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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麽?」
他开口问,趴在玻璃墙外的那人回过头,紧张的比了一个噤口的手势:「嘘!」
男人扬起眉,显然对方的嘘声音量还大得多。
没理会鬼鬼祟祟的那个人,手伸向门把,他该开始工作了。
乔凯赶紧拉住他的手,「等一下!」
男人只瞥一眼,默不作声。
「既然你要进去,帮个忙。」乔凯递上手中的文件。
「自己拿给他。」
「姓关的!」乔凯压低音量说:「老大看起来超不OK,你就帮我拿给他签名会死啊!」
大老板心情不好时脑子总特别清晰,思虑敏锐的时候就喜欢把一堆龟速进行的合同全翻出来,偏偏每次都是衰到不懂得闪远些的乔凯。
关诗璟说是他那张嘴巴太不知道消停,被冷冷的取笑几回後,乔凯也终於察觉到这项恶性循环。
「关老爷!你行行好,我家宝贝昨天腹泻,下班要带它去看医生,我今天绝对不能加班啦!」
男人斜眼看对方,他个子高,也不晓得是有心还是无意,由上而下的目光像在藐视人。
「你女朋友?叫她自己去啊?」
「恁…」乔凯气得差点问候人家老母,「我家的猫啦!你明明就知道!自己怎麽去!?有哪只猫会跟医生说我肚子好痛,你带来给我看啊!」
看对方又叫又跳,关诗璟勾勾唇,脸上的笑容绝对是折煞人的满意。
取过乔凯手中的文件,他只手捂住麻雀一般唧唧叫的嘴,将男人向旁边推,从容的走进办公室。
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所有窗帘,除了乔凯站在外头的那面。
「建议你,下次可以考虑到吸菸室去抽,如果警报器响起,你也麻烦吧?」将塞满一整个菸灰缸的菸屁股往垃圾桶倒,关诗璟打开气窗,臭气薰天的烟雾终於找到出口。
再低下身去捡一地的啤酒罐,他单手压扁瓶身。
这真是神奇了,庄夏不喝啤酒,男人喝酒通常是为了情调,或者工作上的交际应酬,总之为了酒醉而喝并不在男人的选项内。
这麽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落魄的庄夏。
身上穿著前一天的衣著,却不似以往的乾净整洁,白衬衫竟然被烟熏出一个小洞,领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随意敞开的衣领露出肌理分明的锁骨,凌乱的发丝和疲惫的黑眼圈,说明男人此刻低迷的精神状态。
但那双充满血丝的眸子却依然深不见底,甚至眉目之间透露几分残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猛兽。
也难怪乔凯不敢进来,他原本是要禀告今天的对外行程,看老板这个模样,似乎也不需要了。
关诗璟递上文件,「请签名。」
庄夏接过後没瞧一眼内容,乾脆的签字。
「昨晚严家予打了两通电话给我,问你的行踪。」
男人把东西丢还给他,伸手去抓菸盒。
即使对方没有问,他也有告知的义务,「我告诉她你在加班,她说今晚要一起吃饭,需要推掉吗?」
菸盒里空荡荡,在庄夏手中被捏得瘦瘦扁扁。
做人下属总是要机灵点,关诗璟就当他的沉默是回答,人已经走到门口,才被叫住。
「晚上七点,选一间五星级的饭店餐厅。」
关诗璟听见了,点头示意。
门外是紧张兮兮的乔凯,一看见男人走出办公室,马上跟上前问:「怎样?老大跟蛇蝎美人怎麽了?」
那是以前看过严家予对待情敌的手段後,他赠送给女人的私下称号,说是私下,也真的私密到极点,普天之下只有关诗璟知道他在说谁。
文件轻轻敲打乔凯的头顶,「去帮庄先生买包菸。」
乔凯忿忿的将东西抢回来,「到底发生什麽事?不会是公司出问题吧?」
男人瞥对方一眼,乔凯黑圆圆的瞳孔,在门口乖巧等待的模样,让他想起忠犬八公。
他没有特别喜欢小动物,但欺负炸毛的乔凯是他的乐趣。
「你想知道?」关诗璟勾勾手指,对方马上靠过来,他低下头,在那人侧脸说著耳语,「去·买·包·菸,不要问那麽多。」
就看某人气嘟嘟的,自己搭电梯下楼,还死不让对方一起搭乘。
关诗璟总是如此,如果改一下他的死个性,乔凯或许会发现,其实男人很照顾他。
像现在,觉得自己被耍著玩的乔凯,已经完全忘记刚才那份签名是谁替他拿到手。
作家的话:
用炸毛来缓和一下大家的心情-v-
每天都在赶进度,本篇先暂时休息一下,明天上番外,应该就是未来篇没错了吧,想留言投票的接受到明天早上喔,番外预定字数应该不少,大概连更两天或三天
等番外结束再解决庄夏的纠结,以上~作者要来补眠了…
牵手的友谊 080
室内的窗帘大敞著,阳光刺眼的让庄夏又锁紧眉头,菸抽完,酒也喝完了,公司职员陆续打卡上班,社会体制早已开始运作,他的时间却仍停留在昨晚。
喜欢是什麽?
早该知道的,得知言书廖是同性恋时,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对方退缩的反应,模糊不清。
庄夏对言书廖的细吻、轻抚,说是开玩笑,确实有一半的理由是出於玩笑,他喜欢看男人惊慌失措的反应,喜欢让对方在乎他,他深知自己的优势,也知道言书廖不可能真的讨厌他。
庄夏毫无自觉,他的“玩笑”已经超越朋友的界限。
言书廖是他的,一种偏执的想法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静悄悄的在心中埋下种子,在重逢之後曾经一度荒芜的土地,又重新灌溉纯净的水质,把那小树日渐滋长的越发茁壮。
所以不管对那个瘦弱的男人做什麽,都是为他好,而对方也得无条件接受,庄夏必须保护他,否则像锺宇超,像于敬那样的男人会伤害他,瞧他不就差点被锺宇超毁在手中吗?
强烈的控制欲让他忘记言书廖也是一名成年人,他不再是当年懦弱无能的小胖子了,对于他的成长庄夏却视而不见。
那麽除却玩笑的理由,剩下的一半又是什麽?
连庄夏也不清楚,是当时的气氛所至,还是试探性的行为,或者只是单纯的想碰他、想吻他?
真可笑,出差的一星期,他完全忘记严家予的存在,忘了有这麽一位女友。
却每天带著手机,三不五时的确认萤幕,甚至重覆阅读对方发过来的简短几字。
在庄夏的思维里,那不是恋爱,因为从来没有一位女朋友,让他这麽费神;但是一直有一位朋友,总能让他上心。
『我喜欢你。』
言书廖的话犹记在耳,庄夏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冷若寒霜的笑容。
在你让别的男人进屋,和别的男人上过床,又否认我的存在後,竟然说你喜欢我!?
庄夏甚至忍不住去想像,在他离开的七天内,于敬到底来过多少次?
妒夫般的醋意淹没他的理智,简直就像被妻子扣绿帽的男人,何其可笑。
如果言书廖好好的对他表白,或许庄夏能破天荒,压抑本能对同性恋的排斥,冷静的坐下来思考答案。
是一起洗碗的时候,饭後在阳台观赏夜空的时光,或者是睡前互道晚安的短暂几秒钟,任何一个时间点,都胜过昨晚的情形。
那时那刻,他的心中只有扑天盖地的愤怒。
连朋友都别做了。庄夏也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去从前。
所以他亲手撕裂他们之间少的可怜的有形物品,那甚至是言书廖给他的唯一。
後悔了吗?
庄夏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只手撑著前额,下属送来乾净的成套西装还摆在一旁。
他需要先让自己冷静,再好好的面对既成的事实。
名唤“宴飨”的法式餐厅,一顿饭吃下来,普通上班族半个月的薪水绝对跑不掉,尽管价格昂贵,店内气派的装潢和绝伦的美味料理,还是成功的吸引国内外的老饕。
就算提前两周订位也不一定能抢到位子,今晚却一反常态的空荡荡,只有正中央的餐桌点起蜡烛,一名女子独坐,沉鱼落雁的美貌让经过的服务生忍不住几次回望。
她依旧神清气定,那些无聊男子投射而来的仰慕与她无关,她就等一个人。
约定的时间一到,对方出现在眼前,从门口走来的这段距离,男人也同她一样,事不关己的夺走旁人爱慕的视线。
严家予眯起笑眼,就得是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虽然表面上相当镇定,内心并不是全然的平静无波。
昨晚打了几通电话,说是妨碍还不如说是试探,虽然对方一通也没接,但她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严家予推断,言书廖并没有将两人见面的事情告知庄夏。
那麽她得胜的机会就大多了。
这是一顿美好的晚餐,也是久违的甜蜜时光,他们聊著在美国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