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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地蹭去我嘴边的酒水,我低头为唐遇捡纸巾,两人借位的姿势异常暧昧,唐遇玩酒令游戏输了,一口酱汁,吧唧亲在我脸上。
我看完回拨过去,“温彻,我没有出轨。这是我师兄,法学院早我两届毕业的唐遇,难道你不认识。我记得上次你回国的时候,一度和他关系很好,手机里还留了他电话。”
温彻顿一会说,“周灼……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特意要留他的联系方式吗。因为我觉得,你和他的关系一直就比我好。当你们天天见面,在北京吃饭聊天约会看电影的时候,我像个局外人。”
“他是个纯零,比我还纯。而且他还有个伤他至深的前男友,这辈子估计都得性冷淡。我亲他,就好比左手亲右手,就像别人所说的,两个受搞在一起能有什么前途。他的醋你也要吃吗。”
温彻说,“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周灼,单是你这么久拒接我电话,就已经很没有礼貌。你记不记得上次和我通话是什么时候?两个月前。还有,周灼,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那个刻骨铭心的前男友回来了?你们已经见过面了是吗,几次?”
“温彻,我没想到你介意这么多事情。我,我很抱歉……”我抱着话筒,觉得自己像个水性杨花的混账,软弱地说。
“够了。我公司总部明年要搬回北京来,一半是为了你。而我却听说,你要离开北京了。显然你的未来里面并没有我。周灼,我很失望。无论如何,下周一我回北京,到时候我们面谈,正式分手吧。”
“温彻,真的对不起,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我正说着,温彻挂掉电话。
外国人就是这样,爱你的时候纯,不计较一切,真正不爱了,却又可以在一瞬间放手。我把温彻决定和我分手的消息和唐遇说了,唐遇说,“分得好。你知道这些年,我看你每天努力挣扎着催眠自己爱上他,像一尾闷在水里的鱼,有什么感受吗?你太可怜了。温彻是在强迫你。明知道你不爱他,却还要勉强你和他在一起,得不到心,也要先得到你的身,这不是情感操控是什么?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说一套做一套,也是个伪君子。”
我说,“不能这么说……他们外国人想的没有这么复杂,在一起的时候,温彻对我很好。当初我受了伤,没有他在旁边支持,也不可能有勇气撑到现在。我很感谢他。”
“那他也算趁虚而入,利用了你的愧疚心。你一开始就说明了不爱他,到现在也没爱上,有什么错?反倒是他魅力不够,应该从一开始就预料到,有这结局也是他自找的。”
“他很有魅力,只是我没法爱上别人……唉,师兄,我总觉得,你把我教得,哪里有点三观不正。是不是自从陆简明背叛你以后,你就变成了仇男主义者,仇恨这世上一切可以做我们情人的男人们。”
“不要再提陆简明那个贱人。你师兄可是阳光青年!”师兄一把躺到我腿上,开始逗弄起刚从宠物店回来白白净净的奶球,“小萝莉,饿了没,叔叔兜里有棒棒糖吃。”
我难耐地侧过脸去,无法直视对一只狗调情的怪蜀黍。
温彻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自觉对不起他,在京城待的最后那几天,也没什么精神。无精打采地给以前同事人人包了份礼物,把通讯录上能找到的北京朋友,全部告别了个遍。然后就静周一到来,我们和平分手,我准备了一大通真心实意道歉的话,想当面向温彻说。
约会地点定在西城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我得穿上我最好的衣服,收敛起一身普通白领的穷寒酸,才够得上格去到那里。也对,温彻出身富贵,平时为了迁就我,吃穿用度尽力与常人无异,收到我送的那些平民礼物,也装作很开心,渐渐地,我早忘了他是银行世家的公子。
他显得气色很好,一身标准礼服,言辞恳切,风度翩翩地跟我谈分手,也没有针对我这几个月来的自私任性,说什么责备的话。我准备的一肚子歉道不出来,他率先握住我的手,拦住我说,“周灼,我很抱歉。那天在通话时,我语气冲动,对你说了些不太好的话。希望你能原谅,我也只是个担心恋人出轨,害怕爱情成空的普通男人。”我笑起来,感动得泪光闪闪,同他握了手,然后目送他暂别,去吸烟室接个电话。
服务生礼貌地给我上了杯气泡矿泉水。我交叉手指,百无聊赖,在等菜期间,从前只在美国见过一面的温家小表弟忽然从隔壁餐桌跑出来,痛骂了我一顿。他用手点着我的鼻子,指责我出身低贱,只是从贫民窟出来的小三,仗着野鸡大学的学历,就敢攀龙附凤,攀上堂堂银行行长的儿子。说我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还没跟温彻断干净,就又敢跑出去跟前男友藕断丝连。身后带了一帮留着非主流发型的小弟,跃跃欲试,说要给我来点教训。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上流人士,非富即贵,温云非要亮出身份,表明他是谁谁的儿子,今天谁敢动他,就是跟他爹过不去,餐厅经理和保安也惊呆,持着警棍立在一旁,用眼神默默告诉我,已报了警,请自求多福。我扶着椅背站起来,整理好袖扣,其实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气,只好在警察到来之前豁出去了,能撑多久便是多久。十来个流氓小弟渐次围上来,我瞥到他们腰中已出鞘了一半,明晃晃的管制刀具。
小弟们估计没想过我看起来像知识分子,手不能提弱鸡,居然敢硬碰硬。默默用眼神评估着我的本事,一时间都有点愣住了。我用手背蹭了蹭嘴唇,冲他们不要命地笑,“来啊。”一个小弟犹疑动身,就在这时,我对面一扇彩绘屏风忽然被踢碎,杨宽气势汹汹从喷泉边走出来,抽下领带,扯落胸前衣扣,随便从身边抓起个小弟,举起肩膀往地上砸。那一下就将人背后砸出了血,溅起一地玻璃碎片。温昀带来的小流氓们不甘示弱,见此情景,纷纷拔出了刀子,嚷嚷要为温少报仇,要给我这勾三搭四的男婊子,来点颜色看看。
杨宽一言不发,抬腕扭断了一个小混混的胳膊。群架很快以他为中心展开来,不过看上去,像是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杨少,单方面殴打他们。我们都看不清杨宽是怎么躲闪的,但就是知道他在刀光中没受一点伤,地上却打得狼藉一片。有个小混混高举一把刀,要从他背后扎下去,我担忧地大叫,“杨宽!”杨宽将那混混过肩摔,扔到地上踹了两脚,站直了身体,回身看我。就在这时,他被另一个流氓从另一个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方向撞过来,朝肩上狠狠捅了一下。
杨宽闷哼一声,鲜血从他衬衣伤口往下淌,他把刀刃拔出,三两下干掉其他混混。独自站在人群中间,将他们踩在脚下,又从地上一堆垃圾中,挑挑拣拣找到刚才那个长发小弟。蹲下身,随手从地上捡了柄刀子,拔开刀鞘往那人脸上刺去。“杨宽,”我说,“别杀他。求你不要杀人。”杨宽背对我站起身,抬手扔掉刀柄和刀鞘。
“你在干什么?”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温彻不能理解这混乱场面,杨宽走过去,一拳将他撂倒。“不准欺负我表哥!”温云也搅进来掺和,三个男人混战成一团,拍电影也没这么狼狈。
“快分开他们啊,难道真要等警车来吗,到时候人命都没了,”我跑到经理身边,冲那几个保安叫道。三人手上都没有刀具,保安不甚害怕,很快就用电击警棍将他们分开。杨宽身上除了肩伤,再未添其他伤痕,温彻伤得最重,他算是单方面挨打,才几分钟,身上全是淤青,以及从杨宽衣服上蹭下来的鲜血印子。我跑过去问他,“温彻,你怎么样?”温云半个嘴巴浮肿,灰头土脸跳到我身边,将我从他表哥身旁踢开,“贱人,不用你假好心。”杨宽擦了擦脸上的血,挣开保安,又想过来,我拦住他,挡在温彻身前对他说,“你还想怎么样,还要打吗,干脆连我一起打好了。”
杨宽一身血和汗,站在场中看着我,我避开他眼神,感到一阵心酸。“杨宽,本来我打算默默离开北京,从此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这件事,也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可事到如今,你还要到我面前来装英雄吗。”
“我和唐遇的照片,难道不你命人拍下来,发送到温彻邮箱去的。我仔细问过唐遇,他说那天在医院停车场,见到的人分明就只有你。我也问过周延,他说前一阵,你书房确实摆着很多照片。连用来发信的邮箱,后缀是你公司明域,前缀是你英文名,这么光明正大,倒是很符合你的性格。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