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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琰纯属是凑热闹,十几岁的他对于一大笔钱还没有什么概念。
陈妈妈很担忧。她是知道陈珏在去年的时候找到了兼职的地方,工资还不错。原以为顶了学费就不错了,在接到陈珏的电话说是不用家里给他生活费后她的心里直突突。等到今年收到陈珏往家里寄得一千块钱后,她又坐立不安了。
老大考上北大是一件让全家都扬眉吐气的事儿,虽说闺女也考上了大学值得夸耀,一来没有老大学校的名头唬人,二来又是个女孩子,在重男轻女的小城,她的光彩远没有哥哥陈珏鲜亮。人家孩子考上大学又得卖米卖粮,又得去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家里借,再不行就得砸锅卖铁的供孩子上学。哪个像她家孩子自己赚钱交学费贴补生活费?
如果说这钱是陈珏从不法行径所得,陈妈妈第一个不信。她知子莫如母,了解自己的儿子,绝不会做违反道德法律的事。她怕这钱是孩子拼命工作不舍得吃穿积攒下来的,想到适才见面似乎是瘦了不少的大儿子,陈妈妈满心酸楚。
陈爸爸搂着妻子无声的安慰着,有什么话等孩子睡醒了再说。
睡了三个小时,陈珏起床,再睡下去今晚上就没法睡了。用冷水拍拍脸颊清醒清醒昏昏欲睡的脑神经,陈珏着一脸疑惑欲言又止妈妈挑了挑眉。“怎么了?”
陈妈妈叹口气,指着行李箱上明晃晃鼓囊囊的信封道:“这钱……”
“这钱是我炒股赚来的。”
炒股?那是个啥物件儿?陈妈妈和陈爸爸一头的雾水。陈琦和陈琰亦是满脸的好奇,大哥好厉害啊,居然会炒股(说的都是他从没听说的东西)。
“去年认识了一个师兄,他介绍我到他朋友那里做兼职医师。后来觉得来回上班不是很方便,就在他家住。这样一来就省下了在吃住上面的花销。今年下半年和人合伙炒股赚了一些,留下明年的学费在存折上,其余的我都带回来了。”跟端木羸的纠葛掩下,陈珏把事情简略的说给二老听。
在听闻是儿子靠这双手挣来的钱,没有亏待自己,陈妈妈的眼睛里满是骄傲。
陈珏把信封交给陈妈妈,“这一共是一万三千块钱,妈你收好。”
“哎。”陈妈妈高兴地收下,迫不及待的掏出钱一张一张的数着。这可是儿子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她得好生收着待日后儿子娶媳妇用。
“哥,我的呢?不是说给我带好东西了吗?”陈琰猴儿似的团在陈珏身上。警报解除,这个时候不张嘴等什么时候啊。
陈珏笑呵呵的摸了摸弟弟的头,从行李箱的最底层掏出来一个长方形的纸盒子,等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陈琰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是小霸王学习机。陈琰快要乐疯了。他在几个家境好的同学家里见到过,带鼠标,带键盘,能玩儿游戏,也能学习,要一千多块钱呢!紧紧地将学习机抱在怀里,陈琰笑的傻兮兮的。
一旁的陈妈妈不干了,这东西看着就精贵,要好多钱的吧。“老大,你买这东西干吗,太浪费了。拿回去退了。”一辈子都在勤俭持家的陈妈妈看不上任何浪费挥霍的举动。
陈琰紧紧地抱住,眼睛瞪的大大的,在这个家里,陈妈妈说的话就是圣旨,容不得反抗。可是,能不能不要退……
“妈。”好笑的看着自家弟弟宛如护食的小狗一般,陈珏解释道:“这是别人送的,没花钱。”确实是没花钱,这东西是郝少峰从家里带来的,一脸的嫌弃,说是他家里的子侄都不玩儿这么跌份儿的东西了,丢了吧,锃新的东西有点浪费,不丢吧,家里实在没地方放,知道陈珏家里有个十来岁的弟弟就直接甩手扔给陈珏处理。
陈妈妈抿抿嘴,别人给的,没花钱,那……就算了。
陈爸爸乐,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可看到小儿子一脸的紧张和稀罕,他也知道那是个好东西。
陈珏又开始扒拉行李箱,最底层还放着给爸妈妹妹的衣服鞋子。陈爸爸的是一件灰黑色的羽绒服,这衣服刚刚开始在小城时兴,一件要好几百块呢。陈爸爸拿着衣服,手有点抖,他刚才试穿衣服的时候有看到标签上那四位数字,这东西也太贵了吧?
看出了陈爸爸要表达的意思,陈珏道:“标签上的价格都是唬人的,没那么多。我是在商场打折的时候买的,就花了一百多块钱。”
“那妈这件呢?”陈妈妈手里的是一件皮草,貂绒的,标签上显示的是五千多块钱。
“啊,那件啊。是我夏天的清仓的时候买的,还不到三百。”
“哥,我这件呢?”陈琦的是一件红色英伦风的毛呢大衣和一双棕色的羊皮小短靴,穿上去感觉英伦淑女风十足,既贵气又洋气。
“两百多吧?”陈珏有些不确定,这些东西都是端木羸给买的,价钱也是他说给陈珏听得,当然陈珏绝对不相信这些东西从端木大爷嘴里蹦出来的价钱。
“这么便宜。”陈琦高兴地在镜子前左转转右照照,美得快找不着北了。这类款式的衣服和鞋她从没见那个同学穿过,独一份儿的感觉让这个只有二十出头小姑娘晕晕然。
张嘴想跟大哥抱怨的陈琰在看到怀里的学习机后果断的闭嘴不出声了。身为受宠的幺子,他很会察言观色。爸妈和姐姐的衣服加一块儿还没有他怀里的物件贵,衣服什么的,陈小弟表示他不稀罕。
过了正月十五,陈珏踏上回北京的列车。
这个年过的有些乏味和无奈。
陈妈妈带着他和陈琦像是赶场似的来往于各个亲戚家里。含蓄的笑,内敛的笑,自信的笑……陈珏的脸在应付各个亲戚好友的时候险些笑僵了。
陈珏每隔三天左右就会给端木羸发短信,或是报平安,或是诉说一天都做了些什么。每当看到屏幕显示的“发送失败”陈珏心里不由得开始担心。
陈珏担心端木羸的人身安全,也担心他的工作。
他已经和端木羸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端木羸,你……怎么样了?
这边的陈珏担忧着,那边的端木羸的日子也不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