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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随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听错的地方了,何倚风说什么,自己,对他,有意思?对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的双胞胎?要是这样,他早二十年就可以与自己双宿双栖了,对着镜子就可以功德圆满,何必去找一个劣等品。
这小子的脑袋已经撞坏到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原来何倚风不是没有反应的,在他得知自己和於霖宇的事情之后,在明明白白地被告知了他的双胞胎兄弟的性向之后。何倚风的防备,竟然出现在这样哭笑不得的地方。
何随绕到了何倚风的面前,手臂顶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椅子上,另一只手撑着沙发的靠背,轻蔑地眯着眼说:“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
“你觉得我能对你这张脸有什么感觉吗?还是说,你平常,都在想什么?”
何倚风略微长着嘴,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吞咽的声音被寂静放大了。
看着似乎无措的何倚风,何随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了一个有点恶趣味的场景——何倚风‘啪’一下跪在他面前,一脸地诚惶诚恐,嘴里胡乱地说着‘大人原谅我吧’、‘大人我再也不敢了’‘请原谅我这龌龊的心思’‘我以后一定乖乖听您的话’——不过好歹是自己的模样,也不能太过分了。思绪神游着,何随禁不住自己也笑起来,不过没发出声音。
何倚风看见何随的笑很是莫名其妙地愣住。
如果来个真的会怎么样?何随盯着何倚风看,有一点魔怔。
轮廓、眉眼,与自己别无二致,视线转移到没什么血色的唇上,很薄,那么触感呢?
何随鬼使神差地俯下了头,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唇瓣覆了上去,四片唇正正好好的贴合住
,思维在一瞬间化作一片空白。
何随没察觉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感到任何的不妥。两双瞳孔相对着,一样的失神。接着,其中的一对瞳孔慢慢地放大……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何随的心还在砰砰直跳。他正躺在卧室的床上,外面有一点阳光洒了进来。
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昨晚何随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回卧室关上了门,可惜努力了半晚上,还是没睡好。
怎么这时候就不是梦?
何随揉了揉眉心,感觉十分地疲倦。他竟然还真的做了,简直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可不就是鬼吗?
结果对何倚风说的那些话就像笑话似的。竟然这样饥不择食。何随觉得从今早开始他大概会被何倚风贴上变态两个字,如果他能勇敢地没被吓跑的话。
摇了摇头,再多想也无济于事,何随麻利地起了床。
外面并不是安静一片,抽油烟机的声音轰隆隆地响着,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一种食物烧焦的气味。
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的何随延着焦味的源头寻去。然后,他看见了安然无恙站在炉灶前的男人,事实证明何倚风的精神还算强韧,并没有忘记准备早餐这等重要之事。
但是那浓厚的焦味似乎也正是从何倚风的身前所出,而他本人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淡定自如地站得笔挺。
何随又上前两步望向锅里。
于是,他看见了一个黑洞!一个荷包蛋大小的黑洞!
何随一把将何倚风拉开关火,脸色阴沉地看着几乎要塌了底的铁锅。
“你在发什么呆?”何随转头问何倚风,之后才想起来他们之间还有那么点的疙瘩在,后续的话也就没再自然地脱口而出。
何倚风一张没睡醒般的迷迷糊糊的脸,看着何随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又是陆离所说的症状,何随很想狠狠地拍打一下何倚风不知身处东南西北的茫然的脸,想到昨晚的事反而走远拉开了点距离。一个稍微安全一点的距离。
“啊,怎么焦了!”何倚风疑惑地叫道,像是按上的暂停键被重新切换成播放状态。
一边注视着荷包焦蛋,何倚风悄悄后退了几步,向着另一边脸色阴晴不定的何随打着哈哈笑。
“恩,还有面包、和牛奶。”何倚风解释着,如同每次他即将惹何随生气时那样正常,没有一点不自然的地方。
把错轨的行为屏蔽,将那不知所以的行动当做没有发生过,也许何倚风是这么打算的,何随更不会提起,他求之不得能够遗忘。
不是梦,也可以变成梦。
何倚风见何随半天没有行动,而有点怀疑地凑近了点。
“何随,何随?”他叫着他的名字,演技纯熟精湛,没有一点别扭。
何随扭过了头,他绝对不是不好
意思,绝对不是无法面对何倚风的那张脸,刚才他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看时还无比的自然,没有产生任何不适反应,他只是对着自己的唇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想自己的上唇似乎比何倚风的厚一点。
“今天不用吃了。”何随拉松了一点自己的领带,让出来的气息得以顺畅一点。他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却突然被何倚风拉住了手。
何随僵了一下。
何倚风的脸上也是茫然:“呃,我不知道……”
你们两个最好呆在一块……脑海里突然闪过陆离的话。何随踌躇了半晌,指着何随说:“你把戒指取下来,跟着我。”
☆、第二十一章
“你不是说这戒指拿下来就废了?”
“我骗你的。”何随回答,表情丝毫没有任何不妥。
何倚风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何随:“那我这几天……”被欺压、被奴役、被打、被欺负,这都是为什么。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听话。”
何倚风半张着嘴说不出来,何随太过镇定,镇定地他连发怒生气都会像是无理取闹。
公司的一众发现老板今天难得的迟到了,而且来得时候周身包裹着令人退避三舍的气息,头顶仿佛罩着朵浓浓的阴云。
趁着老板发怒之前,大家赶紧各归各位,专心致志于手上的工作,唯恐被注意到遭受一番核打击。
老板是好人,狠起来不是人,特别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虽然他不会随便抓人当出气筒,但自己撞在枪口上的就无法幸免于难了。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安静,没人说话,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
何随其实根本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异样,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来压制心中的怒火了,压制把何倚风灭掉的冲动。
从家里来公司的这一路,简直是灾难。
获得了自由之后,何倚风开始肆无忌惮地蓄意报复。何随在开车,他就在旁边不停地做鬼脸,发出怪声音,间或突然地趴在挡风玻璃上遮住何随的视线。
“你想让我和你一样躺进去吗!”何随急踩刹车,整个人惯性地往前撞,□何倚风头的虚影中。
将脖子打成长长的麻花卷拉长,何倚风歪着头说:“有个人陪也不错。”
何随气得吐血,但也拿何倚风没办法。
在一路上遭遇了好几次‘险情’之后,何随好不容易才安全到达公司,可惜迟到无法避免了。
何倚风小人得志般地笑,嘴里咕哝:“让你再骗我。”而且相对比何随给予他的真枪实弹的精神肉体的双折磨,他这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善良多了。
看着何随快步地走向办公室,何倚风也飘着跟在他后面。
何随进去了,远远地,何倚风感觉有一点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闷闷的,好似给轻轻地掐住了一般,离得越近,那感觉就越强烈,连头也晕起来。
“不能去……”
“不能去……”心底有一个声音这么提醒着。
何倚风徐徐地从空中落下来,沉重的身体只有落在地上才感觉踏实。
何倚风望着不远处的那个房间,何随站在门里面看着他,突然,他看到从门的两边,冒出来许多只黑雾般的手,那手慢慢地拉长,手掌向
着他伸过来,抓住他的脚踝、手腕,揽住他的腰,有一股引力正在将他往里面拉。
而何随依旧站在门侧,一双黑色的眼冷漠地看着他。
他渐渐地被拖进黑暗中,他冷眼旁观。何倚风的神思开始恍惚起来,脑袋里的某根神经一直的抽痛,痛地让他想把一切都毁灭掉。
何随在办公室里等着何倚风进来,却看他突然停住,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这样等了好一会,何倚风都没有好转的迹象。何随不得不出走出去,离他近一些。
何随的这个举动有些奇怪,于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可是何随却顾不上想那些了,他惊疑地望着何倚风,也许是他自己的错觉,那个原本就没什么存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