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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地扯下篁苍昂拉在身上的薄被,在下午仍然强烈的阳光照射下,自己在他身上所留下的痕迹一览无遗。
「瑟緁?」
篁苍昂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看他。
在金色的阳光下,篁苍昂褐色的肌肤上布满红紫痕迹的景象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淫荡气氛。
视觉上的强烈刺激,加上想到那些痕迹是由自己逐一烙下的,欲望的热流立即窜入瑟緁的腰际。
不过再怎么饥渴,他也看得出篁苍昂此时最需要的是好好地清理一番并疗个伤,然后吃点东西上床睡一觉。
「好吧,你是怎么了?」
在心底提醒自己绝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瑟緁硬起声调,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下了床。
不了解他为何有此一问,篁苍昂茫然的眼神先是飘向散乱一地的衣服,接着是站在自已眼前瑟緁一丝不挂的裸体。
完全无法理解事情会发展至此的原因,但刚才瑟緁似乎是给了他一个选择。
他光是这样坐着就觉得下身隐隐作痛,加上全身被两人的汗水弄得黏答答的,他觉得很不舒服。
不去思考时还觉得勉强能忍受,但一旦意识到自己浑身黏答答的,相当不舒服的感觉让他脱口要求:
「我想洗个澡。」
明白这只是他微不足道的小小心愿,所以他完全没想到瑟緁竟会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
篁苍昂充满诧异、惊讶情绪的黑瞳不自觉地膛圆。
从昨天以来的所有事情推断,篁苍昂原本还以为瑟緁会再说出什么为难自己的话。
「既然我也需要好好地泡个澡,那就一起洗吧!」
「咦?」
这样出乎意料的回答,更是教他错愕。
没料到瑟緁会允许他冲洗身体,更没想到他会说出「一起洗吧」这种话,篁苍昂愣住了。
既然瑟緁已清楚地为两人的关系分界,他这个连活不活命都得听从主人命令的奴隶,怎能和主人共浴?
对了!也许瑟緁要他一起洗的意思,是要他去服侍他。
这样似乎比较合理。
毕竟,瑟緁是突然莫名其妙地将他当作最下贱的奴隶看待,并毫不留情地侵犯他的人。
瑟緁明白降临在篁苍昂身上的现实比他曾做过的所有恶梦都还要残酷,所以他征愣的反应并不教人意外。
不过瑟緁真正的心情,是实在不忍继续见到他受苦的样子。
这是他说不出口的真实心情。
让自己心爱的人痛苦本就是件害人又害己的事,只是在无路可退的情形之下,人往往容易犯下事后让自己后悔莫及、无法弥补的错误。
瑟緁知道自己正在逐渐陷入这样的泥沼之中。
这让他的心脏像被砍了一刀似地疼痛不已。
但他的表情却必须佯装成无动于衷。
篁苍昂霎时瞪大的澄澈黑瞳就和像常一样,丝毫没有一点阴影。
那澄澈清明的眼神让人很难相信这个男人不久前还被自己翻弄得痛哭失声,只有那一身刻满爱欲痕迹的肌肤能证明他刚才的确还被自己拥抱着。
「来吧。」
站在床沿凝视着篁苍昂,瑟緁努力面无表情地命令。
…………………………………………
这幢位于伦敦市区的豪宅虽没宋豪领地的古堡来得有气势,豪华辉煌的程度却毫不逊色。
连豪宅中为数几十间的客房都有各自专用的浴室了,附属于主卧房的浴室,其奢侈华丽更是不在话下。
由整块的花岗石打造成的浴缸里蓄着温度适中的热水,由于女仆每隔一段时间即会从另一边仆役专用的门前来确认水温,因此花纹独树一帜的浴缸里,随时都有温度适当的热水。
一心想涤去让他全身既不舒服又不自在的黏腻感,篁苍昂在得到瑟緁的首肯后,立刻拉起床单包住自己的身体试着下床。
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才将一条腿探出床铺外,难以形容的剧痛就从大腿窜过脊椎,直接冲向脑门。
「噢!」
努力咬着牙,忍下要冲口而出的呻吟,篁苍昂放轻动作,缓缓地让右脚的脚底平稳地放在高级羊毛制成的地毯上。
下一波冲击也是他并未意料到的。
他相信自己踏上地毯的力道是很轻柔的,却万万料想不到脚尖在碰触到地毯的那一瞬间,难以置信的痛楚和僵麻感竟排山倒海地袭向全身。
那是他这辈子未曾领教过的痛苦。
在实际上体会到这种痛楚之前,他从来不相信疼痛能剧烈到这种地步。
曾经被未上安全罩的西洋剑刺穿手臂,也有过被疾驰中的马在跳跃障碍物时甩到地上的经验,但那时的痛和现在相较起来,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昨天受到瑟緁不由分说的进犯时,他才首次体会到痛不欲生的真正涵义,而现在这种无法描述的痛,程度虽然相仿,却多了分僵硬和麻痹。
但不管如何,他都得尽快完成下床的动作,好前去尽他身为休拉尔家奴隶的第一个……
不,该说是第二个工作。
他的第一个工作,是成为瑟緁泄欲的新对象。
觉得会这样想的自己很悲哀,但更令篁苍昂痛心的事情是瑟緁竟如此对待自己。
再深沉的伤痛都不重要了,他知道自己此刻该做的,是尽早完成瑟緁……不,他讽刺地想道,是主人交代的任务。
光是一个简单到跟呼吸没两样的动作,就费尽篁苍昂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接下来还得走的这一小段路让他实在提不起勇气去想。
一条腿勉勉强强地在地毯上站稳后,他接着用两手撑在床沿,困难地找到着力点,再将整个身体移到床边。
接着是移动另一只脚的时候了。
有了刚刚又麻又痛的经验,篁苍昂下意识地对接下来的动作有些退缩。
两秒钟后,他明白自己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咬紧牙关、抓紧床沿,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为待会儿必定会产生的强烈痛楚做心理准备。
仅仅是站起来这么简单轻易的动作,他居然就得像画家构图一样,将动作一一分解。
昨天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得做这么丢脸的事。
整个过程里,站在他眼前的瑟緁都只是末发一语地冷眼旁观。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不耐他的迟滞,瑟緁虽一副无表情的模样,眼中却流露出掩盖不住的焦急。
看来他很快就会开口催促自己了。
篁苍昂快快不乐地揣测着瑟緁的想法,决定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抵在床上的双手用力地一推,本以为能借着这股力道站立起来,篁苍昂却错愕地发觉自己整个人瘫软在地。
怎么……会这样?
篁苍昂从未觉得如此无助过。
他的膝盖完全使不上力。
而且,他也止不住自己双腿的抖颤。
篁苍昂只能恨恨地瞪着自己瘫在地上的双腿。
他为何会变得如此凄惨?
再一次想要靠自己站起来,篁苍昂的四肢却全然无法协调。
生平第一次体验到如此狂暴的凌虐,而且次数更是多得难以想象,也难怪他的身体会不听使唤。
「呜……」
此刻,他感觉这个身体好象不是自己的。
试了又试,结果却完全一样,他依然瘫坐在地、无法动弹。
唯一得到的,只是他更加疼痛与酸软的身躯。
「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一直没作声的瑟緁,耐性终于用尽了。
「我……」
篁苍昂并不想为自己找借口,但在瑟緁凌厉的瞪视下,缄默似乎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算了!」瑟緁放弃似地开口说。
「咦?」
解释的话还都来不及出口就被打断,看来瑟緁比他想象的还不耐烦。
「走吧!」
才听到瑟緁丢下这句意喻不明的话,篁苍昂就感觉到自己突然悬空了。
用了半秒钟,篁苍昂才明白他正被瑟緁抱在怀中。
「瑟……瑟緁?」
「等到你自己走过去,太阳都打东边升起了。」
但是瑟緁不是一再提醒他身为奴隶的事实,为何现在又:
就算他真的感到不耐烦,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吧?
篁苍昂原本就乱成一团的脑袋此刻更加混乱了。
可惜这时篁苍昂没时间多想,否则他应该能看出一些端倪。
因为瑟緁刚刚抱起他的动作太大了些,所以篁苍昂身上披着的床单有一半松开了,拖到地上。
「啊!」
眼看床单就要滑落,他反射性地弯腰抓住。
「干嘛这样扭扭捏捏的?又不是女人。」
瑟緁随意出口的嗤笑令篁苍昂的脸整个烫红了起来。
其实连他都搞不清楚,为何在面对同样是男人的瑟緁时,他会感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恐惧与疏离感?
虽说原因八成是由于从昨天到刚才发生的事,但他以为那只不过是瑟緁要他体认自己身分已不如前的手段,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才对,他却克制不住从心底涌上的害怕。
然后,在一片混乱中,他蓦地想起有个更要紧的问题。
「等一下!」
「啊?」
被篁苍昂抓住肩头的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