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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书廖一时间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衣服放在浴室,你先洗吧。」
明明知道对方说这句话没有任何想法,他瞬间还是想歪,赶紧在脸颊变红前躲进浴室里。
躺在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浴缸中,言书廖看著四周陌生的环境,所有的东西都很有庄夏的风格,包括装沐浴乳的瓶罐,都是黑白色调,乾净、简单,就是屋里的主视觉印象。
洗完澡後,找不到吹风机的言书廖,才刚推开浴室的黑色玻璃门,就听见客厅传来男人的歌唱声。
和在车里听见的空灵曲风不同,钢琴与摇滚乐的结合,像是流行音乐的抒情歌曲,言书廖不清楚演唱的男歌手是谁,舒缓的节奏却很吸引人。
他慢慢走向客厅,看见沙发上坐著的男人,庄夏闭著眼,衣领开了两颗扣子,西装外套和领带都挂在一旁的椅背上。
言书廖走进,小声的唤了一声,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倒水时发出的稀疏声响,都没能吵醒他。
这时候言书廖才发现,其实庄夏是很疲倦的。
好像庄夏总是如此,那天到他家探病时,也是明明累得要命,还是陪在身边照顾他。
言书廖明明已经狠下心摆出不友善的态度,庄夏却依旧不屈不挠的靠近。
望著眼前熟睡的男人,言书廖忽然有了想抱紧他的冲动。
当然那只不过是一瞬间涌现的想法,盯著那张美丽的睡脸一会儿,他安静的退开。
随意在屋里逛著,从玻璃与木头相间的房门,他看见摆放著巨大书柜的书房,有别於客厅清冷的装潢,言书廖被房里温暖的原木风格所吸引。
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在整齐摆放的书本前,简单的参观完室内,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在书桌前停下脚步。
眼前是置於桌面的一张立体的手制卡片,外观轮廓说是一只马,又像是长颈鹿,颜色却是鹦鹉的鲜豔色彩,看起来有那麽一点像是七彩鸟,那些奇奇怪怪的元素结合在一块,你竟然会觉得像是一件艺术品。
卡片的周围轻微泛黄,色卡的颜色也些许退色,但从整体的保存度来看,不难看出物品主人对它的重视。
言书廖一动也不动的伫立在前方,连伸手翻开背面的勇气都没有。
他知道上头写了些什麽,那是高中时期他送给庄夏的唯一一件生日礼物。
因为庄夏什麽都不缺,什麽也不要,所以他亲手做了一张卡片,原以为对方可能会不以为意,送出礼物的当天,庄夏却难得的露出笑容。
言书廖至今仍然清楚记得,而他以为这些只有他一个人在乎,原来庄夏也和他一样,将回忆都收藏了起来。
外头的歌声停止,明明没有做任何亏心事,言书廖还是赶紧走出书房,他站在走廊上,看见客厅那头,刚起身的庄夏伸了一个懒腰。
对方都已经回头瞧见自己,他还无法冷静的开口,幸好屋里的灯光微暗,多少能够掩饰他的不自然。
「吹风机…我找不到吹风机。」
「在洗手台右边墙上,长方形,看起来不太像吹风机的,那个就是了。」庄夏没有察觉他的动摇,越过他走进卧室。
而言书廖在吹乾头发的短时间内,又重新调适好自己的心情,就当作没看到,没有这回事,他才能平静的面对庄夏。
「你先睡吧。」
出了浴室後,言书廖在卧房找到对方,庄夏简单的整理好床面,就丢下这麽一句话。
主卧房的大床宽度可以容纳三个人,甚至躺四个人都算不上挤,这种帝王式的豪华床铺,就两个男人来说还是十分宽敞。
但对言书廖而言,还是有所不便,就像成年的男女独处一室,甚至睡在同一张床铺上一般的别扭。
当然由他开口说要分开睡也是挺奇怪的一件事情,毕竟都是男人,床也不小,两人以前还是室友,再加上虽然不是出於本意,他现在也算是寄人篱下,没有再挑剔的道理。
思绪不知道转了多少回,言书廖到底还是说不出口,站在床沿好一会儿,终於钻进被窝中。
躺在过大的床铺上,先是听见沐浴的水声,而後是外头电脑键盘的打字声,直到夜深了庄夏都没有进到房里。
工作了一整天他也是累了,深冬的夜里,一个人睡在过於宽敞的卧房,言书廖觉得有些冷。
也不晓得自己何时睡著,凌晨时分醒来过一次,在朦胧中,他看见庄夏就在眼前。
细长的睫毛垂下,平时冷然的面孔,此刻却显得温和,言书廖曾经十分熟悉这张沉睡的脸庞。
他安静的望著男人的睡颜,伸出手,在庄夏面前五公分处停下,假装自己触摸著对方,就已经足够。
时光彷佛回到十年前,住在宿舍的那些日子,言书廖微微一笑,阖上双眼。
不管重来多少次,他还是会爱上这个男人,已经无法再当朋友的他,唯一能为庄夏做的,就是守住这个秘密。
作家的话:
终於更新了(囧)鲜网真的很不给力啊,慢得要命。。。
大家上来看文也辛苦了@@
牵手的友谊 037
一连开了好几天的空调,即使是夏天,也让人拉紧了被单。
期末考结束,拿著一张还算漂亮的成绩单,没有後顾之忧的开始高中的第一个暑假,这一周来言书廖过得十分顺心。
每天睡到自然醒,玩一个下午的电玩游戏,肚子饿了随意煮东西来吃,再也没有比这更暇意的生活了。
言书廖在床上反覆翻身,神智已经清醒,就是不想爬下床;对面床上的室友,完全呈现昏死状态,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望著桌上的黑色大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二,俗话说都太阳晒屁股了,他们还在赖床。
在几次翻来覆去後,最後是言书廖先爬下床。
已经过了一星期,虽然暑假本来就该放宽心的享受,但言书廖还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糜烂,心里都觉得对不起在外打拼的父亲了。
他自己这样想也就算了,偏偏要拖别人下水才开心。
「庄夏,庄夏,不要睡了。」伸手推了推包裹在棉被里的室友,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言书廖索性直接将身体压了上去。
相处的时间就快满一年,他们亲近的程度,却像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奇特的是,言书廖只会在庄夏睡著时这麽对他,可能是平常为了叫醒他,在无所不用其极中养成的习惯。
他像揉面团的杆子一样,在对方身上来回滚动,庄夏几次不耐烦,伸手推他,也就稍微挣扎的程度。
终於在十分钟後,庄夏顶著凌乱的头发坐起身子。
「庄夏,我们要不要去打工?」
刚醒来就听到这种问题,微眯的眼神撇了他一眼,庄夏觉得言书廖脑袋进水了。
一起生活的这些日子,他们睡同一间房,吃同一锅饭,玩著相同的游戏,让言书廖几乎忘记对方高人一等的身份。
「你想做什麽?」
「嗯…到市区看有没有餐厅在徵人?」言书廖坐在床边,他是真的没有思考过,庄夏根本不需要打工的事实。
要一位年纪轻轻,存款就有好几位数,甚至再过几年,还有公司可以继承的人去赚辛苦钱,不管怎麽想都觉得可笑。
尽管这个提议荒谬极了,庄夏还是会回应他的问题,「那今天去市区?」
择日不如撞日,他做事一向乾脆,正好言书廖其实也担心自己一个人做不来,当然爽快的答应。
一小时後两人搭上公车,在车上庄夏又小睡了一会儿。
倒数第二排的双人座位,是他们的专属席,言书廖因为放假都待在宿舍,假日学生纷纷离开的时候,他们总留了下来,所以每回搭乘从上一站发车的公车,他们几乎都是第一组乘客。
车子经过山路,摇摇晃晃,庄夏偶尔会靠著他的肩头小睡,每当这时候,言书廖就会心跳得特别快。
他觉得是庄夏那张脸长得太好看,以至於光是看著都会心跳加速,言书廖却从来没想过,一样是对著五官精致的于敬,却不曾有过这种悸动。
从静谧的郊区,到热闹的市区,庄夏醒来几次,看了窗外几眼,又靠回言书廖的肩上。
上一次来到T市的商店街,发生了一件意外事故,所幸在事情演变成更糟的事态前,庄夏又救了他一回。
最终言书廖只被拿走了钱包,里头没有多少钞票的钱包,最重要的就一张学生证,其他证件都没有带出门,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换了一张新的学生证,过了半个月,言书廖已经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沿途打探,问到一间家庭式的小餐厅,老板娘正愁孩子搬到外地念书,店里没人帮忙,正巧来了一位看来老实乖巧的年轻人。
面试过程十分顺利,言书廖隔天就可以开始工作。
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