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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应该表达意见,那张嘴开了开,怎麽也说不出话。
「这个东西,我想还是还给你。」她抽回手,从包包里掏出物品。
一张褪色的卡片,放在木制的桌面上。
言书廖咽下一口口水,胃里翻腾,很想吐。
不要再说了,拜托你,别再说了。
牵手的友谊 075
他不敢再听下去,女人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庄夏老是看著这张卡片,说要让自己记得…记得他对你犯下的过错。」严家予一直撑著的泪珠,时机抓得刚刚好,滚滚流下。
回忆被弄脏了。
就连那张只要想来就会幸福不已的生日贺卡,都蒙上如此可悲的涵义。
「小廖…你原谅他,放他走好不好?」
这时候如果冷静下来,或许还能出言反驳,但眼前的女人声泪俱下,句句恳求都是如此真切。
而言书廖又未尝没有这麽想过?同情、怜悯、补偿,哪怕只有瞬间,那些不愿正视的想法一旦被说出口,便会加深内心的动摇。
严家予潸然泪下,他竟然只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那双白嫩的玉手拂去泪滴,服务生递上拿铁咖啡,尴尬的瞧两人一眼,悄悄地退开。
「对不起,我知道你也过得很辛苦,但我真的想让庄夏在结婚前,能够放下这个心结,毕竟婚後你们不可能住在一起,但他一直开不了口要你搬走…」眼泪流完,严家予又恢复端庄的仪态。
言书廖盯著咖啡上的拉花,一动也不动,旁人看还以为这人傻了,但严家予知道他都听在耳里。
「就连你们公司的这份企划案,都是庄夏帮你争取的。」
砍要砍在刀口上,不只要见血,还要见骨。
女人轻飘飘的一句话,成为压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严家予替他买单,踏著昂贵的高跟鞋优雅远去。
事情全在安排好的剧本下进行,这一周以来高大的男人不时出现在住家周围,像一道行动监视器,严家予知道庄夏回国,他势必得到机场接送。
也是看准时机,不选前一天,也不是後一天,而是庄夏回来的当天,她要言书廖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面对男人,她要逼的言书廖无法思考,杀的庄夏措手不及。
谁让你如此宝贝这个男人?
严家予坐在气派的豪华礼车中,慵懒的望著窗外景色,「庄夏…是你的错…」
咖啡店里的客人来来去去,桌上那杯冷掉的拿铁还维持原样,言书廖缩了缩五指,碰上杯缘,手指不停发颤。
「先生…你还好吗?」
他抬头看,是店里的女服务生。
可能注意到他一直没有动静,又脸色惨白,才靠过来关心。
「没…」没事。
他才吐出一个字,登时泪如雨下。
都来不及遮掩,泪水滚滚涌出,言书廖抬起手,盖住双眼。
「先…先生…」女服务生吓著了,「你不要紧吧?」
没事,他没事。
摇摇头,两瓣唇一颤一颤,胸口好闷、好疼。
「呜…唔…」听见自己哽咽的哭声,他赶紧捂住唇,就换来双眼的重见天日。
「先生,你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别看,他不想这麽狼狈。
是什麽狠狠刺伤他的心?庄夏的怜悯与补偿,还是知情不告的残忍?
或者是,他一直视为宝物的回忆,轻易的被人践踏在脚底下?
言书廖已经不晓得,是什麽伤他最深。
快三十岁的男人,只能拼命压抑著喉间的哀鸣,在咖啡厅一隅,将身躯缩至最小,好让世人都看不见他。
忘记自己怎麽回到家里,印象中店员扶了他一把,而後忽然想起流理台上的蛤蛎,他浑浑噩噩的走回来。
还得做晚餐才行,砧板上切著生姜,明明不是洋葱,眼泪却一直掉。
庄夏很喜欢蛤蛎汤,以前他们还曾经一起煮过,庄夏也喜欢口味重一点的料理,如果配菜里有客家小炒,他就会多吃一碗饭。
还有好多好多…属於男人的喜好与习惯,言书廖记性不算好,就偏偏这些东西全记牢了。
他的人生到底是怎麽了?
男人已经往前大步迈进,交了漂亮的女朋友,拥有那麽多得力的下属,还成为大企业的总裁,开著名车,住在豪华的屋子里,若回顾过去的那些日子,庄夏绝对能拿出一张自豪的成绩单。
那麽他呢?虽然上过他的人还不算少,却没有一位愿意让他套上恋人的身份,甚至因为随便的交友关系而被赶出栖身的小公寓,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而他引以为傲的工作更不值一提,瞧人家大老板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结果,再仔细想想,他会走上广告设计这条路,还是因为当年庄夏称赞过他的作品。
言书廖的性向,连出社会後选择的职业,都受到男人的影响。
庄夏走得好远,只有他,仍被困在过去的回忆里。
言书廖用手腕抹去泪水,眼前依然模糊一片,怎麽也看不清,於是他终於放下手中的刀,无力的撑著料理台缓缓跪下。
靠著厨房的柜子好一段时间,什麽都不想思考,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从口袋里响起来电铃声,前两次言书廖还没有反应。
电话第三次打过来,他终於缓缓挪动双腿。
「怎麽都不接?」
言书廖呐呐著无言以对。
「廖书?你在听吗?」
「……嗯…」发出来的声音暗哑的可怕。
「…」电话那头也是一阵沉默,「你怎麽了?」
「唔…」言书廖赶忙捂住嘴,他以为自己已经哭够了,一听见男人温柔的声音,终是忍不住。
「你在哪?」
「怎麽了?」
「回话啊,发生什麽事了?」
言书廖抿起唇,他一直不回应,电话里的人更慌张。
「你·在·哪?」于敬也有些恼了。
「…家…」他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等我十分钟。」
作家的话:
砍掉重练倒数计时…
牵手的友谊 076
对方挂上电话,言书廖脱力的坐在地板上,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脆弱的像小女孩,随便一点刺激都能令他潸然泪下。
于敬真的如他承诺的在十分钟内赶来,想必过几天就会收到一堆超速罚单。
言书廖替他开门时情绪已经镇定些,甚至为自己失态的表现感到难为情。
「他不在?」男人进门後的第一句话。
「嗯…」
于敬看著他说:「刚才你一直不回话,我还以为你被硬上了。」
男人说话依旧火辣直白,言书廖扯扯嘴角,看来相当疲惫。
「你是青蛙,还是兔子?」于敬靠过去,熟练的吻上他的眼。
言书廖没有避开,正确的来说是没有反应,对方也没停下动作,细吻从眼睑往下,点点轻啄,直到碰上他的唇。
他这才向後退开半步。
「终於有反应了?」男人痞痞的笑。
他微微停顿,好像有所犹豫,却突然向对方跨出步伐,主动吻上男人的唇。
一瞬间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动摇,就连他自己都僵直著身体,但言书廖还没缓过一口气,男人的舌头已经滑进嘴里。
「唔…」于敬吻得猛了,他只能支吾的发出单音节。
男人单手按著他的後脑杓,一手伸进衣服里,左脚也卡近两腿之间,强硬的抵著裤档的位置,吻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不觉已经被对方按在墙上。
于敬在这方面不愧是老手,技巧好得很。
「想要我安慰你?」
男人终於给他喘息的空隙,言书廖被吻得有些缺氧,一张脸红通通的。
「也行啊…」于敬扣住他的下巴,口吻依旧淡雅轻柔,那双眸子却一反常态的多了压迫感。
「就在这里做吧,在庄夏他家。」
「于…」言书廖的嘴马上被堵住,对方湿热的舌充满侵略性的在他口腔里搅动,比刚才更凶猛的攻势。
「于…敬…」
男人的舌一退出来,言书廖双腿已经瘫软,沿著墙壁坐下後,于敬又缠上来,舔吮著他的左耳和脖子。
「于敬,等一下…等…」言书廖试著反抗,对方又堵住他一开一合的唇。
男人将他的双手紧紧压制在墙上,言书廖这才惊觉,原来对方的力气也能这麽大,无法简单的挣脱,心里就越是慌乱。
如果踢他的要害,如果拼死还手…言书廖犹豫了,是他先点燃火苗,何以让对方因此受伤。
说是要寻求慰藉,或许他只是觉得不甘心,于敬和那麽多人上床,却偏偏没有碰过他,言书廖知道,因为他在男人眼中,只是朋友,就像庄夏对他一样。
他只是朋友,不管对谁都只能做朋友。
他也是不对劲了,原以为一个主动的吻,会换来对方的调侃,没想到于敬却将行为继续下去。
床事才刚开始,他就後悔了。
「于敬!!!」在男人将手伸进裤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