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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他来等,走快些,再快些,直到与之并驾齐驱。
路虽然不算太远,但也要走一会,两人拐了个弯往海边走,贾温脱了鞋拎在手里,赤着脚走在沙滩上,回过头对柳蓉一笑得时候,看上去很天真:“我特别喜欢海。”
柳蓉一目光沉静,对着他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纸袋和鞋子,有些狼狈地皱了皱眉:“买太多了。”贾温不说话,在边上傻乐。
然后开始跑了起来,沙滩极其柔软,原本松浮的细沙被水浸湿,像细致的蛋糕一样。大概出了50米的距离,他停下来,双手叉腰大声说:“蓉一,快点快点。”
可怜某人实在手无缚鸡之力,被数不胜数的纸袋弄得走路如履薄冰的慢。
但贾温一直站在那里,脸上笑容灿烂,双眼明亮湿润,海浪的声音拍打到脚下,柳蓉一敛了敛眉,走得快了些。
玩了一会,天就又开始下雨,不是很大,但不一会衣服就全湿了。
贾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脸风凉地指了指那些袋子:“你的新衣服。”柳蓉一扫了一眼,漠然道:“无所谓。”然后就把贾温拉到身边,将他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自言自语:“是有些凉,不会感冒吧。”
一脸认真地皱着眉,皮肤雪白清透,水珠顺着脸侧滑下的时候,感觉像是在清晨看到了水面上安静盛开的白莲,露珠晶莹。贾温眨眨眼,好一会才回过神,好笑道:“又不是女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严重质疑的眼神有些伤害到贾温身为男性的自尊。他挤眉弄眼地上来狠狠地掐了下柳蓉一的脸,然后环住手臂,神情有些居高临下地微笑:“没事。”
柳蓉一不甩他,抱住他揉揉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要生病。”
贾温闭上眼睛,安静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的时候,早就是落汤鸡了。柳蓉一挑着浴巾,一脚把贾温踹进了浴室:“洗澡。”贾温默了一会,把他也顺道拉了进去。
澡洗的时间有点长,贾温被热水蒸得头有点晕,就先出了浴室,去冰箱里拿了巧克力牛奶,喝完感叹一声:“果然洗完澡之后喝巧克力牛奶最幸福了。”
他拖着人字拖,懒洋洋地走回客厅,看到桌上放着的笔记本,突然想起来电影没有看完,囧了一下,就抱着电脑转移到沙发上窝着,盘着腿继续看电影。
期间,柳蓉一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
贾温扫了几眼,继续看电影,其实本来没剩多少就看完了,等到柳蓉一用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贾温正好和上笔记本电脑。
“蓉一,手机一直在振动。”贾温抬头对柳蓉一说,对方随意应了声,拿起手机看了两眼,脸色瞬间变了,他沉着脸跟贾温打了个招呼说去打电话,就走到阳台然后关上落地窗,倚在栏杆上,开始打电话。
贾温撇了撇嘴,看了下时钟,快11点了,他打了个哈欠,走回卧室打算睡觉。
脑袋陷在枕头里,他盯着天花板,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究竟是谁呢。
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柳蓉一才打完电话走回卧室,黑发将他那双悠长的眼睛遮住,贾温眯着眼睛看不清楚,他抽抽鼻子,翻了个身,说:“快点睡吧。”
那个人却一直站着不动,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
贾温这才觉得不对经,坐起来之后,小心翼翼地问:“蓉一,怎么了。”
柳蓉一抿着嘴唇,脸色苍白,始终沉默着。贾温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觉得好凉:“没事的。”
主动抱住他,感觉他的身体有些微的颤抖。
贾温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我,知道么?”柳蓉一反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肩上,声音有些闷。
贾温默默地点了点头,回答说:“好。”
柳蓉一又在这边多呆了一天,回去的时候,抱了抱他,说:“我会再来的。”
贾温笑得有些隐忍,凝视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沉默着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贾温差点伸出手要拉住他,可是他走得好快,那个身影越来越小。
并且没有再回过头来。
那晚睡醒的第二天,他收到了一条短信,号码不认识,内容是:
你真的相信柳蓉一爱你么。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忻意没死,她醒了。
贾温握着手机良久,指骨渐渐发白,转身看了眼柳蓉一安静的睡脸,用手轻轻地触着他的眉心和鼻尖。
老天怎么会容许你太平。
贾温闭上眼睛,自嘲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大概还有6章就完本了。
我今天在写后半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写文快要1年时间了,虽然三个坑没有一个是填完的,但确实在写的时候我一直都很开心。
想到以前一天1W字,真觉得像梦一样。现在2个礼拜4k字,真让我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Coldplay的the scientist很好听哦。
我会在圣诞节之前把这篇文完结了的。
17
17、Episode 17 (Final) 。。。
从没来过这里。其实也不愿意来。
风格一致的灰色建筑,万籁俱寂的沉默氛围,栅栏不高,隔开的世界却太多不同。走在前面的看管人员,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跟上。”
贾温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走在后面。还是夏天,却不觉得热,这个看管所外种着满满的树,枝叶繁茂,将这个地方隐藏在深处,像是要将所有罪恶掩埋一样掩耳盗铃。
多年之后,贾温拨通了很久以前调查他家案件的警官的电话,沉默了许久之后,没有寒暄,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冷漠:“我要去看看她。”
去揭伤疤不是理智的行为,但有些事他要弄清楚。
那女生瘦了很多很多,抬起头时,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睛突然亮了亮,贾温一直没有表情地坐在她对面,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女生露出了很复杂的神色,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最后千言万语滑落到嘴边,变成简单的一句:“好久不见,贾温。”
贾温突然想起几年前那场大火,梦魇一般地折磨了他多长时间,他脸色刷地白了,望向她的目光带上了难掩的厌恶憎恨。
“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来看我了。”女生笑得像要哭出来一样。
憔悴的脸瘦得两颊有些凹陷,贾温印象中那个整天跟踪他的胖子变得模糊起来。
时间太长了,终是要将原本就不清晰的记忆剥离了。
站在玻璃窗外的警官,将燃尽的烟捻灭,丢进烟灰缸里,又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取出一根,噙在嘴里,用打火机点上,白色的烟升起。
他淡淡地瞥了眼坐在里面的男人,恍惚想起几年以前那个平静到几乎冷漠的少年,黑色的头发将他的眼睛遮住,只能看到一个鼻尖。
无论问什么,无论说什么,都得不到正面回应,那个少年就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只是在知道犯人被抓之后,眸光复杂地凝视了她一会,似有不甘似有怨恨,但很快就烟消云散。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平静的受害者。
亦没有想过多年以后会接到他要求见犯人的电话。
面容没什么变化,黑软的短发,漂亮的眼眸,不过感觉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眼神比以前柔软,神情也没有以前那样决绝。他有时候回想到这个案子的时候,都会试着去揣摩那个少年的心思,究竟是什么让他那么平静,难道他没有负罪感。
毕竟那个女孩子是因为他才放火。
一般的小孩子不都可能会精神崩溃么,为什么他却仍然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他打听过,知道他后来住到远房亲戚那里去了,也知道考到了所好的大学并且没有再回来过。
是不是有些冷血了?
侧过头,看到他正垂着脑袋,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双拳紧握。
时隔多年的忿恨么……警官吐了个烟圈,环着手臂,神情高深莫测地倚在边上观望。
那个时候记得是下雪了吧,手里捏着那胖女生送来的情书,觉得手指冷得有些僵硬了。抬眼看着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贾温甩手将情书丢还给他,打了个哈欠,淡淡地用眼尾扫了她一眼,随意地说了声:“抱歉。”然后将手□口袋里转身走了。
没有回头看她是什么表情。
总觉得天气冷得让人受不了,他加快了步伐,风吹到耳后,冷得他一阵哆嗦。
看到抽屉里每日必到的慰问品,贾温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