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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该死,但她很可爱……她喝了那么多的酒……他们说喝酒会让你提早衰老……皮肤变得粗糙……我的肤色很好,但我不是那种赶时髦的女人……戴安·德·莫丽对那些敢于冒险做出疯狂举动的人非常痴迷……我不喜欢金头发……
不知道我的头发能不能染成金色……”
艾利克·威利斯,正躺在寄宿公寓的卧室里拼命地想把一只很硬的枕头敲成舒适的形状,想睡又睡不着。
“天哪! 今天早上我都头痛死了……那个该死而又健壮的畜牲……帕梅拉和他一定有什么事……我不信他会帮帕梅拉调查维克托的事情……他是在找麻烦……而且和那位婊子一起离开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很显然帕梅拉会上赶着巴结他……女人……竟然什么都受得了……但愿我没喝那么多的酒就好了……这该死的床!这个肮脏的地方……我可能不能再在皮姆公司干下去了……那不安全……谋杀? ……任何侮辱帕梅拉的人……帕梅拉……她竟然不让我吻她……下流的布莱登……摔下铁楼梯……用我的手掐住他的喉咙……
那多好啊! 该死的装模作样的杂技演员……帕梅拉……我要给她看……钱,钱,钱……要是我不这么穷该有多好……迪安有些年轻无知……我只是告诉他真相……所有的女人都该死! ……他们喜欢无赖……上次买的衣服还没付清账单呢……噢,该死! 不喝那么多的酒就好了……忘记买些小苏打了……靴子钱还没付呢……所有那些在游泳池里一丝不挂的女人……黑的还有白的……他看到我了,真他妈的好眼力! ……他早上叫我‘喂,威利斯’,就像一条鱼……跳水也像一条鱼……鱼不跳水…··鱼不睡觉……真不睡吗? ……
我是睡不着了……‘麦克白杀死了睡眠’……杀人……摔下铁楼梯……用我的手掐住他的喉咙……噢,该死! 该死! 真该死!……”
戴安·德·莫丽正在跳舞。
“我的上帝! 我已经厌倦了……别踩我的脚,你这头肥猪……钱,很多的钱……但我已经厌倦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做些别的什么吗? ……那首曲子让我恶心……我对什么都感到恶心……他快兴奋得不行了……要是我能捱过去……
我昨晚醉得太厉害了……不知道那个小丑去哪里了……不知道他是谁……帕梅拉·迪安那个小白痴……这些女人……
要是想得到他的地址,恐怕我还不得不去讨好她……轻而易举地就从她身边把他夺走了……要是我没醉得那么厉害就好了……我记不得了……爬上喷泉……黑白相间……他身材可真不错……我想他肯定能让我兴奋……我的天哪! 太无聊了……他让人兴奋……那样的神秘……我得给帕梅拉‘迪安写信……愚蠢的小东西……只是她恨我……遗憾的是我抛弃了维克托……跌下楼梯摔断了脖子……就这么轻易地甩掉了他……给她打电话……她没电话……住的太偏僻连个电话都没有……要是这个曲子还不完,我恐怕得尖叫了……得做些什么……小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维顿……李德……还是别的什么……哦,该死! 或许梅利根能知道……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黑白相间的……谢天谢地! 终于结束了。”
伦敦的夜晚广告牌上灯光摇曳,提醒人们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和口袋里的钱包:苏波免除擦洗之苦——纽莱斯人类的精神食粮——克兰斯莱本身就是保鲜柜——请食用笛手佩雷池——请饮庞贝金——武氏一到一干二净——噢,小子,这是假小子太妃糖——用纽莱斯去滋养你的神经——法利鞋袜让你走得更远——不是达令思,是达林斯——达林斯牌家用电器——圣菲特安全一生——威福莱茨真精彩。而报纸上的广告更是铺天盖地,震撼着千百万读者的神经:问你的杂货店老板——问你的医生——问问那些已经使用过的人们——母亲们! 为你们的孩子使用它吧——家庭主妇们! 省钱吧——男人们! 为你们的生命投保吧——女人们! 你们也意识到了吗? ——别读成苏坡,是苏波! 无论你正在做什么,停下来于点儿别的什么! 无论你正在买什么,停下来想一想,买些不同的东西。保持健康,事业兴旺! 不要放弃!不要睡眠! 不要满足。一旦满足,时代的车轮就要停止转动。要不断前进——如果不能,请试用纽莱斯! 彼得·温姆西勋爵回家睡觉去了。
六、完美的致命武器
“你知道吗,”罗塞特小姐对斯梅勒先生说,“我们新来的撰稿人好像脑子有点儿问题。”
“脑子有问题? ”斯梅勒先生迷人的微笑总是露出他洁白的牙齿,“你不是那个意思吧,罗塞特小姐? 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 ”
“应该说是神经错乱,”罗塞特解释说,“像个傻瓜似的,尽胡闹。他总是跑到楼顶上玩弹弓。真不知道要是汉金先生知道了会怎么说。”
“玩弹弓? ”斯梅勒先生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那的确有些不太正常。不过,罗塞特小姐,要是让我说,我们不总是嫉妒创作部里的那种令人愉快的朝气嘛。毫无疑问,这正是那种朝气的表现,”斯梅勒先生补充道,。电子书“一定是受到那些美丽女士们的感化。请允许我再给你倒杯茶。”
“非常感谢,能再来一杯太好了。”每月一次的茶会正开得热热闹闹,那个小会议室里挤满了人,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斯梅勒先生为了倒一杯茶献殷勤,不得不费劲地挤进人群。他靠着那条约翰逊夫人( 一位不知疲倦的负责管理调度室、办公室通信员和紧急救护药箱的女士) 负责的长桌往前挤着,突然发现和户外广告部的哈利斯先生挤到了一起。
“请原谅,老伙计。”斯梅勒先生说。
“没问题,”哈利斯先生说,“女人们就喜欢像你这样迷人的小伙子给她们端茶倒水。哈,哈,哈! 我看到你为罗塞特小姐服务呢——谈的挺投机吧,嗯? ”
斯梅勒不以为然地假笑了一下。“难道你不想猜一猜我们在谈什么吗? 让你猜三次。”他建议道,“请给倒两杯茶,约翰逊夫人,一杯加奶不加糖的,一杯奶和糖全加。”
“猜两次都多,”哈利斯先生回答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们在谈论罗塞特小姐和斯梅勒先生,对吗? 对斯梅勒先生和罗塞特小姐来说,那是这世上最美好的话题,不对吗? ”
“可是,你错了,”斯梅勒先生得意地说,“我们在讨论这个集体中的另一个成员,就是那个新来的撰稿人。罗塞特小姐说他脑子有问题。”
“要我说,他们那个部门的人脑子都有问题,”哈利斯摇头晃脑地说,“像群无知孩子。童年时肯定受过压抑。”
“看起来的确如此,”斯梅勒先生表示同意,“要是玩填字游戏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大家都玩儿,画育儿图片也不奇怪,但如果在楼顶上玩弹弓是不是太幼稚了。尽管米特亚迪小姐把她的悠悠也带到办公室,可是——”
“让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斯梅勒,”哈利斯先生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用食指指着他说道,“那都是大学教育给弄得。它让男孩子,或者女孩子也一样,本该要自己学会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世界时,大学却把他们放到了婴儿学步车上——喂,布莱登先生! 绊你的脚了吗? 请原谅,不好意思绊了你。这个房间对于举办这样的社交聚会真是太小了。我听说你经常跑到楼顶上去呼吸新鲜空气。”
“噢,的确如此,空气新鲜极了。你知道,也是为了锻炼。对啦,我一直在用弹弓打麻雀。对视力什么的很有好处。有时间我们一起上去,比试比试。”
“我可不行,谢了,”哈利斯先生答道,“我太老了,不适合再做那种运动了,虽然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记得曾用一块河卵石打倒了我姨妈的黄瓜架。我的天哪! 你猜不出她骂得有多么凶。”
哈利斯先生突然看起来非常向往过去的时光。
“没想到我已经三十年没碰弹弓了。”他补充了一句。
“那么现在是你重操旧业的时候了。”布莱登先生把口袋里的弹弓刚刚掏出一半,就看见皮姆先生正和蔼地和新来的小职员谈着话,于是朝皮姆的背影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又把弹弓放了回去。“对于你我来说,哈利斯,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有时让人感到厌倦? ”
“厌倦? ”高男先生插了一句,好不容易才从长桌那边的人群中抽身出来,还差点碰翻了斯梅勒的两杯茶,“厌倦? 你们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吗? 除了我们的版面设计员还有谁能知道做版面设计的感受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