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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看张江和的模样,似乎又并没有说谎。
钟鸣抿了抿嘴唇,咳了一声,说:“你。。。。。。你别哭了。。。。。。”
“谁他妈哭了。”
钟鸣抿了抿嘴角,站在张江和跟前。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去。。。。。。怎么最后反倒是你。。。。。。”
可能那一段回忆对于张江和来说是羞于启齿的,张江和并没有吭声,他抹了一把眼睛,说:“你现在不替你的好兄弟难受了吧,操一个男人,总比被操了好得多,要是你因为他操了男人留下心理阴影来找我算账,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钟鸣尴尬地笑了笑,又觉得这时候笑是不合适的,赶紧又抿起嘴巴:“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那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你被人上一次试试,你就知道要不要紧。”
钟鸣脸色一窘,他是被人上过,不过他总不能恬不知耻地说,他觉得感觉还行。。。。。。
钟鸣红着脸说:“你受伤严重么,是不是发烧了?”
张江和立即看了过来,有一种你怎么知道的意思。
钟鸣抿了抿嘴巴,他觉得作为同类人的立场跟张江和说话会更容易引起共鸣,于是就忍住了羞耻,说:“我能体会你的感受,我其实。。。。。。”
张江和愣了一下,随即扭过头去:“怎么,你想跟我谈论被人操的感受?”
钟鸣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他跟凌志刚,怎么说也算是两情相悦的,张江和沈俊,那可是在搏斗当中发生的关系,张江和吃的苦头,可能少不了。
果不其然,张江和声音一哑,说:“我他妈被弄了一裤子血,我还没找沈俊算账呢,他要恨也该恨凌志刚,凭什么所有的怒气都要发泄我身上,不把我当人看?!”
他说着,脑海里又浮现出眼睛发红地沈俊狠命进入他的身体的情形,他当时真是抱着操死他的心情在干他,他们那时候已经打红了眼,彼此都见了彩,沈俊趁着药力,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你走吧,不用管我。”
“你得去医院看看,别留下什么毛病。。。。。。”
张江和立即瞪了过来:“你怎么不脱了裤子让医生去看?”
“你得去医院看看,别留下什么毛病。。。。。。”
张江和立即瞪了过来:“你怎么不脱了裤子让医生去看?”
这的确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钟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张江和就站了起来:“你走吧。”
钟鸣在张江和的身上,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他还是很同情张江和的,有一种啼笑皆非的同情。说出来可能很没有良心,但被强上的是张江和而非沈俊,让他的内心轻松了些许,因为如果沈俊受了伤害,那是他的错,反之张江和受到伤害,那就是凌志刚的错更多一点了。他问张江和:“这。。。。。。凌志刚知道么?”
“我希望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人,谁都不会知道。”张江和说:“我就当做了一场噩梦,会很快忘了它。”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想要忘记,恐怕一辈子也不能了。
钟鸣从张江和家里出来,站在外头的街上,心里头久久不能够平静。
就算被强上的最后不是沈俊而是张江和,沈俊对凌志刚的愤怒也丝毫不会少。沈俊没被强暴,是他运气好,是他用拳头换过来的,他如果没这样的运气呢,会是什么下场?凌志刚找人强暴沈俊这件事,就值得千刀万剐。最后的结果跟凌志刚无关,就算沈俊幸免于难,也不会改变他对凌志刚的恨意。
而张江和呢,他又是怎么想的?他似乎罪有应得,可似乎又是很无辜的一个。
而钟鸣自己,也推脱不了他的罪责。
这件事情上面,他们四个居然都有责任,只是或多或少而已。不知道是不是钟鸣潜意识里想为凌志刚开脱的缘故,他这么一想,对凌志刚的怨恨就少了。
他又想,凌志刚这么疯狂,也是因为爱他,犯了嫉妒的毛病。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可以这么残忍的理由,钟鸣决定还是给凌志刚一点警醒。
于是他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都没有跟凌志刚联络。
他没跟凌志刚联络,凌志刚居然也没跟他联络。直到有一天,凌志刚上门来找他。
是个除夕夜,钟鸣正在看春节联欢晚会,钟妈妈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
凌志刚的到来有点突然,钟鸣听见有人叫门,一下子就听出凌志刚来了。他几乎是本能地,撒腿就飞奔到了大门前,然后他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打开了门。
凌志刚站在门口,说:“我看你不觉得意外。”
“你跟家人相处的那么糟糕,春节了当然没有地方去,要来我们家凑热闹。”
凌志刚就进来,这一次带的东西不多,是他上次说的那个泡脚的电器。钟妈妈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说:“我本来就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可是又怕你没空,就没打。”
“我就等您电话呢,灯半天没等到,只好自己来了,伤心了好一阵呢,以为您把我给忘了。”
这么会甜言蜜语,钟鸣“切”了一声,凌志刚看了他一眼,就笑了。
“你等等,年夜饭马上就做好了。”
钟妈妈说着就进了厨房,凌志刚在旁边坐了下来,钟鸣问:“你真的不用回家么,春节怎么着也得回家吃顿饭吧?”
“我明天早晨再回去,是惯例。”凌志刚看了他一眼,问:“你还真狠心。”
钟鸣动了动嘴角,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头潮潮的,他直勾勾地看着电视,电视的荧光就照亮了他的眼。
凌志刚见他不说话,就接着说:“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钟鸣终于看向了凌志刚:“那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天天想,想的受不了了,就自己跑过来了。”
钟鸣似乎脸红了,低着头,正眼也没瞧凌志刚一下,只是说:“今天别走了,在我们家住吧,你回去了,也是一个人。”
凌志刚愣了一下,钟鸣就站了起来,他抓住钟鸣的手,可是钟鸣摞开了他,似乎有点窘迫,回了他的房间。
凌志刚轻轻笑了出来,伸手抓了一把花生吃着。不一会儿钟鸣就又回来了,递给他一个东西。
“是什么?”
“我昨天陪我妈逛商场,见商场门口处理商品,便宜,就买了两条围巾,我戴不完,就给你一条。”
凌志刚取开一看,笑了,说:“我也有个东西要给你,张开手。”
钟鸣就把手掌摊开,凌志刚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放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是被他丢掉的那枚戒指。
钟鸣回头朝厨房看了一眼,把那枚戒指攥在了手心里。凌志刚说:“以后别轻易就扔掉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心多疼。”
钟鸣没说话,将那枚戒指装进了兜里面。
“我以为你很有骨气,不肯先低头呢。当时我下车走,你也没拦我,这几天了,连个电话也没打。我以为你骨气大着呢。”
凌志刚苦笑了出来,说:“我在你跟前,还有什么骨气可言。”
“你这么说,说的我心里还怪不好受的,好像我总是欺负你,可是说实话,真正欺负人的是谁,还不都是你,我都是被你推着走的,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都是你操纵的。”
钟鸣低下头,说:“你是个高手,我玩不过你。”
好像无论凌志刚做出多过分的事情,只要他等上两三天,给他点甜言蜜语,他就没有抵抗力了。凌志刚总是话不多,可是句句都有重点,情话说的时候,无论语气还是时机都把握的恰到好处,很容易击中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就像现在这样,说的话让他明知道是甜言蜜语,可是也很受用,而且凌志刚故意冷落了他这几天,专门挑了除夕夜的时候过来看他。
☆、240 最后温存
钟妈妈上了年纪,早晨起的很早,晚上却熬不了夜了,吃了年夜饭,又坐着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睡觉了,留下钟鸣和凌志刚两个,坐在客厅里看春晚。今年的春晚并不好看,缺乏像《千手观音》那样让人惊艳的节目,小品也不搞笑,看的人渐渐有了睡意。
可是钟鸣又觉得这样跟凌志刚一块看春晚很有意思,不舍得回去睡觉,他强撑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凌志刚就拍了拍他,说:“困了就去睡吧。”
“那你呢?”
凌志刚就笑了,摸了摸他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