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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用手掷是不可能的。但是用弹弓或投石器还不可能吗? ”
“噢,那样的话,你所需要做的就是询问临近办公室的人们,问他们是否看到有人在皮姆的办公室楼顶练习大卫用石头杀死哥利亚的那一幕,那样你就能找到他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座楼的楼顶比周围的楼高了许多,而且楼顶的四周还有大约三英尺高的围墙——我想是为了给人一种更富丽堂皇的感觉。要想从上面用弹弓向下面的楼梯上射,你必须蹲在那个天窗和另一个天窗的中间采取一种特殊的姿势,那样你是不会被人看到的——除非有人恰好站在楼梯上抬头向上看——而当时根本没有别人在楼梯上,只有维克托·迪安。可怜的年轻人。那样做十分安全。”
“噢,原来是这样。那就查一查是否有员工在午休时间经常呆在那座楼里。”
温姆西摇了摇头。
“那没有用。公司员工每天早上要打卡上班,但在下午一点钟却没有特别的检查。接待员中午要出去吃午饭,让另外一个岁数大一些的通信员临时替他,以免有人送信或包裹什么的,但是他不必每时每刻都坚守在他的岗位上。然后就是另外一位通信员要在这个时候四处喷洒基耶司消毒水,但是他不会上楼顶。所以大约在十二点半以后就没有人会阻止他上楼顶,然后呆在那里直到做完他的工作后走下楼梯下楼。那位电梯工,或者他的临时替班,中午会守在岗位上,你下楼梯时只要避开电梯口他们是不可能看到你的。此外,中午的时候电梯通常都是停在一楼。所以,那些家伙通常会走到外面耗时间,电梯里是没有人的。出事的那天情况也是一样。他穿过走廊走进卫生间,走过楼梯就是卫生间。在没有人的时候,他爬上楼顶。他蹲伏在那里,直到他看到他的牺牲品走下楼梯的时候,而这个楼梯,每个人一天要走五十次。他重重地射出那致命一击后就离开了现场。每个人都在围着尸体大呼小叫,而我们的那位朋友却人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了卫生问。就这么简单。”
“如果那么长时间不在力公室,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吗? ”
“我亲爱的老朋友,你要是了解皮姆公司你就不会这么问了! 没有人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如果他不是在和创作部的人聊天,就是在打字室里闲逛,有时会在美术室,讨论一件艺术设计,或者在印刷室,抱怨小册子的印刷问题,要不就在发行部,询问发行经费问题,再不就在票证部,咨询返赠礼品的数量问题,或者,如果他不在上面所说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他一定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溜出去偷偷喝一杯咖啡或者理发。不在办公室的借口在皮姆公司这样的地方毫无意义。”
“我敢肯定,这个案子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帕克说,“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究竟什么样不合常规的事情会导致谋杀呢? ”
“我们接下来就谈到这个问题了。年轻的迪安过去常和德·莫丽一伙混在一起——”
帕克吹了声口哨。
“那玷污了他的身份。”
“的确如此。但是你了解戴安·德·莫丽那个人。她能从腐化中产阶级中得到更多的乐趣——她总是喜欢和他们的道德观念进行较量。那个女人真是坏得很。我昨天把她送回家,所以我对她有所了解。”
“彼得! ”玛丽女勋爵说,“那似乎有悖你的道德准则,那让我担心。你怎么能和那群人产生瓜葛呢? 我原以为这群人早已经被查尔斯,或者被警察局长逮捕了呢。”
“别担心,我是化名去的。那是一个化装舞会。而且你不必担心我的道德准则。那个年轻女人在回家的路上酒力发作走不了了,于是我把她送到她那问坐落在卡利克缪斯的漂亮的小公寓,把她扶到起居室的沙发上,让她的女仆在那样的大早上吃惊不小,尽管她可能感到的不仅仅是惊讶。但关键的是,我发现了很多关于维克托·迪安的线索。”
“等一下,”帕克打断了他,“他吸毒吗? ”
“显然不,尽管我认为如果他不吸毒,那一定是戴安的错。据他妹妹说,他是个意志过于坚强的家伙。他或许试过一次,感到太堕落就放弃了……是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他吸毒,他就极有可能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但我看那没有用。这样的事情尸检是能验出来的。这里的问题是——不,不是那样的。”
“对这件事,戴安有什么看法吗? ”
“她说他不是一个放荡的人。可是,从去年十一月底到今年四月底——差不多有六个月,她一直和他保持往来,那对戴安来说可是有点长。我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他。我想一定是那女子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那是他妹妹说的吗? ”
“正是。但是她说过维克托‘有更高的志向’。我不是很清楚她说的志向指的是什么。”
“我想她是知道了戴安是他的情人。难道她不知道吗? ”
“她一定知道。但是我更相信她可能认为他在考虑结婚。”
帕克笑了起来。
“毕竟,”玛丽女勋爵说,“她可能不会把什么事都告诉他妹妹。”
“我思考的的确太少了。她当时对前一天晚上的表演十分失望。很明显迪安带她去的晚会不会是很刺激的那种。他为什么要带她去呢? 那是另一个问题。他说他想让她见一见黛安,而且毫无疑问她以为她要见的是他哥哥未来的妻子。
但是迪安——你会以为他不想让他妹妹参与此事。事实上,他真的不想教坏她,就像威利斯说的那样。”
“威利斯是谁? ”
“威利斯也是个年轻人,如果有谁跟他提起迪安,他就会跟谁发急。他曾是维克托·迪安最要好的朋友,而且在追求维克托·迪安的妹妹。他对我十分嫉妒,以为我和维克托·迪安是一路货色,而且用比华生医生多五十倍的热情拙劣地去跟踪我。他专门给面霜和女人胸衣写广告,是一位乡下布商的儿子。他毕业于一所拉丁学校,而且常穿着一件,说出来都让人难为情,胸部带两个口袋的马甲。他这个人非常阴险—但他还是承认了事发时他正呆在卫生问里,而那间卫生间,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离屋顶只有一步之遥。”
“当时还有谁在卫生间里? ”
“我还没问他。可我又怎么能问他呢? 如果你原本不该做侦探工作而又不得不做的话,你就不敢提太多的问题,否则那肯定会严重影响你的破案工作。所以,如果有人知道我在调查案件,那么无论我问什么问题都不会得到任何答案的。如果对我所调查的人或事只有一点点模糊的认识是没有用的,但在一百多人当中找出一起并未被定性的事件的制造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正在寻找凶手呢。”
“我是在找——但在我知道杀人的原因之前我不认为我能找到凶手。另外,皮姆让我做的事情是调查办公室里违法乱纪的事情。当然了,凶杀也是违法乱纪,但我的任务却不是调查它。而我能确定的惟一拥有杀人动机的人就是威利斯——而那个动机又不是我想找到的那种。”
“威利斯和迪安的过节是什么? ”
“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威利斯过去常常到迪安的家里过周末。迪安和他妹妹住在一所公寓里,顺便说一句——没有父母或别的什么人。威利斯爱上了迪安的妹妹,而妹妹对他则没有把握。迪安领他妹妹参加了一次戴安举办的那种刺激的晚会。事情让威利斯知道了。威利斯,一个十足的傻瓜,就像长辈一样和他妹妹严肃地谈了这个问题。他妹妹骂他恶心,自负,白痴,是个多管闲事的假道学。威利斯则指责迪安。迪安则告诉他去死吧。他们大声争吵起来。
他妹妹也加入进来。迪安兄妹俩异口同声地要求威利斯离开,别再打扰他们。威利斯告诉迪安如果迪安坚持要腐化自己的妹妹,他会像杀死一条狗一样杀死他。这就是别人告诉我他当时说过的话。”
“威利斯,”玛丽说,“似乎对女人很保守。”
“那当然——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写出那么好的胸衣广告。不管怎样,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迪安和威利斯就这样势不两立维持了三个月。然后迪安就跌下楼梯摔死了。现在威利斯又盯上了我。昨晚我告诉帕梅拉·迪安送他回家,但我不知道后来结果怎样。我跟她解释过那些刺激的晚会是很危险的,而且威利斯也有一些疯狂的办法,尽管在性的方面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看到威利斯装扮成三K 党的样子溜进晚会简直要笑死人——样子鬼鬼祟祟的,而且穿着和办公室里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