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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认为这很正常。我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这件事肯定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像现在这样。”
“是啊——起码——不太糟糕。正像你说的,做这种事情的人不只我一个。让自己难过不值得,不是吗? 好了,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非常感谢你——事情到此为止,不是吗? ”
“当然,这没什么可感谢我的。那么,小伙子,你有事吗? ”
“先生,要寄信吗? ”
“没有,谢谢。”布莱登说。
“哎,等一下,”高男说,“要寄,我有一封。”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找出了一个已经封好了的信。“借一下你的钢笔,布莱登。小伙子,拿着这一个半便士跑到罗塞特小姐那里买一张邮票。”
他接过布莱登递过来的钢笔,趴在桌子上在信封上匆忙地写下:T 史密斯先生收。布莱登漫不经心地看他写地址,却被他逮个正着,只好道歉。
“请原谅,刚才偷看了。这是个恶习。在打字室里就被人逮到过。”
“没关系——这只是给股票经纪人的一个便条。”
“作股票经纪人如果幸运的话,你会富的什么都不缺。”
高男笑了笑,贴上了邮票,然后递给了那位等候的通信员。“疲惫不堪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他说。
“图勒很让人讨厌吗? ”
“向来如此,他否掉了‘像尼俄伯一样,泪流不止’(俄伯是希腊神话中的底比斯王后,为自己被杀的子女们哭泣而便变成了一块石头.变成石头后继续哭泣。)。
他说不知道尼俄伯是谁,他认为别人也都不会知道。但是他却同意了那个‘泪水,无由的泪水’,因为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父亲常常给他们坐成一圈的一家人朗读丁尼生的诗歌。”
“不管怎样,还能有一个广告幸存下来。”
“嗯,那是。他喜欢引用诗歌的创意。他说他觉得那能让他们的广告上个层次。你还可以多编一些。他喜欢配插图的那种。”
“没问题。‘她的眼泪像夏日的暴风雨’,这也是丁尼生的诗作。插图上画一位九十高龄的护士,腿上坐着一位男婴。婴儿一向很有效果。( 对不起,我们好像离不开婴儿了) 广告词是这样的:眼泪可以放松过度紧张的神经,但若是泪水长流,那就意味着你需要纽莱斯。我要写这个。巴萨尼奥与安东尼奥:‘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伤心’,我可以把这个引用到广告里。像安东尼奥那样无端的苦闷,让他和他的朋友们都感到烦恼:‘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让纽莱斯增强你过于紧张的神经。”我能一篇接一篇地写出这样的稿子。”
高男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但我们却不能用自己的灵丹妙药治愈自己,这很遗憾,不是吗? ”
布莱登仔细地观察着他。
“那你所需要的,”他说,“就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和一瓶美酒。”
十四、两个害群之马的阴谋
那位身着小丑服装的先生从容地摘下他的面具,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自从,”他说,“我那自以为是的堂弟温姆西泄露了天机之后,我也就可以摘下我的面具了。我担心,”他转向戴安,“我的外表会令你失望。除了我长得更英俊而且不像兔子般难看之外,那么看到温姆西也就等于看到了我。
这是一个极大的障碍,但我无能为力。相貌,在我看来,是肤浅的。”
“简直难以置信。”梅利根上校说。他俯身向前想看清这个人的脸,可是,布莱登先生赖洋洋地抬起他的胳膊,看起来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他推回到座位上了。
“你没必要离这么近,”他傲慢无礼地说,“即使是温姆西的脸也比你的好看。你看你一脸的粉刺,你是饮食过度了。”
实际上,那天早上梅利根上校就发现他额头上长了几个小粉刺.那让他很沮丧,但他还是希望别人不会注意到。他气恼地哼了一声。戴安笑了起来。““我认为,”布莱登先生继续说道,“你想从我这儿了解些事情。你这种人总是这样。想知道什么? “我不反对你我开诚布公。”梅利根上校回答说。
“听到有人这样说真是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对接下来的谎言有所准备。这叫有备无患,不是吗? ”
“如果你想这样认为,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但我认为你会发现昕听我的话对你是会有好处的。”
“是经济上的好处吗? ”
“还能有别的吗? ”
“到底是什么?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这张脸了。”
“噢,是吗? 或许你会喜欢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
“或许。”
“你是怎么认识帕梅拉·迪安的? ”
“帕梅拉吗? 一个有魅力的女孩,不是吗? 我是通过一个被广大公众厌恶地叫做共同朋友的人介绍认识她的——是受到那不幸的而又无与伦比的典范查理斯.狄更斯所引诱。
我承认我找人介绍她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公事;我只能说希望我所有的业务相识都是令人愉快的。”
“是什么公事? ”
“这件公事是,亲爱的伙计,是有关另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就是已故的维克托·迪安,非常令人遗憾,他死在了楼梯上。一个非凡的年轻人,不是吗? ”
“非凡,这从何说起? ”梅利根立即问道。
“你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知道。否则,我来这儿干吗? ”
“你们这两个白痴真让我厌倦,”戴安插话说,“你们这样绕啊绕啊的说话有什么意思? 你那位自命不凡的堂兄把你的事情都跟我们说了,布莱登先生—_ 顺便问一下,我想你应该有基督名字吧? ”
“有。它拼做D —E —A —T —H ,意思是死神,你可以按你喜欢的方式发音。大多数人觉得为难就都把它读成押韵的T —E —E —T —H ,牙齿,但我个人认为把它读成B —R —E —A —T —H ,呼吸,听起来更像。我那可爱的堂弟都说我什么了? ”
“他说你是个毒贩。”
“真不知道我的堂弟温姆西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有时他还是对的。”
“你很清楚,一个人总能从托德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我们为何不谈正题呢? ”
“如你所说,为什么不呢? 是我独特的非凡个性吸引了你吗,梅利根? ”
“那么,也是维克托·迪安的独特个性吸引了你吗? ”
“对我来说有一点,”布莱登先生说,“直到刚才不久,我都不能肯定是他的个性吸引了我。现在我确定了,天哪! 这一切多有趣啊,真的。”
“如果你能确切查明维克托·迪安到底是怎样牵扯到那件事情当中,”梅利根先生说,“可能对你我都有价值。”
“继续说。”
梅利根上校想了一会儿,好像已经拿定主意准备摊牌了。
“你从帕梅拉·迪安那里了解到她哥哥是干什么工作的了吗? ”
“当然了解到了。他在一个叫皮姆公司的地方写广告。那不是什么秘密。”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如果这个可恶的小蠢人没有被杀死的话,可能我们已经查出是怎么回事了,而且对我们有很多好处。因为那——”
“可是,托德,”戴安说,“我想是刚好相反吧,我以为你当时是害怕他了解太多呢。”
“确实这样,”梅利根板着脸说,“如果让他先发现了,那还有什么用呢? ”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布莱登说,“这不是他的秘密吗? 能不能别说的跟色情小说似的,就不能直奔主题吗? ”
“因为我不相信你对这个人的了解能和我一样多。”
“是没你多。我从未见过他。但我对皮姆广告公司非常了解。”
“你怎么了解的? ”
“我在那里工作。”
“什么? ”
“我在那里工作。”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从迪安死了之后。”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迪安的死,你才去那里工作的? ”
“是的。”
“怎么会这样? ”
“我得到了信息,正如我亲爱的堂弟温姆西的警察朋友所说,迪安在皮姆公司进行了一项可疑的事情。那么,既然那里有大鱼,于是我就想在这样的池塘里撒上一两网也没有什么坏处。”
“那你发现了什么? ”
“亲爱的梅利根,你可真是笑死人了。我不会泄露任何信息,但我会利用它——有‘利’地利用它。”
“我也会。”
“悉听尊便。今天晚上是你约我到这儿来的。我可没有找你。但是有件事我不妨告诉你,因为我已经告诉德‘莫丽小姐了。那就是,维克托·迪安是被蓄意谋杀的,为了灭口。迄今为止,我所发现的惟一一个要除掉他的人就是你本人。警察可能会有兴趣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