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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的经验,主持人这回谨慎的没有向边秋投去过度热情的眼神,但当边秋淡淡的吐出“拍戏”二字后,主持人瞬间被再度击穿。
拍戏?!地球人都知道你在拍戏,你一部戏接一部戏的拍,连天加夜的拍,马不停蹄的拍,这都是事实,但你也好歹随便加个形容词呀。苏哲边吐槽边为主持人默哀,然后接茬说到,“边秋是业界公认的劳模嘛,这一点我应该多多跟他学习。至于我,现在正在全力准备Four…ever的新专辑,这张新专辑里收录了很多好听的歌曲,预计年内就会与大家见面,也希望到时候大家能够喜欢。”
此后的采访,除了边秋偶尔插播的简洁回应,主要集中在主持人和苏哲之间进行。苏哲一边答一边就在那琢磨,边秋果真不是个会唠闲磕的主,下次再有这种采访,只需要请他一个,旁边的座位上摆张照片就可以了。
随着采访进入尾声,主持人的神色也逐渐转晴,只见他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卡片,微笑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下面这个问题是网友朋友在论坛中推选出的最关心话题,之前关于二位的网络传闻已经得到了澄清,大家也都知道二位是好朋友。不过作为演员,尤其边秋还是一位以风格多变著称的演技派演员,不知道二位会不会排斥一同出演同志题材的电影?”
这个问题不在苏哲之前看到的那张列表里。如果二人真的只是好朋友,苏哲自然会将本次的采访风格贯彻到底,拍着主持人的肩膀笑着说,“当然没问题。”但当这个问题直接刺中了他和边秋之间复杂的感情,他又突然烫着舌头一般不知该如何回应。
“看剧本。”
最终,边秋用简洁淡定的三个字结束了本次访问。本来好像好好显摆一番的苏哲走出演播室的时候,就像根霜打的茄子。他从头到尾的积极表现不过是想证明一件事,他之于边秋,最起码在挡采访上还能发挥那么丁点的作用,可一切都栽在那个该死的网友提问上了。
苏哲一冲进屋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电脑。
“哥,不就上了个访问节目么,这么兴奋,一回来就要找来看呀?”
关佑话音未落,就看见苏哲双眼冒火的回头来,恶狠狠的回了一句,“不,我要找一个网友拼命!!”
作者有话要说:
☆、家长大人召见
虽然随着新专辑录制工作的启动,苏哲也更加频繁的穿梭于录音室和舞房,但他一旦闲下来,就会莫名烦躁。而疏解这种情绪只能靠两条途径,一是拿着手机翻出安茉莉的号码凝神屏息的看上一阵子,二是拿着遥控器在几个娱乐频道间不停切换。所以当电话屏幕上闪动出安茉莉的名字,苏哲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激动的接起电话。
“苏先生,是我。”
“哦,是你呀,你好。”
完全没有受到苏哲低落声音的影响,安茉莉保持着一贯的语音语调,“请问你现在在哪?下午还有别的安排么?”
“额,在家。下午没安排。”
“那麻烦你在家稍等片刻,我会派车过去,我爸要见你。”
盯着暗掉的手机屏幕,重新回忆了一遍短短十几秒的电话内容,苏哲脑中飘过三个烫金大字——见家长?!
把自己收拾干净的苏哲等在家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不容易等来了接他的司机,上车一看就他一个,一路上又是各种忐忑。苏哲不知道作为国际名导的安西羽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作为边秋的爸爸,这么独自把自己找过去,除了泼水扇巴掌外加一张支票一张保证书,苏哲脑子里实在想不出其他不狗血的剧情。
车子开了挺长时间,终于在司机的一声“到了。”中徐徐停稳。苏哲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抬头看,眼前一栋造型极富艺术感的小别墅瞬间让他眼前一亮。不过当他盯着门铃的按钮,把手抬起放下N次后,他才再次认清自己的处境,他今天不是来参观人家房子的。
就在这时,透过房门上装饰的磨砂玻璃,苏哲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不及细想,房门已经被猛地打开,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大叔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本来就神经紧绷的苏哲吓了一跳,连人长啥样都没看清楚就赶忙鞠躬行礼,“您好,我……”可他还没“我”完,那大叔就直接一招降龙十八掌拍在他肩上,震得他再说不出一个字。
“你就是苏哲吧,好好好,快进来,快进来。”那大叔力气大嗓门大,搭着苏哲的肩膀呵呵笑着,就跟拎鸡仔一样直接把人拽进了屋。
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看着对面一直咧着爽朗笑容的大叔,苏哲只觉得越看心里越发毛,想说点什么,又怕再被“打”,只能一口接一口的抿着杯中的茶。
“呵呵,你再等一会,他们应该马上就回来啦。”
他们?大叔,你先别忙着呵呵,能不能先跟我说一下你是谁?苏哲低头看着已经快被自己舔出个豁口的茶杯,心中那个悔呀。光顾着紧张了,出门前随便搜一下安西羽的照片,现在也不至于在这干瞪眼。
好在没多久屋外就传来停车的声音,再看对面大叔更是不得了,一张脸撺成了朵花,颠颠的起身就往门的方向一路小跑,边移动还边喊,“呵呵,心肝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难道他真是安西羽?想象与现实的落差也太大了吧?再看走廊里显出身形的安茉莉,一个眼神就止住了那个怪大叔企图扑过去的行径,看着眼前这场不同寻常的父女重逢戏码,苏哲瞬间弄明白两件事,世界闻名拿奖拿到手软的安大导演居然是个十足的女儿奴,而安茉莉零下五十度的低温神功原来是成于此处。
“唉呀,乖女儿,快让爹地好好看看你。”
“说正事。”
安茉莉一句话就把安西羽按回了沙发上。
“好好好,听宝贝的。呵呵,秋的戏今天也杀青了,我这次回来一是想见见苏哲,再来就是想找你们俩拍一部戏。”
戏?!什么情况?大叔,你难道不是为了让我还你儿子才把我找来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浴巾很适合用来做造型
安西羽一说到拍戏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而让苏哲感到意外的是,他口中的那部戏,正是那天采访时提到的同志题材。
不过安西羽对于这个题材的思索由来已久,原来在他多年周游各国的经历中,接触了很多为了逃避国内社会舆论压力而选择背井离乡的同性爱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没有光鲜华丽的外表,没有令人羡慕的家世,甚至没有可以被形容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他们从事着平凡的工作,过着简单的日子,时刻忍受着与亲人分离的苦楚,只是为了不用在人群中隐藏自己的秘密,只是为了不用为了完成婚姻这门必修课而终生对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安西羽说,他拍这部戏不是为了去满足观众的猎奇心理,不是为了去鼓吹另一种形式的爱情,他只是希望通过这样一部电影让这个社会为那么一群人多留一分宽仁。
坐在沙发上,苏哲就这么全神贯注的听了一夜,他一句话也没有插,只是那么安静认真的听着。也正是这一夜的聆听,让他明白了为什么安西羽能成为一位如此成功的导演。那位看上去粗枝大叶的中年大叔,居然能有那么纤细敏感的神经。而他的滔滔不绝,没有涉及任何人物角色或故事线,只是从不同的角度去阐述他的一种人文思索,一种电影理念。然后让人不知不觉中,打从心里去认可去理解,进而将自己的思维靠向这部戏的出发点。所以他的戏都扎得很深,拍得很实,那是人心所向。
当这场彻夜长谈以安西羽“呵呵,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演?”的邀请作为结尾时,苏哲无条件的重重点了点头。
“好好好,大事搞定!秋啊,去给大家弄点早饭,吃好饭睡一觉,咱们再聊剧本。”
原来你在家也被当烧饭阿姨使唤啊。苏哲偷偷瞄了眼边秋,刚觉着心底油然生出一丝喜感,就见安茉莉一脸刚开完会的表情站起来,“你们吃吧,我去苏先生公司把合约的事确定一下,顺便让人把他的行李送来。”
“不是,行李?”
“还是乖女儿想得周到。苏哲啊,我也想多听听你的想法,你就在这住下,咱们一起好好研究研究剧本。”
“可是……”
“如果有别的工作行程,你可以用我的车或者让司机送你去。”
安茉莉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