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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口气回到高中的青涩时代,男人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令人心跳不已。
言书廖洗漱完後坐在沙发上发呆,想啊想,还是想不通,於是他打了一通电话。
「你还在睡吗?」
电话另一头男人的声音很懒,晕晕乎乎的,「嗯…怎麽了…」
于敬经营酒吧,日夜颠倒的生活对他而言才是正常。
言书廖知道这时间对方通常正睡得香,但是脑子乱糟糟,他需要一句痛快,於是简单迅速的完成说明。
「昨晚庄夏喝醉和我跳华尔滋今天早上还跟我玩新婚游戏他吻我的脸说是在开玩笑。」言书廖一气呵成,然後安静的等对方评论。
电话那头静悄悄,他都怀疑是不是被挂断了,才听见对方说:「我头好晕,听你说完更晕了,你可以再讲一次吗?」
他嘴角抽蓄,「算了…你睡吧。」
哪知道电话里的人丢来一句:「我开玩笑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于敬不知道被什麽戳到笑点,笑个不停。
言书廖这种好脾气的人都快抓狂了。今天是愚人节吗!?怎麽大家都喜欢对他开玩笑。
于敬笑很久,久到他想挂电话。
「恭喜你啊。」
恭喜个鬼。言书廖怀疑他的朋友只会讲这句。
「我觉得…他有点奇怪。」
「你觉得,他对你有意思?」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堵得他语塞。
「廖书,他跟女朋友分手了吗?还是他跟你说他也能喜欢男人?」
言书廖回不了嘴。别看于敬平常没个正经,有时候他才是活得最清醒的人。
「没有…」
「嗯,那就当他真的是在开玩笑。」电话里稀稀疏疏的声音,男人似乎离开床上。
「抱歉,把你吵醒了。」他表示歉意,这时隐约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像早晨的低语呢喃。
言书廖马上会意过来,「呃…还有请跟你旁边那位转达…」
「抱歉一早打扰你们了。」他话才说完,对方马上回覆。
「没关系。」软软的音调,甜腻的化不开。
「于敬!?」言书廖吓了一跳。
「干吗?你不是要我转达?」男人发出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声。
言书廖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真是…
但是刚才的声音有什麽不对劲?他想应该没有听错,只是有点意外,言书廖问:「是女的?」
「不能是女的?你第一天认识我?」于敬伸了一个懒腰,声音都从电话里传过来。
说的也是。他这位朋友虽然开著同志酒吧,其实是男女不拘,更简单的来说,就是只要舒服,上面还是下面都可以,对男人也是如此。
但是于敬怕麻烦,所以不太会招惹女人,因为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後果,对象如果是男人,就不会有这个烦恼。
「你啊…小心别害到人。」要是搞出个小生命,就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放心,防范措施有很多种。」
听于敬回这句,就知道他没有戴套子,八成是让女人吃避孕药,或是体外射精。
真是乱七八糟。言书廖轻叹一声。
作家的话:
真想让这个没节操的于敬遇上对手,爱得死去活来-v-
故事已经进入後半段,大家系好安全带,随时都有可能坐云霄飞车XD
牵手的友谊 069
「我挂电话了。」肚子有点饿,他想起厨房里的那锅汤。
「廖书…」电话里可以听见水声,于敬似乎已经完全清醒,「如果他没有和那个女人分手,就算哪天忽然转性,和你上床了,那你也只是他的炮友,别忘记了。」
他手一僵,喉咙有些乾涩,「嗯…再见。」
「掰。」男人的声音还是那麽好听,尽管他刚说出残酷的事实。
一边搅拌加热中的汤,言书廖将昨晚和今早的事情整理完毕,心情却一下跌到谷底。
这时有人按了一楼的门铃,监视器亮起画面,他靠近看清楚。
画面里女人笑容甜美,两手各提著一大包超市的塑胶袋,「言先生,请帮我开门。」
竟然是严家予。
开还是不开?人家是正牌女友,当然要请进门,言书廖还下楼帮忙拿食材。
「抱歉,这麽突然就过来了。」
「不会…」看到对方一身亮丽的衣装,言书廖这才意识到自己穿著睡衣。
两个人站在电梯里,相当尴尬,但他更担心的是进门後的苦难。
严家予是第一次来,对每间房都很有兴趣,四处閒晃,发现一间藏书丰富的书房,她堂堂的走进里头。
好奇自己的男朋友都买什麽类型的书,说句实在话,严家予并不了解庄夏的爱好。
她沿著书柜一层一层的看,视线停在一张熟悉的卡片上。
又想起讨人厌的回忆。有一回她和庄夏发生一点小争执,起因不过是一件小事,但她当下气不过,就拿这样东西作要胁,她知道男人有多宝贝它。
想来真是幼稚的要命,偏偏庄夏竟然和她叫真起来,气得严家予想一刀剪烂它,但是她没有,她不敢。
女人美丽的那双眼闪过一丝阴毒,严家予顺手将物品收进自己的包包。
她走出门外,言书廖正替她处里买来的两大袋食材。
「对不起,麻烦你了。」指甲上顶著做工精致的水晶装饰,那双手细致白嫩,一看便知从没吃过苦。
「不会,没关系。」
言书廖虽然是同志,但并不讨厌女人,他只是无法对她们产生性欲,甚至他认为女性是一种美丽而脆弱的存在,生来就该被人呵护关怀。
「那个…庄夏他什麽时候会回来?」以为两人约好时间,他才会想也没想就让对方进门。
严家予笑起来,两眼弯弯的,「晚一点吧!」
其实庄夏已经取消约会,一早就赶去公司,所以严家予的来访根本是瞒著屋主的行为。
言书廖不疑有他,动作俐落的处理砧板上那条鲜鱼
「我帮忙洗青菜。」
「你的手不要紧吗?」言书廖注意到女人闪闪发亮的十指。
「没关系,我也想帮忙啊。」话说得相当高明,严家予巧妙的将责任推得一乾二净,这下言书廖是主厨,她只是来“帮忙”的。
「我听季叔说你很会做菜,以前庄夏还会把家里的食材带给你?」
「嗯…」他虚应一声。其实不想和女人谈论这个话题,那是言书廖的私心,高中的回忆对他而言太珍贵,他不愿分享给任何人。
「嗯─跟有钱人做朋友很好吧!」
女人随口一句,他身子一僵,严家予仍若无其事的继续手边工作。
是他会错意吗?那句话让他有些难堪。
「对了,我可以叫你小廖吗?之前季叔聊到你,也是这样说。」
「好。」言书廖低著头,他和女性相处的向来不错,但此刻对方却令他有些胆怯。
「上次我也说过,叫我家予就好。」
「庄夏说你是他很重要的好朋友,以後,我们就当作是一家人吧。」
言书廖以为他听错,遂转头看向对方,女人也表现出微微的惊讶,短暂的几秒後又恢复笑容说:「庄夏没跟你说?我们今年可能会结婚,伯父和伯母都想抱孙子了呢!」
他听见什麽了?女人那张美丽的唇,说著残酷的话语。
言书廖说不出话,他以为自己能够强装镇定,但事实上他根本办不到。
「水,滚了喔。」严家予并不打算拆穿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朝炉子上指了指。
都忘记手里还握著刀,他伸手要关火,又要将东西放下,一阵手忙脚乱,刀子掉落在流理台,切伤手指。
「呀!」女人这声叫得很响,倒是言书廖连声音都忘记发出来。
伤口不深,还是流出血。他压著那道刀伤,严家予的手也赶紧按在上头。
好漂亮的手。如此美丽的无名指,将会戴上庄夏亲自挑选的戒指。
一时间,他连疼痛都忘记了。
「没事吧?还好没有很深。」
以言书廖的角度,娇小的女人身高只到他胸前,两片浓密细长的睫毛垂著,鼻梁的线条相当漂亮。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她抬头,笑容既优雅又甜美,成熟与纯真完美的结合。
他怎麽比的上?言书廖扯扯嘴角,终於恢复语言能力,「没关系。」
没有关系,他还撑得住。
简单的用OK绷应急,原本话不多的男人变得更加沉默,倒是严家予打开话闸子,不停说著她与庄夏的回忆。
「有一天庄夏发烧,我熬了粥去探病,他自己一个人住在很大的房子里,看起来好寂寞。」那张晶莹的小嘴一张一合,脸上挂著淡淡的笑容,言书廖知道她是真的沉浸在幸福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让他变得脆弱,竟然还对我撒娇。」严家予挥手甩乾蔬菜上的水分,她递给对方,在男人伸手接过时又接著说:「後来…庄夏在床上吻我了。」
「是不是很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