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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没什么。他似乎有点急躁。我想他是不喜欢别人谈起他和科普雷先生间的不愉快。”
“不会吧,但或许是真的。”到了米特亚迪小姐的办公室门前,斯梅勒并没有马上离开。“如果一个男人连玩笑都开不起,那就太可悲了,对不对? ”
“就是。”米特亚迪小姐说,“喂!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
英格拉比先生和布莱登先生正坐在米特亚迪小姐的暖气旁,在他们中间放了一本新世纪辞典,两人泰然自若地抬头看着她。
“我们就要完成一道填字游戏,”英格拉比先生说,“可我们想要的那本词典只有在你房间里才能找到。当然别的也都一样。”
“我原谅你们了。”米特亚迪小姐说。
“但我不希望你把斯梅勒也带到这儿来。”布莱登先生说,“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使我想起绿色地人造黄油。你还没来催我要那篇稿件,是吧? 只要你不来,就是好同志。我还没写出来呢,而且我也写不出来。我的脑子都熬干了。我无法理解你是如何做到每天都面对人造黄油还能保持这么轻松愉快。”
“说实话那真的不容易,”斯梅勒先生说,又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但是,看到你们这些撰稿人们开心快乐的在一起真让人感到愉悦。不像某些人那样。”
“高男先生刚才对斯梅勒先生有点儿粗鲁。”米特亚迪小姐解释道。
“我喜欢和每个人都和睦相处,”斯梅勒先生说,“但是真的,如果一个人进电梯时把你挤到一边,仿佛当你不存在,然后再告诉你别用手碰他,仿佛你很肮脏,这样的人即使冒犯了你也是可以原谅的。我想高男先生一定是认为我这个人不配和他交谈,毕竟人家读过私立学校而我没读过。”
“私立学校,”布莱登先生说,“我头一次听说。哪所私立学校? ”
“他读过丹伯顿私立学校,”斯梅勒先生说,“但我想说的是,我读的是公立学校,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丹伯顿在哪里? ”英格拉比先生问,“我可以肯定,斯梅勒,从法律意义上讲,丹伯顿并不是私立学校。”
“不是吗? ”斯梅勒先生满怀希望地说,“当然,你和布莱登先生都上过大学,所以你们清楚这些事情。你们认为哪些学校才算是私立学校呢? ”
“伊顿,”布莱登先生当即答道,“——还有哈罗。”
为了显示他的胸怀,他又补充了一所,因为他本人毕业于伊顿私立学校。
“拉格比也是。”英格拉比先生说道。 “不,不,”布莱登反对道,“那是个铁路枢纽站。”
英格拉比迅速抬起左拳朝着布莱登的下巴就是一击,而布莱登则轻松地一闪而过。
“而我听说,”布莱登继续说道,“在温切斯特有一所很不错的学校,如果你不是很挑剔的话。”
“我也曾见过一个人毕业于莫尔伯勒。”英格拉比说道。
“提起那里我感到很遗憾,”布莱登说,“那里的人都很粗野。和他们交往必须万分小心,英格拉比。”
“可是,”斯梅勒说,“高男一直说丹伯顿是所私立学校。”
“我猜它也可能是——如果考虑到它有一个校董事会的话,”英格拉比说,“但那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自命不凡的。”
“问题是,如果说到这一点,”布莱登说,“你看,斯梅勒,只要你们这些人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你就会耳不闻心不烦。没准儿你受过的教育要比我受过的要好上五十倍呢。”
斯梅勒先生摇了摇头。“噢,不可能,’’他说,“在这一点上我不能自欺欺人,而且我本人要是能得到和你们一样的机会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那是不一样的,我知道那是不I 司的,而且我不介意承认这一点。但我要说的是,有些人让你感受到了那一点而其他人却没有。当我和你们俩任何一位交谈,或者是和阿姆斯特朗先生,或者是汉金先生,我都感受不到,尽管你们都上过牛津和剑桥什么的。或许正是由于你们上过牛津和剑桥我才没有感受到。”
他拼命想从这个怪圈里摆脱出来,渴望的眼神让这两位男人感到窘迫。
“你看,”米特亚迪小姐说,“我懂你的意思。可问题是这两位先生从未多想过这种情况。他们没有这个必要。而你也不必这么想。但是,如果有人开始为他是不是和别人一样出色而担心的时候,那他就会产生一种不自然的势利的感觉,并因此变得容易冒犯他人。”
“我明白,”斯梅勒先生说,“可是,当然了,汉金先生不必去证明他比我强,因为他确实是而且我们都知道这一点。”
“比谁强’说的不太确切,斯梅勒。”
“那么,应该是‘更好的教育’。你明白我的意思。”
“别为这个担心,”英格拉比说,“如我做的工作有你做的工作一半好,那么在这个愚蠢的办公室里我就会感到强于所有的人。”
斯梅勒先生摇了摇头,但看起来有所安慰了。
“我真希望他们不再这样,”在斯梅勒走后英格拉比说道,“我不知道该跟他们怎么说。”
“我过去认为你是一位社会主义者,英格拉比,”布莱登说,“不然那不会让你为难。”
“我现在也是一名社会主义者,”英格拉比说,“但我无法忍受那些老套的丹伯顿人的做法。如果每个人接受的都是同样的公立教育,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如果每个人的脸孔都一样,”布莱登说,“那就不会有美女了。”
米特亚迪小姐做了个鬼脸。
“如果你再那么说的话,我也要有那种低人一等的想法了。”
布莱登严肃地看着她。
“我想如果别人说你漂亮你是不会在意的,”他说,“但是,如果我是一名画家,我一定要为你画一幅肖像,你有非常特别的骨感。”
“我的上帝! ”米特亚迪小姐说,“我得走了。用完我的办公室告诉我一声。”
在打字室里有一面镜子,就在镜子前,米特亚迪小姐好奇地研究了一下她的面容。
“怎么了,米特亚迪小姐? ”罗塞特小姐问,“长粉刺了? ”
“差不多,”米特亚迪小姐心不在焉地说,“真的挺有骨感! ”
“你说什么? ”罗塞特小姐说。
“斯梅勒正变得让人无法容忍,”高男先生向威德波恩先生抱怨道,“庸俗的小东西。我最讨厌别人戳我的肋骨。”
“他肯定没有恶意。”威德波恩先生替他辩解道,“他人挺不错的,真的。”
“那口牙真让人受不了,”高男先生继续抱怨道,“而且他为什么一定要在头发上喷那种让人恶心的东西? ”
“噢,怎么说呢。”威德波恩先生含混起来。
“无论如何今年的板球赛不让他上了,”高男先生继续说道,语气恶狠狠的,“去年比赛时他穿着一双小山羊皮配鳄鱼皮鞋面的球鞋,而运动服的颜色却和老式青少年教养院制服的一样,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威德波恩先生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可是,你不会真不让他上吧? 他可是个不错的击球手,而且接球也不错。”
“没有他我们一样。”高男先生坚定地说。威德波恩先生不再说什么了。皮姆公司没有正规的十一人板球队,但每个夏天都会临时凑一个队打几场比赛。由于精力充沛,而且有一次他一个击球轮赢了苏波队五十二分,所以他被委以挑选队员的重任。每一次都由他向汉金先生提交一份队员名单由汉金定夺,但事实上汉金先生很少质疑他的选择,最充分的理由就是公司很少有超过十一名备用人选可以选择。更重要的一点是,汉金先生是第三击球手,而且跑右后场。如果这几点都安排好了,他就不会提任何反对意见。
高男先生拿出了一张名单。
“英格拉比,”他说,“还有加勒特。巴罗,芬斯利,汉金,我自己。格雷格里打不了了,他要出去度周末,所以我们最好用麦卡里斯特。而且我们还不能不考虑米勒,但愿可以不考虑他,可他毕竟是位董事。还有你。”
“别算我了,”威德波恩先生说,“自从去年我就再也没摸过球拍,而且我打得也不是很好。”
“除了你没有别人能投出慢速旋转球来,”高男先生说,“我让你打十一号。”
“那好吧。”威德波恩先生说。虽然对他的投球技术获得承认感到满意,但又对打十一号感到有些生气。他希望他的伙计能再加上一句“噢,我只是说说而已”,然后把他的位次提前。“谁当守门员呢? 格雷森说他再也不当守门员了,毕竟他去年打掉了门牙。他好像十分紧张。”
“我们可以让哈格道恩当守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