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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白笑笑虽然为鬼,却没有害人。
她既然不想害人,自然也不会害鲁刚。
如果说鲁刚被关起来的时候,她以为鲁刚真的是自己的同类,是鬼,因此而没有出声,那么她后来在窗外布置的那些东西,就很值得玩味了。
杨飞分析,白笑笑见鲁刚被关起来,一定和他暗中联系过,也许鬼能够控制人的心灵,所以她虽然没有离开人群,却可以通过心意交通和鲁刚对话。
很有可能,就是通过这一次心意交流,她才发觉,原来鲁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作为鬼的白笑笑是个迷,但是作为人的白笑笑,却是十分热情而重情谊的,如果鬼的秉性和做人时一样,那么白笑笑绝对不会让鲁刚为她背这个黑锅。
那么她布局的原因便很明显——她是想通过一些古怪的事件,提示大家,鬼不是鲁刚,而是另有其人,由于事情发生时,女孩们都可以证明她在别墅内,所以绝对不会怀疑她,她不但可以洗清鲁刚,也可以置身事外。
说到这里,其他人虽然觉得杨飞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心里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
粟诚再也忍不住打断了杨飞的话:“不通!”
“怎么不通?”杨飞愕然。
粟诚摇摇头:“我还无法想通,为什么她要故意在茶几上放上那些照片,这样做,除了提醒我们中间有鬼,并没有任何好处。”
他的问题,让大家都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没想到这个?
他们只顾得去猜白笑笑的行为方式,却忘了动机。
任何人,即使是鬼,做事都会有动机。
如果不是杨飞刚才的分析提到“动机”两个字,粟诚也不会想到白笑笑做事需要动机。
她的动机是什么 ?
如果说她用竹枝布置的机关是为了帮助鲁刚洗脱嫌疑,那么她故意彰示众人鬼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这一举动,除了引发大家的警惕,将她置于不利境地,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这个问题,难住了所有的人,原本已经逐渐明朗的真相,又隐隐蒙上了一层迷雾。
“还有刘莎,”江欢雅道,“刘莎的变化,也相当古怪。”
这又是一个问题。
也许答案并没有那么简单。
“错了,又错了。”陈若望道,“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却又弄错了。”
又弄错了什么?大家的眉头没有一刻松懈,全都皱得紧紧的,望着陈若望。
陈若望叹了一口气:“我们刚才分析——鲁刚是为了掩护白笑笑而承认自己是鬼,而白笑笑是为了洗清鲁刚而在别墅外设了机关,是不是?”
大家愕然地点头,还是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这就错了。”陈若望叹道,“我们已经一致认定,竹子的机关,实际上是鲁刚帮着白笑笑布置的,但是鲁刚既然为了白笑笑而甘愿做鬼,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来将她陷于被怀疑的境地——就算白笑笑性格卤莽考虑不周,但是鲁刚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些。如果他真的和白笑笑一起设置机关来为自己洗脱,那么他先前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的确。
他说得没错。
大家没有想到,分析来分析去,却一直在兜圈子,最后陷入如此矛盾的境地。
这件事情,越来越令他们晕头转向,怎么样也理不出一个清晰的思路。
但无论如何,白笑笑是鬼,已经可以确定无疑了。
只是过程不清楚而已。
“确定无疑吗?”冯小乐喃喃道,“当初我们确定鲁刚为鬼时,又有谁怀疑过?要不是白笑笑的事情暴露,要不是他的手臂被刘莎咬出了血,只怕他要永远做鬼了。”
众人被她说得心中一凛——不错,与鲁刚面对面对质,都会弄错,更何况现在是缺席审判,白笑笑没有丝毫机会为自己辩护。
这种判定,绝对不公正。
这种判定,或许也是绝对的错误。
他们该如何呢?
刘莎已经死了,他们实在急于找出事情的真相,让这一切快点过去。他们不想再看见任何人死亡。
事情会如他们所原吗?
正愁肠百结之时,窗外传来一声“卡嚓”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个人低低的惊呼——那惊呼只发出一小半,便被吞了。
紧接着是一个人低低的惊呼——那惊呼只发出一小半,便被吞了回去,但是还是清楚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一共只有四个女孩,三个在别墅里,那么,那个女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几乎在听到那声惊呼的同时,除了死去的刘莎,其他所有人都朝那个窗口扑过去。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窗边跑开,他们扑到窗边时,正好看到一个女孩的身影跑远。
那只是一个背影。
一个熟悉的背影。
“笑笑!”几个人同时大叫起来,同时一个接一个跃出窗外,追了上去。
白笑笑跑动得非常迅速,任他们如何呼叫,始终不肯回头,也不肯停下脚步。或许是过于慌张,她竟然一路朝南奔跑,引得众人跟在后面,一路上不断有满目风光如电影般扑来,大家却毫无心思欣赏,谷中翩翩的蝴蝶,在众人奔跑的风中自在飞舞,一点也不知道人们内心的风暴。
这样的狂奔,原本就不大蝴蝶谷,愈加显得小,很快,白笑笑就奔到了谷口。
她猛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着众人。阴沉的天色中,她脸色刷白,长发飘飞,红色的头发格外刺目,一双漆黑的眼睛,灼灼发亮。众人原本是想追到她问个清楚,此时见她停下来,如此模样,反而也都停住脚步,不敢靠前——虽然有许多疑问,但是种种迹象显示,她是鬼的可能性很大——如果这个鬼突然发怒,又会如何?他们有些害怕了。
“我不是鬼!”白笑笑大声道。她这样说,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我们并没有说你一定是鬼!”陈若望道。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将他的声音吹散了,白笑笑显然没有听到他的话。他有些着急,朝前走一步,想要更近一点,说得清楚一点。
他的举动让白笑笑大为警惕。
白笑笑朝后退了一步。
蝴蝶谷的入口,非常狭窄,两块巨大的石头立在谷口两边,令人觉得很有压迫感。白笑笑其实已经跑出了谷口,到了路通往外界的路上。那条路又窄又险,一面靠山,一面是深渊,由于山体滑坡,一大面山坡塌了下来,将一截10米左右的路面生生压垮,只剩一个巨大的豁口,直通深渊。白笑笑一直跑到路的尽头,只差一步就要掉到深渊里,前无去路,才停下来的。现在她这么一退,身子一晃,似乎就要摔下去,吓得众人出了一身冷汗。陈若望慌忙后退,正要安慰她几句,却发现她手上的一件东西。
那是一件衣服。
那件衣服,是白色亚麻的衬衣,原本是捏在白笑笑手里成一团,刚才差点摔下去,她一时没留意,衣服便如同旗帜般展开,在风中飘扬。
这件衣服,谁也不陌生。在他们还不惧怕的阳光的那些日子里,他们经常看到林霖雨穿着这见衬衣。
林霖雨的衬衣,怎么会在白笑笑的手里?
他们记得,在楼上,林霖雨换下那身被雨淋湿的衣服后,换上的就是这件衬衣。
衣服在这里,他人呢?
更让他们担心的是,那件衣服上,有一大半,都被血染红了,红白相间,分外醒目。
这是谁的血?
难道是林霖雨?
这件衣服的蓦然出现,他们原本准备对白笑笑采取的公正态度打了折扣。
血衣服已经出现了,还需要说更多么?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
尤其因为受害者是林霖雨,他们更加愤怒——林霖雨可以说是他们当中最无辜的人,他被伤害,会引起全体一致的伤心和怒火。
“你把小林子怎样了?”杨飞也上前一步,大声问道。
白笑笑在深渊边摇晃一阵,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听得杨飞这样一问,先是一怔,随即悲愤道:“你们问我?我正要问你们——为什么小林子不见了?这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大家看得清楚,那是一个小小的纸杯。
就是他们曾经用来喝水,却发现有人不能留下指纹的那种小纸杯。
大家回到别墅后,一团混乱,根本不记得要找这个杯子的下落,现在在这里看见,才想到这些杯子,自从鲁刚在黑暗中拿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果然是你拿走了杯子!”粟诚厉声道,“你就是鬼!小林子一定是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