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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连掌心,庄夏牵著他扬长而去,突然有种错觉,好像男人又带著他越过一个险恶难行的十字路口。
想起年轻时候的他们,那天庄夏在暗巷找到他,拉著他穿梭在车流间,男孩说“相信他”,言书廖信了,一直到现在。
回头再看一眼,傅夏琳的身影因距离而模糊,女人的表情像是在笑,艳阳洒落她美丽的容颜,却好似有水光闪耀。
「抱歉…是我没想到他动作会那麽快,但公司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你们老板连络过,以後外包的企划案都交由恒星负责。」
轿车停在红灯前,庄夏瞥他一眼,「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是就算把案子发包给恒星,最後的结果还是得靠你们自己的实力,客户的喜好也会直接反应在评价上,这部分不是我能够掌控的。」
庄夏难得多话,即使摆著一张扑克脸,言书廖还是听出他的慌张。
副驾驶座的恋人一直沉默,男人以为自己的说词无法让对方宽心,偏偏绿灯亮起,只能重新踩下油门。
大概是傅夏琳事先替他打了预防针,言书廖并没有太排斥,他倒是介意起这一对母子的关系。
明明有那麽多相似的地方,就连这些话都说得相差无几,却为什麽两人的相处宛如瞎子摸象,谁也不了解对方。
望向窗外,他陷入思考,傅夏琳所谓的“赌注”究竟是什麽?
「言书廖…」轻叹一声,男人将车子停靠路边。
「你…是不是在气我?」
将侧脸转回,想到对方那一句无悔的承诺,言书廖撑起微笑,「没有。」走到这个地步,纵使遍体鳞伤,他同样不後悔。
作家的话:
票…我贫瘠的票…呜呜~
话说~庄少爷,好久不见啊-v-
牵手的友谊 142
只是他愿意承受伤害,却无法眼睁睁看著最重要的亲人受到连累。
「…庄夏,我爸他…是不是被裁员了?」
好像他提出的问题有多不可思议,男人顿时一愣,「你父亲上周就退休了,他没告诉你?」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开始上班後,言章文知道他工作忙碌,除了每月第一个礼拜的定期问候,父子间鲜少连络,按照两人相处的步调,推算下个月初他的父亲才会告知退休的消息。
然而亲生儿子不晓得的事,做为恋人的庄夏答得倒顺口,他不用问也明白,想必这人早就事先做好调查,恒星此时的惨状大概也已经是将伤害减到最低的情况。
「你爸他…真的是自愿办理退休,而且已经是上礼拜的事。」以为言书廖不相信,庄夏慎重的再次强调。
他望向对方,开始思考男人是什麽时候开始著手所有事宜。
大概是自己过度被爱後彻底昏睡的那一天吧。早明白这人不会事先知会他,就像他想隐瞒和傅夏琳的会面,他们都一样吧。
不坦率,却都想为对方做些什麽,但两人的差别在於,庄夏确实拥有改变的力量,而他顶多只能做为承受的一方,无能为恋人付出实际的作为。
「言书廖…」庄夏伸手,掌心覆盖他的侧脸。
瞧瞧对方脸上阴郁的神情,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不安,在这世上没有太多人能让这名杰出的男人如此忐忑,甚至可能不曾有过。
言书廖疲倦的笑了笑,一早发生太多变故,他有点累,轻轻阖上眼皮,左脸颊还留有男人手心的热度。
「送我回公司好吗?」再睁开双眼,他能够做到的,恐怕只有坚守自己的本份,同时相信庄夏。
这一天,即使知道没有希望,言书廖还是跑了三间公司,老吴更是到处登门拜访,就别提其他同事有多麽辛劳。
然而生活不容易,最终仍是一个案子也没救回来,晚上七点钟,陆续返回办公室的同僚各个心力憔悴,言书廖自挑腰包定了日式料理,生鱼片和精致的餐点摆满交谊厅的桌面,所以人都当他中乐透,不然就是压力太大终於崩溃,那一顿花了他几个月的薪水,言书廖始终没说明原因。
既然避无可避,那他便不再逃避,从今以後他将拥抱这份不能说出口的罪恶感,继续和恒星的夥伴们并肩作战。
两天後,法渥克的订单便下来了,一度停摆的设计部门再次动了起来,言书廖又开始加班的生活。
时间飞快的过,等到当他稍稍喘口气的时候,赫然发现已经五天没有和恋人见面。
庄夏在饭店和公司间往返,甚至一周之内出国三次,即使是短程航线,也足够疲惫。
他不懂股票,却从老吴口中得知法渥克的股价在短暂的时间内滑跌,他几次电话联络,手机另一端总是忙碌的占线中。
人要是真的焦头烂额的忙起来,光是睡眠不足就已经够让人烦躁,哪还能腾出心思关心其他。
一个礼拜过去,言书廖只接到几封简讯,内容很简单,不过是提醒他记得吃饭。
思念的心情一天一天堆叠,走在深夜的路灯下,十点钟,他才刚步出公司大门,这时候馀光瞥见一辆黑色宾士,如果细心留意,会发现这一周以来,每当夜深人静,无论加班的时间到多晚,总会遇上同一台停靠在公司附近的进口轿车。
突然想起几天以前和傅夏琳的会面,对方告知他一个自己过去不曾留意的现象,他抱持八分确信与两分猜疑,轻敲副驾驶座的车门。
车窗缓缓下沉,他向车内探头,看见坐在驾驶座的男人朝他优雅的微笑,一如他的推测。
「庄夏他…很忙吗?」这问题是问得有点蠢了。
关诗璟扬起唇角,从内侧替他打开车门,「言先生怎麽不亲自确认?」
顺其自然的坐进车内後,言书廖才想到一些作为成年人的顾忌,「他还在工作吗?我现在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这是第二个不怎麽聪明的问题,又不是结婚多年逃避家庭的老公,既然有家归不得,自然是忙到天昏地暗,但关诗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庄先生再不下班,下面的人会先崩溃。」
他“啊”了一声,同样做人下属,自然明白有一位太勤奋的老板并不是轻松的事。
牵手的友谊 143
不用多久时间,充满设计感的现代建筑由远而近、由小而大进入视线范围内,轿车驶进地下停车场,心跳没由来的加速,原来只不过几天没见到那个人,也能唤回初恋的悸动。
到达五十八楼顶层,主办公室外尚有一间坪数适中,可容纳四人的办公桌椅,在透明的墙面另一侧,从桌面凌乱的文件可猜测出职员们历经的辛劳,座位上空无一人却徒留未洗净的马克杯,甚至是刚用完晚餐的种种证据,同样是加班经验者,言书廖一看便知道位子的主人尚未访家。
再向前走去,宽敞的沙发椅上坐著一名熟睡的男子,在接待外宾的桌椅左侧,是一整排拉紧窗帘的透明玻璃,由外观推测应为一间占地宽广的办公室。
经历为期一周的腥风血雨,七天的睡眠总时数不超过二十四小时,那还是乔凯懂得保握每个等待的段落,挤出宝贵的分秒补眠。
一如十五分钟前,提前完成任务的乔凯没有直接入内,将手机的闹钟调成震动模式,大剌剌的在老板的办公室门口趁机睡个小觉,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大概也只有他做的出来。
黑发轻微的晃动,上身倾斜,沉重的脑袋瓜向左前方越点越低,眼看即将重力加速度的倒地,男人大步流星的前行,千钧一发的停住那颗缓缓下墬的头。
关诗璟单手捧著乔凯的侧脸,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言书廖愣了愣,他并不是那种因为自己是同志,就把全天下男人都当同志的类型,但眼前的景象还是给他难以言喻的感受。
睡得死沉的乔凯只有闭著眼轻微的拧拧眉,关诗璟让他向後靠躺著沙发,同时将随时可能不安分晃动的脑袋瓜放在自己肩上。
言书廖不自觉的发出一声疑惑,终於男人这才想到他的存在,一贯的绅士微笑後手指房门,示意他进入。
将怪异的猜测暂时搁下,步入主办公室後,言书廖发现里头还有两个房间,房内的布局宛如饭店的格局,只是摆放正中央的不是洁白的床,而是深褐色的原木桌椅。
背对他的男人听见开门声响,一边审阅文件的同时开口询问:「他下班了?」
乾涩低哑的嗓音,像有东西卡在喉头,又听见男人清了一声嗓,言书廖知道,庄夏兴许是感冒了。
但向来身壮力健的男人怎麽偏偏在夏初时节受了风寒,那无非是因为没日没夜的不规律作息,加上沉重的压力让人体的免疫系统变得脆弱。
这麽想好像连他的胸口都开始酸酸涩涩,庄夏选择入住饭店,一方面是为了交通上的便利,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他看见状况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