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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皮姆广告公司。”温姆西说着笑了起来。
十七、贵族外甥的伤心泪水
那一周平静地过去了。星期二,卓乐普先生同意了,非常和蔼地同意了另一个新的语录式纽莱斯系列广告——“再一次泪眼婆娑地亲吻” (“但是,泪水和争吵,无论如何诗化,却几乎总是精神高度紧张的象征”) ;星期三,尽管绿草地人造黄油的质量提高了,但价格却降了下来( “想要把它的质量提高到近乎完美的程度也许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却做到了”) ;苏波采用了一个新的广告形象( “让苏珊.苏波去做那些脏累得活儿”) ;假小子太妃糖完成了他们的板球宣传活动,最后以十一个正在吃“假小子”太妃糖的著名板球手的宣传画像而结束;五个人去度假了;布劳德先生穿这一件黑色衬衫到办公室成了轰动一时的新闻;罗塞特小姐把装有奖金的手提包弄丢了,却又幸运地在失物招领处找了回来;女士们的衣帽间里发现了一个跳蚤,引起了可怕的骚动,产生了许多无端的指责和不满。在打字室里,跳蚤的话题一时间几乎取代了更富有刺激性和更具有冒险性的高男先生的来访者的话题,因为无论是由于汤普金或是接待处的那个男孩,还是其他人的泄密行为( 不是英格拉比和布莱登先生,尽管他们对内情很了解) ,这件事还是不可能避免地传开了。
“我不明白,以他的工资水平他怎么能办得到呢? ”帕顿小姐说,“我绝对认为那是可耻的事情。他的妻子是个娇小可爱的人。你还记得吗,我们曾在去年的花园招待会上遇见过她。”
“天下乌鸦一般黑,”罗塞特小姐轻蔑地说,“即使你的那位高男先生也不例外。告诉你,帕顿,我不认为老科普雷在那件事情当中应该受到像你认为的那样那么严重的指责,现在,wωw奇書网也许你应该相信我了。我要说的是,如果一个人做了一件不绅士的事情,那么他就会做另一件。至于他的工资能不能供他做那样的事情,那么,那个信封里的五十英镑又怎么解释呢? 钱花到哪里去了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钱怎么花的当然很清楚,”米特亚迪小姐嘲讽地说,“问题的关键是钱是从哪里来的。”
“过去迪安先生也常常这么说,”罗塞特小姐说,“你还记得他过去是怎样经常挖苦高男的股票经纪人吗? ”
“史密斯的著名公司,”加勒特先生说,“史密斯,史密斯,史密斯,史密斯,史密斯和无数的史密斯。”
“要是问我的话,我想一定是放高利贷的。”罗塞特小姐说,“你打算去看板球比赛吗,米特亚迪小姐? 依我看,高男先生应该辞职让别人做板球队队长,风言风语满天飞,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有心情跟他打球呢。布莱登先生,难道你没有同感吗? ”
“不敢苟同,”布莱登先生说,“假如这个人能胜任,我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他像所罗门一样有很多妻子,更不在乎是否造假,或是在交易中诈骗。这些和打球有什么关系呢? ”
“但是对我来说就有关系。”罗塞特小姐说。
“她太女人气了,”布莱登先生哀怨地说,很明显说的是屋里所有女人,“她将会把个人的恩怨牵扯进来的。”
“我敢说,”罗塞特小姐说,“我打赌,如果汉金或皮姆知道了这件事的话,高男先生很快就会完蛋的。”
“董事们是最不可能听到这种事情的人,否则,”米特亚迪小姐说,“他们就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在员工会餐时发一通什么团结合作呀,所有的员工都要像生活在一个快乐的大家庭里之类的高谈阔论了。”
“家庭争吵,家庭争吵。”英格拉比先生挥了挥手说,“都是小孩子,你们要彼此关爱,别做爱管闲事的人。赫卡柏(希腊神话中特洛伊王的妻子)的存款余额对于你来说,或者是你的存款余额对于赫卡柏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
“存款余额? 噢,你指的是高男先生的吧。那个,除了迪安过去说过的之外,我可什么也都不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呢? ”
“他曾经在高男先生的办公室里干过几周。他们把那叫做:熟悉其他部门的业务。布莱登先生,我认为用不了多久你也会被派到那里去的。到了印刷部你可就得小心点了。斯莱勒先生是个严格的人。他甚至不会允许你溜出去喝杯咖啡。”
“到那时我就只能向你求救了。”
“他们不会让布莱登先生离开创作部一步的,”米特亚迪小姐说,“他们现在还对他的威福莱茨计划不知从何下手呢。每个人都一直希望迪安会在别的地方干得更出色,他就像一本好书——你是那么喜欢它以至于你总是渴望把它借给其他人。”
“你真是个残忍的女人,”英格拉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就是你说的这种话让全世界的女人都背上了坏名声。”他瞥了一眼威利斯,而他接过话说:“不是残忍。事实是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不是出于敌意(奇*书*网。整*理*提*供),你们女人都是那个样子。”
“那么你赞成萧伯纳的观点——无论何时你打你孩子,一定要保证你当时很气愤。”
“萧伯纳是爱尔兰人,”布莱登说,“威利斯已经正确指出了有教养的英国人真正无礼之处——那就是他们甚至都懒得去发脾气。”
“说得对,”威利斯说,“那是无比的可恶,阴沉的脸,毫无表情的——”他不由自主地挥了挥手——“虚伪的外表。”
“你指的是布莱登的脸吗? ”英格拉比恶作剧地说。
“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布莱登边说边眯起眼睛看着罗塞特小姐的镜子,“一想到整个威福莱茨活动都是在这张象牙般严肃的面容后发芽、沸腾,总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不和谐的隐语,”米特亚迪小姐说,“锅才会沸腾,植物才会发芽。”
“那当然,这是从花园厨房中精选出的一朵修辞的鲜花。”
“那是徒劳,米特亚迪小姐,”英格拉比说,“跟他辩论还不如跟鳗鱼辩论。”
“说到鳗鱼,”米特亚迪小姐放弃了自己的观点,“哪,哈特雷小姐是怎么回事? ”
“没人喝彩的奇观? 她怎么了? ”
“几天前她来这儿跟我们说警察要来抓某个人。”
“什么? ”威利斯惊讶地问。
“你说真的,抓谁呀? ”
“那么,抓谁呀? ”
“布莱登。”
“布莱登? ”帕顿小姐惊讶地说,“后来呢,快告诉我。”
“你说真的,为什么抓他?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不把话说清楚呢? ”
罗塞特小姐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布莱登先生微微颤抖的嘴角。
“真是非常有趣。”她说,“你知道吗,布莱登先生,我从来没告诉过你,但是我和帕顿有一个晚上还以为亲眼看到你在皮卡迪利广场被逮捕了呢。”
“真的吗? ”
“当然啦,那不是你。”
“是啊,事实上,那真的不是我。但是,不用担心——虽然这样的事情可能还会发生。我想皮姆肯定没有把他的几百万锁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也没装在挂号信信封里。”米特亚迪小姐随便地说了一句。
“他们不会是在调查我们的科普雷吧! ”
“我希望不是,监狱里的面包和麦片粥可不适合他。”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抓捕布莱登呢? ”
“或许是因为游手好闲吧。”门口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汉金先生把头伸进门口面带讥讽的笑容。“很抱歉打扰大家了,不知可否劳驾布莱登先生片刻,我想和他谈一谈关于‘二十人茶’问题。”
“对不起,先生,您说什么? ”布莱登马上站起来,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罗塞特小姐摇了摇头。
“记住我的话,布莱登先生一定有什么隐情。”
“他是个挺可爱的人。”帕顿小姐热心地反对道。
“是啊,布莱登人很不错的。”英格拉比说。
米特亚迪小姐一句话也没说,她径直走到楼下的行政办公区,借来了一本最新的名人录,她的手指在以“w ”开头的名字前移动,这时她的目光扫到了这样的条目:“温姆西,彼得·死神·布莱登( 勋爵) ,曾被英军授予‘优异服务勋章’,生于一八九0 年;丹佛十五世勋爵——摩蒂马·杰拉尔德·布莱登… 温姆西和他的妻子霍诺丽亚·卢卡斯特——巴克斯白灵汉姆庄园主弗朗西斯·达拉戈蒂的女儿——夫妻二人的第二个儿子,就读于伊顿和贝列尔学院。”她一口气从头至尾看完了。
“原来是这样的,”米特迪小姐自言自语地说,“我以前就觉得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