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找洪波协商解决。”
“那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她留下证据就为等我上门理论,然后继续同我纠缠不休,我才没那么笨。”
从手法上看洪波确有此意,她故意将账目搅乱,但没有毁掉一件票据,分明就是想激安平找她谈判,只是她这么做也有很大风险,若是安平一怒之下将她告上法庭,她便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我不会再同洪波打任何交道,直接间接都不会。”安平说得斩钉截铁。
这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当年安分守己的我被年丰整得死去活来,如今无理取闹的洪波却在安平手上逍遥法外。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还有两个选择,一是宣布破产,清算倒闭;二是再投入一笔资金慢慢起死回生。”
“需要多少钱?”他显然对末一个选择感兴趣。
“迫在眉睫的有三笔开支而且都不小,‘一格’的续约租金,分店装修的尾款及其定金外的两年房租。”
“那里的租约可否退掉,违约金至少比两年房租便宜。‘一格’的经营情况怎么样?”
“这里的生意还不错,但是库房已经见底,外加灯油火蜡人工杂费光靠每日的流水已不够应付,得有笔周转金过渡才行。”
他埋头按了一阵计算器,然后对我说:“家豪,这笔钱对我来说不是大数目,别说父亲爷爷都有钱留给我,就算是我自己这些年的卖画所得也足以应付了,况且我还可以寻求朋友的支持。只是,”他停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看我,“只是你也看见了,我并不是个懂得经营的人,兴趣头脑都不在此,如果随便找个人来帮我管理难免重蹈覆辙。不在意钱财是一回事,不负责任地任性挥霍又是另一回事,我可不想遭天谴,所以……”他没再往下说,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期待。
“可以。”这次我没让他多等,直接便给了答复,“但是得同意我一个条件。我要以50万投资换你公司50%的股份。”
“没问题。”他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安平的“一格”酒屋隶属于他数年前注册下来的一间文化娱乐公司,虽然公司目前并没有其它项目,但就其经营权限和赢利潜力来说我的要价实有趁火打劫之嫌,原以为他肯定会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我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是另一个洪波?”
“真要那样,我也认了,最多以后专心作画不再经商就是了。”他说得很克己,“你不用觉得占了我便宜,不错我这间公司的确办有好几种经营许可证,但是如果没人将这些资源利用起来价值便是零。其实以我这些年的投入来算,你的50万不算少了,况且以后公司的经营还多是你操持。”
好,既然如此看得起我,我们便合作一把。
“那么我们说好,以后公司的日常事务由我来负责,但如有需要你也得为经营出力,并且你必须遵守公司的相关规定。”
19
与安平合作非常容易,别说干涉他根本连问都不问我的工作计划,从我答应接手公司起他便重又开始悠游自在海阔天空的享乐。
而我的生活却是意料之中地繁忙起来。
精简整顿酒吧业务的同时我并没有听从安平退掉分店租约,虽然洪波本意是想让安平破财,但她一味图贵所找的地方倒确属旺地,上下两层的独立门面通透敞亮很适合开咖啡馆。做了一番市场调研以后我找到安平。
“这是你的工资卡,这是你每月可以在柜台挂账的限额数,超出部分请自掏腰包并请按时结账。”我不仅全面调整了员工薪酬,并在多方征询意见后公开了员工守则奖惩条例,以前洪波的管理方式比较家族,虽然还算慷慨但免不了主观行事有失公允。
“年底分红是怎么个规矩?”他兴致盎然地发问。
他倒真是对我信心十足,“基本原则是经营留用一部分,员工福利一部分,剩下的你我对半分。”
“你估计今年年底我能分到多少?”他寻根究底。
我怎么从不知他这么财迷,等看到他眼中的促狭我才醒悟他是在开我玩笑,但是他高兴得太早了,我不动声色地张开罗网:“自然是多努力多挣钱。这是我对咖啡馆的设想,你仔细看一看,如果没意见请在周内给出设计方案。这是我对‘一格’的经营设计,欢迎建议并请负责相关联络工作。”是他自己说的,资源放着不用是浪费,那我们就从他自身的艺术才能和丰富的人际交游着手。
其实我的建议很简单,只不过在酒吧的侍酒功能基础上衍伸出另一些服务内容,广开财源的同时还能扩大“一格”知名度从而进一步提高上客率。而且将来的咖啡馆我也打算走同一条路子。
“不是说好你负责管理的吗?”安平情绪一下低落,不肯接我递给他的报告。
几页纸他都不想看,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赚钱方法,我不打算纵容他的懒惰:“日常管理工作我负责,但经营你也得参与,要不要我拿备忘给你看。”早料到他会偷懒反悔我特地将当日的谈话做了备忘并让他签了名。
他不情不愿地接过文件,一副落入圈套的懊恼状。我也不理他,径自出门逛本城其它酒吧咖啡馆去了。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他的电话便追了过来,打断他语无伦次的激动言辞我说:“我现在往‘星运坊’主题水吧,要不要一起过来听听?”
“我马上到。”
每个人都有他的兴奋点,他们这类有些物质基础的艺术工作者又更加任性一点,但惟其如此才会在切中要害时产生出惊人的创造力。
“真有你的,家豪,原来这也可以用来挣钱。丁丁刚告诉我下周的预约客人已超过客位的一半了。对了,咖啡馆的设计方案已经改好,装修什么时候能结束?已经有不少朋友问开业时间了。喂,你在不在听我说话,又动什么脑子呢?我们的业务与网络有关系吗?喂……”
我被他烦得不行赶苍蝇般拂开他揉上我眉头的手:“你今天不用画画或是约会吗?”这家伙一激动常常忘乎所以做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开始我还会不安地猜测他的用意,慢慢就发现他其实并无用意,纯粹是当时当刻的情绪反应,比如这会儿他尚沉浸在酒吧昨晚组织的作家访谈节目里,见我埋头皱眉地在阅读一叠网络人材求职简历,就不停想伸手擀平我的眉头,且屡禁不止。
“丁丁告诉我说这一个多月酒吧生意已涨了30%不止,隔壁KTV的人看过来的眼光都不对了,你……”
“蔡彦的出场费太高,你帮我约他谈一次。”那是个徒步旅行者喜欢关注古老洪荒的历史遗迹,写出的游记有种非主流的迷幻色彩,在时尚人群中颇有些影响力,“还有,你有相熟的IT公司吗?”
“‘网卓’行吗?我认识他们的CEO。”
我早说过这家伙的交际网不要可惜了:“行,我想为我们的公司开一个网页,详细构想我明天给你。蔡彦你能约到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只是你能不能别太压价,人家也怪不容易的。”
我笑:“有人向你抱怨我刻薄吗?”
他看着我发呆:“那倒没有,说你精明的比较多,不过还算公道。”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把他唬一跳抢着接过听了一会儿又交还给我,原来是装修那里要我过去一趟。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了,兵荒马乱的。对了你干嘛不索性每晚都搞个主题?”
“那就太商业化了,也得给你那些喜欢自由神侃的朋友留点时间空间。我今天不会回来了,有事打手机找我。”
“为什么?我约了阿景谈唱片首发的事你忘了?商业谈判我可是不会的。”
我还真是给忘了,阿景——于景枫是“太阳”唱片公司的市场总监,前几日安平在酒吧与他闲聊时谈及咖啡馆就要开业的事,他主动提出将一张准备近期推出的唱片首发活动安排在我们的开业日,约好了今日派人过来详谈的,但因为近日忙乱我给忘了。
“你的事很急吗?要不要我另外约他个日子。”安平见我踌躇体贴地说。
“不,搬家而已,看来我是得请个秘书了。”说着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
“等等等等,你要搬家?搬去哪?你现在的房子不是还没到期吶嘛?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头痛:“安平请你控制你自己,我又不是要逃跑。”
“我不是那个意思,喂,你等等,我不过是想帮忙而已,喂……”
任他在身后大叫我按着太阳穴逃了出去。'秋之屋/TEA'
20
的确如安平所说,我们的酒吧自从开始组织主题夜以及相应的促销活动开展以来生意便呈现出强劲的上升势头,而且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