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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楚西走到一间办公室前停下脚步。
“小蜜,厄,姜可沁早上上班后会到这间办公室报道然后在庄总办公室门外负责接待工作。两位想从哪里查起?”
“你直接带我们去见你们庄总就行,顺便把平实和姜可沁关系比较不错的女孩子找来。”
庄麒的办公室在顶楼,刚刚派出去找小蜜的人手已经一拨接一拨的无功而返,剩下的只能看警察了。小蜜不在,本来应该由她发下去的文件都压在庄麒办公桌上。庄麒干脆让各个部门的经理直接上来取,顺便亲自交代一下工作事宜。敲门声响了三下,庄麒示意靠近门的人去把门打开。
“庄总。”项楚西等打开门后礼貌性的后退一步,让两位客人优先走进办公室。
“杨警官,厄,谢医生,怎么,需要谁配合调查么?”庄麒正背靠老板椅上把腿翘在写字台上,手里还掂量着一摞往下发放的文件。谢臣开口道,“公司里和她关系最亲密的非庄总莫属,配合调查只要你就够了。”
这话一出一屋子人都惊讶了,女的是惊讶‘我去还有这么帅的警察’,男的惊讶‘我去还有这么□的小白脸’。庄麒知道他因为谢尧的事是各种不待见自己,好笑把文件递到旁边的人手里挥手让他们先下去干活。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三个人了,庄麒把脚放下也没招呼秘书倒茶,开门见山道,“要问什么?”
“她有没有说过遇到什么奇怪的人?”谢臣收起隐隐的敌意,正色问。
庄麒也收起笑意,“她说最近似乎有人在跟踪她。”
“什么人?”
“一个年轻人,说起来我还见过几次,所以也没注意,觉得只是巧合。”
“几次?你见过他几次”
“一,二。。。恩,三次吧,就在这一周里。最近的一次是昨天。”
“他是什么样的人?”
“年纪不大,二十左右吧。看着有点瘦,哦,对了,我在波斯猫遇到你那天也看到过他。他当时就坐在离你们不远的地方。”
“你怎么对他记的这么清楚?”谢臣皱着眉紧紧盯着庄麒的眼睛。庄麒不吃他审问犯人那套,咧嘴一笑,“因为我不小心把酒泼他一身,差点陪他衣服。”
项楚西敲了两下门之后直接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姑娘,手里还端着一个茶盘。把茶杯摆到桌子上。
“两位请喝茶,这些是平实和姜可沁关系比较好的员工。”
杨风随便问了一下姜可沁平实的交友情况,以及最近的状态。得到的回答和庄麒一样,似乎被不知名的陌生人跟踪。不过没有照片,也没有具体的形容。谢臣突然插了进来,“她的指甲是什么颜色?”
“红色。”女孩A笃定的道,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
“小蜜的指甲一直是红色的,她最喜欢红色。”
谢臣似乎看到了那条把被害人串联在一起的线,被一只只涂着鲜红色丹寇的手挣扎着拉扯。通过尤江可以知道,凶手并不是一定要找涂着红色指甲的女人,也会找到一个符合他标准的人之后再把对方的指甲涂成红色。红色指甲代表了什么?还是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一段悠扬飘渺的古筝响起来,杨风接起电话。
“喂,杨哥!找到监控录像了!”
“好样的!我们马上回去!”杨风冲谢臣招了下手,两人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留给众人一对潇洒的背影。庄总看着来去匆匆的两人扬起的滚滚烟尘对剩下的人挥挥手,“该干嘛干嘛去吧。”随后则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
谢臣回医院做了一台手术然后坐在办公室里抽烟。因为不经常抽办公室里甚至没有烟灰缸。将近黄昏,淡红色的烟霞染在天边一角,没开灯的房间里有点昏暗和压抑。从窗户望出去一栋栋建筑都亮起了一个个淡金、暖桔色的小格子。温馨又遥远,像一个遥望的美梦。亮起灯的房间里也许住着年轻的情侣,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许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父母会在餐桌上给孩子夹他不爱吃的蔬菜,督促他写完作业才能看动画片。又或者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学生,两三个一边敷面膜一边吵吵闹闹的互相开玩笑。烟雾弥漫开来,像一层薄纱把谢臣笼罩在里面。是不是只有我是一个人呢。走到窗边,护士门已经下班,换回便装三三两两的说说笑笑,像一群放学的女学生。回家,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
不是没有朋友,只不过哪怕相聚也只是一时,大家也都有自己的生活,谁也不可能常伴谁的左右。真正的寂寞是说不出口的,这么多年来已经沁入骨髓一般如影随行。谢臣把手里的烟按灭在花盆边上,或许该找个伴了,找一个家人,在家里等着我,一起吃晚饭,看电视,一起生活。找一个让我不会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
☆、第 八 章
八
谢臣上班的时间并不算早,不过他从来不迟到。刚进到办公室脱下外衣拿过白大褂披上,就听到有人敲了敲门然后径直推门而入。这种情况是谢臣默许的,所有护士都训练有素伸手利落豪不拖拉。
“院长,昨天凌晨三点钟杨警官送进来一个病人,大腿上被刺了一刀,大量出血,白医生值夜班已经处理了。”
“嗯,知道了。”谢臣拿过病例看了一眼,庄麒。
早上□点钟的太阳是充满蓬勃朝气的,庄总在充满朝气的朝阳的照耀下死气沉沉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形容憔悴。谢臣给杨风打了个电话,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总之在庄麒深入虎穴的情况下把凶手缉拿归案了。谢臣忙完手头的事才悠闲淡定的去探望了一下这位为正义献身的人民英雄,如果白祈不能把人医活,他去了也是白搭。所以也没什么好着急的。事实证明要死要活的话还太早了,庄麒躺在床上,各项数据都正常的很,睡的那叫怡然自得。病床旁边坐在一位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貌似是他助理。在低头看电脑之余时不时抬头看看吊瓶。谢臣换药的时候大概检查了一下伤口,伤的并不重,幸运的是没碰到动脉,看来拿刀的人明显手抖。不过即使是肌肉那也是肉啊,昨天还意气风发魁梧有力的爷们跟纸片似的贴在床上,脸色带着失血过多的苍白,头发些微凌乱下巴上有些微胡茬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颓废。有点意外,一向生命力旺盛赛过小强的人居然也有这么柔弱的时候。
朱寒掐着时间等到十二点,看病床上庄麒慢慢拧起了眉毛,睁开眼睛。朱寒挑眉,还是头一次见过说话这么准的医生。庄麒些微涣散的迷茫目光在朱寒脸前面那一块空气上浮动,过了一会终于开口道,
“小蜜怎么样?”声音跟砂纸磨过一眼沙哑。
“她没事,正在家休息,田梦和王宁陪她一起。”朱寒边说边顺手拿过一个橘子剥了递给他,“护理人员是在医院聘请还是找您的家政周女士?”
“要住院多久?”
“医生说,视情况而定。”
“水。”
“医生说,失血过多不能喝水。吃橘子吧。”
庄麒瞪他,水是生命之源,这混蛋真是不了解失血过多时那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的干涸感。嘴里发干,喉咙冒烟。朱寒不畏强权的在他的瞪视下谨遵医嘱,等庄麒瞪累了也就算了。
“滚吧。”庄麒冲朱寒挥了挥手,示意他爷活过来了,你小子不要翘班了干活去吧。朱寒把剥好的橘子塞到他手里,拎过自己的电脑包顺便在桌上拿了一个苹果,转身走了。
因为庄麒伤的不算严重,所以只是在医院找了一个临时的护工陪夜,白天还要仰仗护士姐姐们多多照顾。朱寒是学经济毕业的,主张花最少的钱做最好的事,第二天就派了两个女员工,给了她们五百块钱,去超市买了大包小包的零食水果送到医院。探望庄麒时把医院里相关的医生护士都贿赂了一遍,圆满完成任务的同时还准备了爱心鸡汤祝老板早日康复。介于本人的性格和手段,庄麒在一群年轻可爱的小护士中混的相当不错,日子过得堪称逍遥快活。但打入一个团体内部不光需要融入集体,更要取悦这个集团的核心主导,这一点庄麒显然没有成功。
谢臣知道庄麒受伤住进自家医院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怎么说呢,刨除医生特有的仁心和对生命的珍爱,他是相当愉悦的。倒不是说对他这个人有多大的成见,但起码是乐于见到对方受点教训的。在他先是撞了自己的车又帮着谢尧搞鬼之后,三天两头进医院的行为明显是给他报复的机会。跑到谢臣这里住院其实和蹲监狱没大区别,天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