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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看呀,咱们干脆辞演算啦。咱们压根就没有这个攀高枝的命呀。”一向乐观的关佑也不得不在这样的严峻现实面前低下了头。
当三个人一同沉浸在心灰意冷中无法自拔之时,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关佑最先反应过来,跑去开门,一见来人,吓得打着哆嗦向后一步退,这不正是传说中的奸情女主角嘛。
“你……你……好……请问……”杂糅的情绪让关佑原本利索的小舌头也不听使唤起来,半天没吐出一个整句。
“剧本,”反差强烈的利落干脆,安茉莉说着,视线转向了依然裹着棉被的苏哲,“苏先生,昨天你走的时候,错拿了我哥的剧本。”
“哥?”
安茉莉有些惊讶的看着屋内异口同声发出那个上扬音节的三人,星眸一转,立刻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可能是误会,我们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是,就算你们一个姓边,一个姓安,就算安大导演明摆着只有一个独生女,这都阻止不了你们俩成为兄妹,可是,哪家的哥哥会大晚上的那么一副造型在屋里等妹妹?
虽然三人都觉得安茉莉的声明各种苍白无力,但是碍于之前的过度YY以及四周弥漫的莫名低气压,三人又无一例外的换上了一脸的心虚。
安茉莉倒是对三人脸上的丰富变换并不在意,继续说道,“还麻烦你们把剧本还给我。”
听着那个命令口吻的祈使句,苏哲这才挪动了一下身子,从屁股底下摸出了那本被他碾压了一夜的剧本。然后在安茉莉千刀万剐般的眼神中,把那坨外形略有些恶心的东西递了过去。
接过剧本,安茉莉随即转身,走到门口时,停了一下,以零下五十度的声音朝着屋内撂了一句,“你们最好快一点,今天的戏别再让我哥等。”
直到那个身影完全消失,郝恬才冲上去砰的把门关上,然后摸着胸口喘了几口粗气,“怎么办,怎么办,她说让咱们快一点。”
“哥,那咱们还演么?”
看着二人闪烁这零星期待的眼神,苏哲放下被子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真的猛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人生自古谁无死,横竖就这贱命一条,老子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第一个评,好鸡冻,争取晚上再更一章滴
☆、这是一部和尚剧
决定是从容的,过程是煎熬的。在赶往片场的路上,苏哲凝重的神情,让关佑和郝恬看着就心慌。二人眉来眼去了半天,终于还是关佑肩负起了打岔的重任,“哥,今天是要拍什么呀?”
被这么一问,苏哲晃了一下神,终于活了过来,动作僵硬的把手伸进背包里,摸了半天,又叹了一口气,“剧本,在边秋那……”
关佑表情一抽,连忙翻自己的包,“哦,对啦,我这还有一本备用的呢。唉,我就奇怪啦,这剧本又不是只有一本,那个女魔头至于嘛,还追到我们房里来要,你们说说,她是不是另有什么企图呀?”
受到关佑的启发,苏哲混沌的大脑又缓慢的向前蹦了两格,“那一本,好像有点不一样……”
“哥,你的意思是咱们这本像书,他们那本更像咸菜嘛?唉哟,你干嘛打我呀?”
郝恬一巴掌拍在关佑的脑袋上,打飞了他那些个不合时宜的吐槽,转过头企图用眼神启发苏哲的思维,奈何苏哲根本不买账,片刻间又进入了凝重的沉思状。
二人眼看着打岔行动以失败告终,只得默默地窝在后座上,百无聊赖地翻起了剧本。这不看还好,一看又是倒抽一口凉气,二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达成了共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部名叫《黄沙路尽头》的电影,整体上算是一部另类的警匪剧。讲述的是即将刑满释放的前黑帮成员刘东强在狱中得知了父亲病危的消息,与此同时,由于帮派斗争,他家人和兄弟的性命也在巨变将至之时变得岌岌可危。刘东强刚刚出狱就遭遇了前来阻止他赶回家中的其他帮派人员,在随后的一场追击中,一位警察意外被杀,而刘东强也落入了早已盯上他的警察之手。蒙冤被捕的刘东强面前,一边是痛失搭档誓要将他抓捕归案的吴组长,一边是如果等不到他及时出面就有可能命归黄泉的家人和兄弟,一边还有紧随其后要将他置于死地的敌帮成员。于是本想重新做人的他,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踏上这条拘捕潜逃的不归路,然而与他一同上路的却是一个战战兢兢,连枪都不敢开的实习警察。一警一匪,一弱一强,就在这么一条黄沙淹没尽头的公路之上,经历了与世隔绝,被人追杀,燃油耗尽,缺水断粮的绝境,又在一次次关于人生,对错,正义,价值的思想碰撞中,最终成为一对患难兄弟的故事。
这就是一部只有男人的和尚剧,百分之八十的剧情都围绕着边秋和苏哲这对男主角展开,一对一的剧情更是数不胜数。而今天要拍的是二人坐在车里的一场对话,而这场激烈的交锋也成为了二人矛盾关系的一个转机。
所以关佑和郝恬才不约而同的这样认为,赶在苏哲和边秋二人的关系已经尴尬到冰点的节骨眼上安排的这么一场戏,与其说是巧合却更像是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这场戏叫吐露心声
多亏了刚拿到剧本时的兴奋劲,苏哲一早就把所有台词都练了个遍,加上化妆造型时的临阵磨枪,才没有让这位真的猛士在看到那大段独白的瞬间直接缴械投降。
可是,当他和边秋被同时塞进车厢,四周簇拥着灯光,反光板,收音麦克,镜头以及严阵以待的人们,苏哲又开始变得呼吸不畅起来。
高导演的“Action!”犹如冲锋号,而苏哲的一举一动却都像极了僵尸兵。
“你,你受伤了。”徐简的视线从刘东强流血的左肩向上移动,只见坐在副驾座位上的人脸色苍白如纸。
刘东强睁开半闭的眼睛,先是向四周望了一圈,然后伸出右手,在面前的储物格里扒拉了两下,摸出半包香烟。一古脑把烟全倒了出来,随便抓起五六根,在手中碾作一团,然后将烟丝球塞进了肩膀的伤口里。
简单的处理完伤口,刘东强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点,这才拾起一根烟叼在嘴里,又摸出一个打火机,熟练的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走吧。”刘东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钥匙,作势要将把徐简铐在方向盘上的手铐打开。
“手铐你给我打开,但我不走。我是警察,你是逃犯,这世上哪有逃犯放警察走的道理?”
“押送我不是你作为警察的最后一个任务么?任务已经失败了,所以我现在是绑匪,你是人质,我说放你走总可以了吧。”刘东强叼着香烟,从嘴唇的缝隙里泻出低沉的声音,听得出那语调中饱含着需要极力忍住的疼痛,以及需要极力忍住的不耐烦。
“谁说任务失败了?我要送你去总队。”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票?”刘东强说着翻身从腰间掏出抢来警枪,可肩膀随即传来的疼痛又让他躺回了座椅上。
“你要是真想杀我就不会替我挡那一枪……”徐简的声音随着他的脑袋渐渐低了下去,再抬起来是,眼中的神情好像刚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我也知道你根本没有杀张队。就算我不说,他们也早晚会查出真相,但如果真相从我嘴里说出来,就会让他们知道,我是多没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事中枪,却什么也不敢做。我知道我窝囊胆小,根本不配做警察,那种眼看着有人在我面前死去的事,就算只是想一想,我都浑身哆嗦。所以我一回来就跟王队提了辞职,当时我脑子里想着,放下枪离开这,就能把一切都忘了。但是就在刚才,我们遭遇袭击,你从枪林弹雨里把我拖出来的那个时刻,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我不能再眼看着你死,因为你的命得算在我头上,然后就会有个声音在我余下的人生里不断提醒,我不光是不配当一个警察,我特么根本就不配当一个人。”抬头看了一眼刘东强苍白的侧脸,徐简的声音变得哽咽,“你受伤了,现在处境很危险,乘那帮人还没追上来,你还是赶紧跟我回警局吧,我会跟王队他们解释的。我得让你活着,我才能活。”
刘东强听完徐简的话,又用力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把烟屁股塞进了徐简的嘴里,随着徐徐飘出窗外的烟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