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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荣轩总算露出那晚的唯一一个笑容,说:
“阿爽,你放心,我知道我有病,你别怕我……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吃药……以后也会——”
包爽伸手叫他打住,说:
“你没病,是我有病,我老惹你生气……进后你吃不吃都行,我、我保证不惹你生气了。”
黎荣轩露出欣慰的神情,虚弱地点头,说:“好,不分手就好。”
周围医护人员实在被这两只搞得肉麻的不行,劝包爽赶紧放手,把人送进去缝两针就完事了,很快就出来了,别再唧唧歪歪的。
俩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
那包爽还特肉麻地冲里头喊了两声爱你啊啥的,边上人侧目了,他也不顾。
直到黎家的保龘镖提醒他,他低头看见医院大理石反光,惊觉自个儿顶着猪头脸确实该去上个药,这才离开。
话说那黎荣轩在家养伤的日子里,包爽鞍前马后的伺候得比人家妇女坐月子还周全。
经过那么一场浩龘劫,他算是彻底大彻大悟了,得出俩经验:
第一、跟黎荣轩那是真爱,要错过了,自己这后半辈子就完蛋了。第二、除了黎荣轩,剩下那些长得好看的,尤其是美女都碰不到得,血的教训啊,一碰自己就得倒霉。
有了这两点认识,包爽的一举一动看在他老婆眼里就显得听老实多了,他一老实,他老婆自然心情舒坦。
黎荣轩骨子里是宠自己男人的,一舒坦就更宠了,俩人的小日子过得别提多好了。
有一天,黎荣轩说他突然想吃素斋。
包爽二话没说就跑去老远的城西寺庙里给他买。
回来后,黎荣轩难得夸了他两句,包爽受用的很,后来一次次跑得那叫一个勤快。
那天,他又去给老婆跑腿了,留下黎荣轩一人待家里闲着无聊,便随手翻出床头的书来看。
看了没一会儿,手机响了……
接通后,对方便迫不及待邀起功来:
“喂,是我,那啥……现在怎么样了啊?黎少,对我的演技还满意不?”
然后也不待黎荣轩说话,他自己就呱啦呱啦一通说:
“你别说,我回忆了一遍,连我都佩服我自己,你家那个阿爽让我逼着还钱的时候吓得哟。特别精彩的那段你没看着,就是我发现你那张运通卡的时候,有个细节我把握的特别好,我装作特别惊讶问他怎么来的?反正就像你要求的那样,我和我底下那帮家伙们一唱一和,大家就齐心协力他往那地方引,没想到他还真上钩了!否则也轮不到你出面,估摸着他就让他爹帮忙解决了。哦,对了还有,那个Sue是我找的专业院校的学生,太年轻了,我怕她上了真场面演不到位,特地盯着她排练了好几遍呢……不过话说啊,我这次牺牲可大了,你家那人下手也忒狠了,我叫那一下子差点抡成脑震荡……”
待他拉肚子似的一通话说完,黎荣轩才慢吞吞的给了一句评语:
“辛苦你了,多谢。”
不过对方也知道,就算这么简洁,能得他一句感激也实属难得。
那人忙说:“谢什么,我和你姐都多少年老朋友了,不过,她好像还不知道这事儿吧……我呀就是担心她知道你受伤了怨我。”
黎荣轩说:“不怨你,我会解释的。只是今后为了防止阿爽起疑,大家可能就得少碰面了。”
那人说:“确实,可惜了……哦,对了,顺便提一句,你今后可得看紧了那个阿爽,之前在船上咱们给你盯着呢,那人真叫一个好色,骨子里的好色,成天就爱跟些个莺莺燕燕待一块儿。”
黎荣轩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在电话里提到黎妍,她就冷着张脸过来探望自己那没出息的弟弟。
“刚在给谁打电话呢?”
黎荣轩看了她一眼,说:“你不认识的。”
黎妍把鳄鱼皮的铂金包随手搁在床边的沙发上,俩手一搭,拗了个十足女王的pose坐下,瞪了黎荣轩一眼。
“得了吧你,这套把戏骗骗那姓包的还行,瞒我可差远了。”她拿下巴指指黎荣轩的手机,“赌场的郑老板吧?”
黎荣轩勾了勾唇角,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看着她,意思是你明知道还问?
黎妍的神通广大确实连黎荣轩都佩服,这也难怪,偌大的集团企业全靠这么个女人一手撑着,说不厉害都没人信。
尽管是被迫的,黎妍对弟弟的某些特别不理性的偏执情结也算是默许了,只是还是憋不住要说他:
“你对姓包的步步为营啊,为了把他弄回来真是舍得下血本,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这腿也是故意的吧……”
黎荣轩先是一怔,然后看着他姐浅浅的笑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黎妍听了这话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俯身上去用涂着艳色丹寇的玉手指着他弟弟骂:
“废话!也不想想你和我是同一对爹妈生的!唯一的区别是我长了脑子,而你没有。硬扎进那么大一块玻璃,你不知道疼啊?”
黎荣轩清楚她姐是高高在上惯了,习惯教训人,在公司里这样,回了家还这样。当然,她这么说纯粹是出于心疼自己,于是便不吱声由着她骂。
骂完后,黎妍又悻悻地靠回去,露出个挺复杂的表情,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可,说:
“不过你也就这一点像咱们黎家人,够狠,对别人对自己都狠得下心,舍得叫人把他教训成那样,也不惜自己拿肉去跪玻璃。你别得意,我不是表扬你,我是说你成天光想着怎么把男人拴在身边,太给咱们家丢人了。”
黎荣轩听了也不急着狡辩,他合上龘书,去床头拿了杯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幽幽地说:
“姐,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要他,要他眼里、心里只能有我,要他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永远……”说完,他像是安慰黎妍,但是现在没事了,我非常确定,他终于是我的了。”
黎妍静静地观察他的情绪,眼底里拼命压抑的疯狂一闪而过。
她隐隐感觉到一丝困惑:
究竟是作为偏执症患者的黎荣轩可怜,还是被偏执症患者惦记的包爽比较可怜?
当包爽提着黎荣轩想吃的食物回家,黎妍已经走了。
他看到黎荣轩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头看书,额前的碎发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精致的侧面剪影相当完美。
对方听到动静后偏过脸,用眼神说:你回来了?
包爽莫名地被这个温馨的画面刺龘激到,几乎是飞扑上去,抱着他,说上一句:
“老婆,我回来了。”
在美国的杨嵘嵘听说包爽又和黎荣轩重修旧好了,便一个电话过去骂包爽没脑子。
他说:“以黎荣轩的智商和城府玩儿你根本是小菜一碟,你就不怕那船上的整出戏全是他一人自导自演的呀?”
包爽说哪能呢?
杨嵘嵘骂他傻,问他要不要再找私家侦探把事情了解清楚。
包爽沉默了半天,最终他的回答是这样的:
“算了吧,我懒得查也懒得知道。就像你说的,我那么丁点儿脑容量要真跟他斗那都给虐成渣了。所以吧,我就想说,他要真又算计我一回,我也认命了……要换个角度想想,这世上还有谁愿意在我身上花那么多心思?就算是自导自演,我也服了,真心的、彻底的服了,今后他想怎么玩儿都行,反正我也发现不了。”
他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杨嵘嵘自然没法再自作主张逼他了解真相,只好在心里默哀:包爽叫黎荣轩彻底洗脑了、没救了。
之后的聊天话题就转移到白人帅哥猛不猛啊,杨嵘嵘说猛,准备再多待会儿,要真物色到帅哥肯定带回来叫包爽看看。
包爽说行,但就是有点担心对方太猛,看了自己自卑,导致小兄弟不给力,他老婆决计疑心他在外头泻过火,或是打飞机打过头,那就不好了……
说完,彼此都笑了,其实有件事他俩心里清楚得很,这辈子,自己跟对方是没可能了,朋友只能是朋友。
而另一边,黎荣轩也还是黎荣轩。
那天包爽开着车,他老婆坐他边上,俩人说着话。
包爽说:“荣轩,不是我说你,我就是觉着你对Brain的女朋友没必要那么提防。人家不就过来打个招呼么,你当时那态度叫我多尴尬……”
黎荣轩反问他说:“那我就应该看着你和她相谈甚欢才叫大气?大气到等过两天,你们手牵手到我面前来通知我,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我还要心平气和的祝福你们?”
“哟,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哪能啊……人家下个月和Brain都要结婚了。再说了,她那样的类型我不喜欢,太瘦,女人就该跟那个女明星王冰冰一样,妖娆艳丽,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又屁股。”
这话一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又他妈多嘴了……
黎荣轩跟以前比收敛了不少,没立马给他个冷脸或者挖苦他,而是平静地说:“你喜欢王冰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