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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珞雅凶悍地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出去,不准再来找我儿子!」
夏侯煜朝她不耐地皱起剑眉,「让开!」
「不让!」
「你──」
「老妈。」太史沧出现在她身後轻喊:「让我跟他单独谈谈。」
孙珞雅瞪了夏侯煜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进了厨房。
太史沧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睛底下有阴影,看来非常疲累,似乎跟他一样整晚没睡好,夏侯煜见状不由得缓了语气。
「为什麽辞职?」
太史沧没料到他大清早闯进他家就为了问这个?
「你看到我的辞呈了?我以为事实很明显,你没有信守承诺,雷诺德要带走我儿子,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为你工作。」
「我只是没把你的话当真,并非故意不守承诺。」夏侯煜无奈道:「我昨天晚上就去找他了,小沧,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孩子的爸 32
太史沧闻言脸色更加苍白,「所以你……知道了?」
「该知道的老头都说了,可是我不信,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能生孩子?」
夏侯煜盯著他的脸,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企图看出他是否说谎。
「我……」事情都走到这一步,太史沧本该正大光明地承认自己与众不同,但他看著夏侯煜,面对他怀疑的眼神,心渐渐地揪疼。
其实他原本打算永远都不让他知道这个秘密,可如今没办法了。
「小彦确实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他低著头说。
蓝眸眯起,「为什麽不敢看我?」他心生疑窦,「难道你心虚?」
太史沧讶异抬眸,「你说什麽?」
他好不容易把秘密说出来,他却指控他心虚?
「你回答得很迟疑,而且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夏侯煜认定他的迟疑是因为心虚,而心虚是因为──「你对我说谎。」
「什麽!?」面对他莫名的指控,太史沧又惊又怒,「我没有说谎!」
「那你就得拿出证据证明那个小鬼是你生的。」夏侯煜坚持一定要有能够取信於他的证据,「光是验DNA还不够,你能拿什麽证明小鬼是我儿子?」
太史沧一时懵了,DNA不是最有力的证据吗?既然他不相信科学,他又能拿什麽比亲子鉴定更有说服力的证明?
难道要他生给他看吗?
「我……我没有证据……」
夏侯煜低咒,这下真相大白了,事实再明显不过。
「你和老头联手骗我,编出荒诞不经的故事,还找来一个跟我很像的小鬼联合演出荒唐戏码,什麽饶川族,什麽男人能生孩子,全都是为了骗我回美国接手老头的事业?」天杀的他还真的差点信了!
太史沧心都凉了,「你以为这是一场骗局?」
夏侯煜冷笑反问:「难道不是?」
太史沧张嘴想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夏侯煜蹙眉,「你没有话要说了吗?」
彷佛自暴自弃似的,太史沧自厌般地说:「你说是就是吧。」
一股怒气顿时在心中升腾,夏侯煜还以为他会努力争辩到底,所以心里还抱著一丝希望,假如他坚持这不是骗局,努力为自己辩解,或许他还会试著相信他。
可是他却承认了,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过去的约会、亲吻与夜晚的激情算什麽?也是假的吗?
「不要告诉我你跟我上床也是一场骗局。」
太史沧苍白著脸沈默不语,对夏侯煜而言,这无异於默认。
心里曾经的那份爱恋蒙上欺骗的阴影,背叛使他愤怒、羞恼,并深深觉得自己的感情被对方践踏,他的自尊心受伤,失了颜面,内心的难堪化为怒气,唤醒男人冷酷无情的一面,说出没有顾虑到後果的话。
「太史沧,我不想再见到你!」
夏侯煜像一头负伤的狮子,挟带著沸腾狂怒,大步甩门离去。
太史沧呆立许久,直到一声稚嫩呼喊唤他回神。
「把拔……」
他一愣,低头看著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儿子,男孩眼中的惊惶不安教人心疼。
太史沧想问他们的谈话他都听见了吗?但始终没问出口,而是以柔和的语气改口问:「早餐吃完了?」
男孩点头,「把拔,我们要出发了吗?」
「嗯,等车子来我们就出发。」
太史沧帮忙将昨夜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提到门口,一一清点确认并无遗漏,接著检查每一扇窗户皆已关紧上锁,电器用品插头都拔掉,厨房瓦斯确实关闭,垃圾也都拿出去倒了。
当一切准备就绪,黑色凯迪拉克加长型豪华轿车也准时抵达,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先让太史沧一家三口上车,接著再帮他们提行李。
「这就是族长所谓的低调?」太史沧对著轿车的豪华内装叹息,电视机、影碟机、小吧台和冰箱一应俱全,看来这一路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绝不会无聊。
孩子的爸 33
豪瑟集团总裁化身酷斯拉,动不动就暴怒喷火,害得整座大楼三不五时发生芮氏规模五点零以上的强震,凡是胆敢踏进顶楼的倒楣鬼皆尸骨无存,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只有一个人踏进地雷区之後还能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你看起来真糟,待会儿的会议还能主持吗?」江晋淮非常罕见地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你究竟几天没睡?」
坐在办公桌後面的男人金发凌乱,下巴满是胡髭,既狼狈又憔悴,眼睛底下有著深深的黑影,烟一根接一根猛抽,开口的嗓音喑哑。
「你帮我主持不就得了。」
江晋淮大翻白眼,「这是你的公司不是我的,你偶尔也要负起责任啊,走了一个太史沧你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以前那个在花丛里打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风流大少到哪里去了?」
夏侯煜唇一抿,「我很久没在花丛里打滚了。」
「哼,我倒忘了你现在只喜欢在草丛里打滚。」江晋淮嘲讽地说:「一棵叫做太史沧的小草绊你一脚,害你重重跌一跤,天杀的你就不会自个儿爬起来吗?像个没要到糖果的小孩胡乱发脾气,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夏侯煜眉头微蹙,捻熄手上的菸蒂,从菸盒抽出一根新的叼在嘴里,拿起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令江晋淮呛咳的烟雾,他无视於好友的怒气,突然丢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晋淮,你相信男人能生孩子吗?」
江晋淮先是一呆,尔後瞪著他颓废的俊脸,「别告诉我你有孕了。」
「当然没有!」他没好气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今天有个男人跟你说他能生孩子,你会不会相信?」
这真是个蠢问题。江晋淮再度翻白眼,「没理由不信啊。」
出乎意料的答案教夏侯煜挺直身躯,难以置信再次确认:「你真的相信?」
江晋淮双手一摊,说出自己的看法:「因为男人不可能生孩子的事实就像太阳不可能打从西边出来一样,不会有人拿这种没有人会相信的事实来骗人,在不可能有人会相信的情况下却还是有男人声称自己能生孩子,那就很有可能是真的罗。」
夏侯煜的表情像生吞了一颗鸡蛋似的,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蓝眸因了悟而大睁,同时脸色变得惨白。
先假设太史沧真的为他生了一个儿子,那麽当他质问这件事时,他的迟疑如果不是因为说谎,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不是因为心虚,那就只剩下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当时他为什麽该死的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夏侯煜捻熄手上未抽完的香菸,匆忙起身穿上外套,「帮我主持会议。」他匆促交代著:「所有的事由你全权处理,除非公司要倒了,否则别打电话找我。」
说完的同时人也不见踪影,江晋淮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跑了。
由他全权处理?
他瞪著桌上一大叠原本该由夏侯煜批阅的文件,脸色铁青。
太史家大门深锁,这栋两层楼的透天厝安静得有点诡异,夏侯煜强压著内心的不安向邻居打听,却从邻居口中得知他们早在三天前就坐车离开了。
去哪里?是旅行吗?什麽时候回来?
这些问题没有人知道,夏侯煜努力回想三天前……不正是太史沧辞职那天吗?
当下一颗心慌乱起来,他没忘记自己一怒之下口不择言对他说不想再见到他,难道因为这句话,他不告而别一走了之?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