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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不算惹麻烦吧?官焰边想边迈开长腿,自小严谨的训练当然让他的体能极佳,没几步就轻易追上那个男人,他扑上去把人压倒在地,伸手扭过对方的手腕抢回那个名牌包。
男人吐出一串外语脏话,官焰压在他脊椎尾的膝盖更加使劲,很快那堆脏话就变成哀叫和求饶。
警卫把人带走时,那名顺利取回背包的女性向官焰道谢,她是一个外貌中年却风韵犹存的美艳女人,官焰回以微笑示意不必客气。
他刚想转身往时宇渊那里走,就发现本人站在他後面,正以极度冷酷的神情面对他。
「喂,我只有替那位女士解决小麻烦,可没乱来。」这听起来像是不打自招。
「废话,这麽多双眼睛都见识你的英勇了。」时宇渊咬牙切齿道:「你可以不要那麽有正义感吗?你不晓得任何骚动都有可能引发危险?」
「什麽危险?」
「你能确保这里不会有人拍下影片?提前被人知道你的行踪可不是好事。」
时宇渊眯眼打量周遭,还是有不少人在对官焰的外表和行为讨论纷纷,他清楚他们的飞行路线早晚都会被关池御摸清,但现况总得拖过一日是一日。
「不就解决一个小偷嘛,这种连电影都不屑拍摄的情节,哪会引起谁的兴趣。」
「这可难说。」时宇渊勾起一抹冷笑,他还在生气,「你要知道,人类正是那种宁可花时间拍照抢头条,也不肯伸手帮忙弱者的生物。」
官焰仔细想想,发觉时宇渊的说法也很有道理,於是他只好道:「好好,这次是我错在先,再有机会就换你去英雄救美。」
──光是拯救你都忙不过来,我还有时间去管别人死活?
时宇渊没说出心中想法,但脸色阴沉到极点,这令他平时刻意藏起的杀气加倍窜出,连普通人路过都会下意识主动远离。
官焰也不去理会他,反正时宇渊这麽难以亲近的态度,又不是第一次出现,直至重新登机之前两人都不再说话。
接下来数个小时的飞行路程,官焰依然处於因为药效而昏昏欲睡的情况──这也没办法,要是不吃,他说不定真的会害怕到就算被时宇渊打断腿,也要跳下飞机的地步。
恐惧是无法控制的本能,但就算如此,他仍然对用餐时间送来的飞机餐点颇有微词。
「欸,我现在明白你这几天叫的外卖,原来已经算是美食了。」
时宇渊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气,他以叉子戳起被官焰扔下不吃的食物,他在这些年学会很不错的厨艺,然而大致上他并不是一个挑食的人,至少不像官焰这麽夸张。
那几年他可是什麽都吃、什麽都吞,才得以拥有如今的体格。
18
终於,隔日他们平安抵达罗马达文西机场。
「哎,我这辈子再也不要搭飞机了。」脚一落地,官焰就忙著伸展僵硬的身躯,一脸委屈和疲倦。
「你想得美,签证时间到期以後,我们还是得走人。」时宇渊冷笑,快步超越官焰,「我去领行李,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不要乱跑。」
官焰懒洋洋地坐在候机椅上,他原本应该要很兴奋於抵达义大利一事,也许是吃了太多药,又或者是时差的缘故,总之他仍旧疲乏不堪。
时宇渊也察觉官焰的情况不是很好,他舍弃距离机场较远的饭店,改订下一间在这个城市处处可见的出租公寓,这有点类似民宿性质。
官焰倒是很满意这间公寓,他最喜欢这种具有艺术感的复古设计了,但他没多馀精神到处观望,匆匆洗澡後就倒在床上彻底睡死了。
官焰甚至完全没想起,和他同房的时宇渊,在不久前还对他的屁股大有兴趣一事,他总是如此,时而精明、偶尔粗心。
时宇渊默默收好行李,也简单冲了个澡,他躺在官焰旁边,总是冷酷又长时间紧绷的表情,直到这时才稍微舒缓。
他叹了个不明显的气,伸出手指抚摸官焰闭起的眼皮,睫毛因为身体尚未真正放松而本能颤抖。
「为何我认得你,你却一点也不记得我?」
时宇渊当然也清楚,他和小时候相貌差距如此之大,要官焰一眼识破未免强人所难,只是想起官焰对他许下的承诺,多少有点失望罢了。
回头细想自己在这十五年经历的风雨,要是不急速成长,或许他早就死在哪个地方了,时宇渊一直记得官焰当年说的话──唯有足够强大才保护得了家人。
而今,时宇渊仅存、真心想守护的人,也只剩下官焰了。
他解开官焰的衬衫,重新浮现眼前的纹身不但刺目,更是令他压抑不住情绪起伏,手指贴上那个关字时,时宇渊的脑海想起的是他认识关池御五年来,对方残忍的行事作风,以及那段在电话里的疯狂笑声。
时宇渊知道,官焰究竟遭遇怎样难以忍受的痛苦,要不是他逃了出来,只怕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到活生生的官焰,他很庆幸。
他更庆幸自身的实力足够强大,让关池御选择优先指派他接近官焰,而不是由其他杀手执行任务,这一切归功於官亦当年的做法。
即使这种使他变得强悍的方式,是这些年拿别人的鲜血换来的成果,时宇渊也不在乎。
终有一日,他会替官焰抹去这个难堪的烙印,由他亲手粉碎。
关池御走下分家自行开辟的地下牢房,举止无比优雅。
彷佛他正在行走的地方是国际时装展舞台,而不是由一地血迹和腥臭味交杂而成的冰冷地道;宛若正在注视他的是数不清的镁光灯,并非那些被关在牢房里、一息尚存的犯人们的视线。
关池御面带笑意,一一巡视这些具有利益价值的人质,毕竟大多都是来自其馀帮派的重要干部,没人会在这种时刻对他开口求饶,有的仅是淡漠或是憎恨的眼神。
他不在乎,再有收益考量,这些人的生死对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关池御缓缓走到最後面独立隔间的密室,深吸了一口气。
他似乎还闻得到属於官焰的美好气味。
这里和外面的狼狈全然不同,里面除了基本刑求道具之外,整体是个明亮而整洁、布置简单却应有尽有的小房间,中间更是摆了一张设有锁具的大床。
这是关池御专属的房间,或者该说,是他和官焰共同拥有的房间,除了他们,谁都没有进来的资格。
想起官焰躺在那张床上的模样,关池御得承认,他们在这里的半年,是他这三十二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官焰啊官焰,要不是当初你非要不听话、这麽狠心逃离我的身边,我们又怎麽会走到这一步呢?」
关池御对著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喃自语:「我本来可以不杀你,你知道吗?可惜,官亦偏要你来继承一切。」
要是六年前官焰肯自愿留下来陪他,关池御不认为,他会舍得在六年後杀死那麽有趣的男人。
因为,官焰折磨起来是如此迷人,他总是会怀念起鞭子落下时,那带有咬牙哽咽的痛苦呻吟,多麽纯真、多麽可爱、多麽……令人满足。
突然间,手机不识时务响起,破坏了关池御的回忆,他极度不悦地接起。
「什麽事?」
「我们派遣到金三角的人,在泰国机场发现时宇渊,跟他在一起的人应该是官焰。」
「哦?你确定?」
关池御并没有愤怒,反而一脸神情冷淡,好像毫不意外这个消息的出现似的。
「已经核对了相片和摄影机画面,相似度极高。」
原来如此,那时候时宇渊的细微动摇,果真不是错觉?听完禀报,关池御下令:「去把那两人带回来,留活口。」
──呵,培养了五年的狗,终究还是保有狼的野性,也罢,与其赐予痛快的死亡,不如让你们体会什麽叫做真正的地狱吧。
照理说,胆敢背叛他的棋子都该直接处死,但时宇渊那种人会选择反叛的理由不多,最有可能的因素是对官焰产生了好感。
这真是有意思,不是吗?是个满足他这几年来空虚的大好机会。
关池御先是露出一个扭曲笑容,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