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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笑了笑:“我妈妈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
卓舒乔彻底愣住了,直到地铁到站的门开了又关,地铁重新启动才回过神来。
“天哪……我,秦悠你有什么需要我……”卓舒乔眉头皱得更深了,消息震惊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以至于无法表达准确的意思。
秦悠将手放在卓舒乔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拍道:“你只要陪我去见一下我的父母就好。”
自从2011年上海通北京的高铁建成之后,行程时间由原来的近10个小时一下子缩短为4个小时,为商业以及旅游的人士提供了方便,但价格也挺贵。票价堪比打折时候的飞机票。秦悠一甩手用光了银行卡里的大半积蓄,给卓舒乔也买了一张票。
两个人坐在高铁上,窗外的飞驰而过的绿化带。车厢内的环境很好,多半是商业出差的小青年。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座位上摆弄着他们的笔记本。
除了列车划过轨道的声音,大部分时间安静的让人嗜睡。
卓舒乔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看见旁边的座位空着,秦悠的人不在。扭头往后面看去,卓舒乔看见他正站在两车厢的交界处,愣神地往窗外看。
犹豫了片刻,卓舒乔才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报纸。
报纸摊开,翻了两页,指尖扫过一条新闻便停住不动了。
娱乐版的头版头条显示着大大的标题——国际影星宋馨年初低调与商业新贵秦衿结婚。
标题下面印着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上宋馨挽着秦衿,笑容甜美,黑色的眼睛大而明亮。旁边的青年身形修长高挑,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精致而高贵。秦衿的表情淡漠却又在唇角出勾起一丝微笑,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我们初中和高中就是同学,初中的时候我丈夫就开始追我’‘我们的感情很稳定,我丈夫的家人都待我很好’‘是的,他是个非常温柔聪慧的男人。’著名影星宋馨(英文名suzzy)如是说。据可靠消息称,两人于今年二月已低调结婚,男方为金融界后起之秀秦衿,现就职于玛斯投资银行,曾只手研究出一支金融模型,为企业盈利一亿元之多。现为对冲基金的分析师,根据suzzy称,她在演艺界的众多好姐妹都曾买过玛斯旗下的对冲基金,收益甚高。而我报记者曾前往华尔街试图采访秦衿先生,遭其拒绝,回答仅是一笑了之。”
卓舒乔把目光从报上的消息移向窗外,沿途的好山好水幽绿宁静,忽而过之,像是将人拉向凌乱而陈旧的往昔。
她又看了一眼报纸上的秦衿,男子余光微侧,像是不经意间的扫视到摄像机,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依旧无与伦比。他依旧不可侵犯。
卓舒乔想起高中时他们去西藏的那些天,秦衿和秦悠那个时候笑得有多开心,即使是吵架,第二天便和好如初。那个时候秦悠依然大大咧咧的不谙世事,那个时候秦衿还会喜形于色。
而今,物是人非。
他们都不再露出那般笑容。仿佛永远不会了。
可是……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那么爱秦悠的秦衿,会和一个陌生人结婚?连自己的弟弟都不告诉?
卓舒乔正在苦思冥想,突然之间感到指尖与报纸摩擦,下一秒报纸就被人抽走。卓舒乔立即转头想要抢回报纸,秦悠却躲避过卓舒乔的手,一个人独自靠着软椅背面无表情地看着新闻。
列车轰隆轰隆的驶过,车厢内安静的留下了呼吸声。
很长一段时间,卓舒乔没看见秦悠脸上浮现任何表情。
最后,秦悠把报纸折好,又重新还给卓舒乔。
“秦悠,对不起……”卓舒乔抿着嘴。
“对不起什么?”秦悠平静地看着前面,没有转头。
“我不想给你看的。我怕你……我怕你承受不住。”
话音刚落,卓舒乔就看见秦悠笑了起来。轻轻的,却连卓舒乔都能感觉出苦涩的味道。
“小舒乔你知道吗?我哥啊……他和宋馨交往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乘以二都长。”秦悠侧脸消瘦,脸色苍白,“就算是和我在一起了,他名义上还是和宋馨是男女朋友。”
“那那个女生好吗?”
秦悠转过头看向卓舒乔,少年的眼眶逐渐泛红,他摇摇头:“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
“那你哥为什么要和她交往?”卓舒乔急切地询问,“为什么要和这样的女人交往?”
“因为她曾经找人强暴——”
秦悠话音戛然而止。
“什么?”卓舒乔没听懂,拍了拍秦悠的手臂示意他继续。可秦悠脸色已经惨白得恐怖,他摇摇头似乎不想回忆往事。
“没什么,没什么……”
“秦悠你怎么了?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如何能告诉卓舒乔宋馨高中时候对他做过的那些龌龊的事?他也不想告诉卓舒乔自己在高中被人强暴过。
那种事……怎么说出口?
“我相信我哥。”秦悠淡淡地开口,“他不会喜欢宋馨的。”
是的,秦衿我相信你。哪怕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我也相信你不会喜欢这个女人。纵使是你不再爱我,不再思念我。而我是你亲生弟弟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变。单凭这个原因,我也相信你不会爱上她的。
医院病房门外。
属于医院专有的刺鼻消毒水味弥漫开,伴随着死亡的气息。
“你妈妈正在接受治疗,暂时不要进去影响她。”秦悠刚转动门把手就被秦振高和一名医生阻止。
于此同时秦振高的手机响了,接起来走到远处听电话。
医生看着这个风风火火赶来的少年,表情凝重道:“一路上辛苦了吧,大老远的从北京赶过来。”
秦悠摇摇头问道:“我妈她心脏怎么了?”
“这……”医生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还是高中生吧?”
什么眼神真是……
“不不……我大学生了。”
“啧……”医生还是有些犹豫,见他久久不说话,秦悠握住拳道:“医生你放心吧,我已经成年了,而且已经找到工作了。”
“嗯,好吧。你妈妈得了心脏瓣膜病。心跳声音比较模糊,主瓣膜区有响亮而粗糙的杂音。二尖瓣严重脱垂影响了心房神经,心电图检查的时候电轴左偏,左室肥厚伴劳损。如果更严重的话会导致粘液瘤样变性——”
“好了好了。”秦悠不耐烦地打断了医生的话,“你在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医生长舒了一口气,显然是对这一类的病人司空见惯,于是他直接进入主题道:“简单的说,你妈妈的心脏衰弱,需要心脏瓣膜移植。”
走廊上寂寂无人,秦振高接完电话,正慢慢朝这边走来。
护士和主治医师推着医药车从曹妈妈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和秦悠对面的医生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进去探望患者了。
秦悠深吸了一口气道:“需要多少钱?”
“普通的心脏瓣膜大概四万就好了,但是如果——”
“我们当然是要最好的。”秦振高走了过来,声音冷静而干脆。
“最好的人工心脏瓣膜,价格可以达到几百万。后期长期维护的费用更是天文数字,你们能否承受的起?”
两个人不说话了。
“如果好一点的移植存活时间多久?”秦悠的声音都在颤抖。
“约好时间越久,最好的心脏瓣膜至少可以保证三十年的成活期,至少三十年。”医生静静地看着他们,光线在他的眼睛上反射出一丝微弱的弧光,秦悠看不见他的眼神。
“我有钱,我可以——”
“小悠,这些事不需要你考虑。”秦振高抬高了声音,随即用力把秦悠推进病房,“去陪你妈妈说说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卓舒乔也立刻跟上。
几百万……这是什么样的巨额费用!
病房乍一看根本不像病房,就像家里的连浴卧室。厚实的地板,微凉的空调,还有最里面的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户。翠绿色的绿萝从高高的花架上垂下,整个世界如鸿蒙初辟一般安静。
曹颜躺在床上双目微阖,几缕发丝挂在她的侧脸上,看上去很憔悴。
秦悠走过去,握住曹颜的手:
“妈。”
曹颜睁开眼睛,在看见秦悠的一瞬间眼睛就湿润了。
“小悠你来啦?”曹颜颤抖着手刮去眼角的眼泪,印象之中,她的手从不曾如此细瘦。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