的工作。
档案的排列很简单,按入院时间随后以姓氏字母顺序整齐的归档在档案柜里。方晔很快就找到了阿po和吴方婷的档案。
阿po的档案很详细,他的主治医师是**er教授。他用的是英文做记录。在地球联邦成立之时,鉴于英语和汉语的巨大影响力和使用人群,因此采用英语和汉语双语为官方语言,同时各个联邦地方当局有权选择当地的区域性官方语言,以保护小语种和古典文化。因此,绝大多数人都可以熟练的说汉语和英语,但说道写字。。。欧洲血统的人还是习惯书写更简单的英文。
阿po就是田薇琪跟方晔说过的那种典型的移民第二代。童年并不缺乏父母的关爱,但这种关爱更像是程序性的公式化的。实际上他和他的父母之间的隔阂非常严重。他显然有非常严重的网络依赖症,但这点**er教授表示了强烈的不解。
一般而言,网络依赖体现在社交功能障碍和对网络社交的痴迷,在地球上非常普及,但是。。。在希望星,人们没有互联网可用,网络更多的是应用于工业和内部管理上,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瘦弱的年轻人为什么会依赖这种无聊的东西。另一方面,阿po有女朋友,甚至还有个小的朋友圈子,都显示出他并不缺乏社交能力和经验。**er教授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年轻人在试图应用网络逃避现实生活,但具体在逃避什么有待观察。
病例除了详细的记录了**er教授与阿po的谈话、教授的分析,还有每一次教授开给阿po的处方。
方晔奇怪的看看李广全,问道,“心理问题需要这么多药么?”
李广全接过病例草草看了一下,说:“这个病例我了解一点。这个年轻人应该是精神分裂,并有躁狂表现。总的来说一般患者是由于遗传和环境因素导致发病,但是从生化病理学的角度而言,人的神经信号传导需要多巴胺、羟色胺和谷氨酸等多种内分泌激素的综合作用。而这些激素的失衡就会导致精神问题。**er教授开的这些药就是在调节阿po的内激素平衡。但这是个危险的做法,只有非常有经验的医生才有能力把握好病人的用药计量。而且,这需要长期的观察才行。大多数情况,服药对内分泌平衡的影响不会立竿见影,因而这个平衡的调节也是非常困难的。阿po已经出现了幻觉,但并不足以需要立刻入院治疗,所以以**er教授的经验,开这些药物并不奇怪。”
方晔听了,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转身去翻看吴方婷的档案。
可吴方婷的档案却让方晔大吃一惊。因为,里面缺少了很多诊断记录,只剩下刘云飞开药的几张处方孤孤单单的待在档案袋里。
方晔把档案袋递给了李广全说:“看看这个,病例已经被掩盖了,有人先我们一步。”
李广全接过来,看了看,没说什么。这的确不对劲,刘云飞是个认真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搞丢病例,丢掉的诊断记录一定有问题。但他想不通为什么,也就不想去想为什么,只是看着方晔说:“档案查完了,我们走吧。”
“再给我点时间,我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是这样档案不全的。”
李广全苦着脸骂道:“你早晚害死我”,他看了看表说,“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我出去看看,你在这儿自己看吧。”
“好的,放心,我悄悄看,没事的。”
李广全离开了,方晔开始独自在档案中慢慢的寻找着蛛丝马迹。渐渐的更多的疑点慢慢的浮现出来。很多精神病患者的档案都丢失了,而更加可怕的是,除了判定为失踪和死亡的病例以外,余下的精神病患者尤其是长期患病者的死亡率居然可以达到50%。
突然,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那人问道。
“我。。。我是外勤科的,我来调阅几分档案,你又是谁?”
“你调阅档案为什么我不知道,如果我都不知道,你就无权查阅这些档案,因为我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该死,这下躲不过去了”方晔暗骂,脸上却没有显示出一点的慌乱。他紧紧的盯着院长的眼睛,忽然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