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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了解後就会明白庄夏也不是个省事的主。虽然生了一张秀气的脸,那拳脚功夫了得不说;庄家事业版图扩展至国际,父母在黑白两道还有些人脉,也因为如此,被家长唤来攀关系的人也不少。
所以高年级的不就来惹惹他,也不敢太过,更何况仅此便已经被庄夏教训得无比凄惨。
“不随便进别班教室”似乎是学生间不成文的规定,对庄夏而言这无非是能将骚扰隔绝门外的好办法。
唯有一次,一位高大的男子带著四个跟班大剌剌的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抓著朝天的发型,手腕上是不符合他年纪的名贵金表,强悍的气势有别於其他人,对方在众目睽睽下停在庄夏的座位前。
瞬间周围鸟兽散,只有言书廖动作慢来不急闪,眼看人已经站到面前,他便是想跑也起不了身了。
言书廖偷瞄一眼,发觉那张脸五官端正也还算好看,只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让他看来不太正经,加上壮硕的身材倒有几分小霸王的姿态。
来人也没开口,不可一世的从上方盯著还坐在位子上听音乐的庄夏。
「喂,我们大哥想找你聊一下,晚上到一宿来吧!」站在後头的小跟班开了口。
「虽然你是新生,也该知道方大哥不好惹吧。」另一个人假装压低声量的说。
「你别以为可以像应付别人一样对我们大哥,不想被修理得太惨的话劝你还是乖一点。」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庄夏座位旁晃来晃去,只是他们似乎忘记,庄夏耳机里的音乐根本没停过。
言书廖坐在旁边屁股都要著火,背上也直冒冷汗,可就是走不得,他怕一个大动作就扫到台风尾。
想分散注意力的看向远处,这时候他忽然发现,那四个小跟班的第四人,不同於拼命献媚的三人,竟然望向窗外走神,还打了个哈欠。
这强烈的对比他看著看著觉得有趣,不自觉的一个微乎其微的轻笑声从嘴角溜了出去。
「你笑什麽!」
「啊?」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椅子就被人踢倒,人也狠狠摔了一跤。
方舜早就觉得坐在庄夏旁边的人碍眼的很,本也懒的理他,可这家伙竟敢当著他的面偷笑!?
对於庄夏不理人的跩样是一肚子火,碍於庄夏也是有背景的人,他也不敢真的动手,现在倒是有个不知死活的人要倒大楣了。
言书廖搞不清楚发生什麽事,只觉得肚子痛得要命,那个带头的男人在他腹部来了一脚。
几位小弟看见大哥发飙似乎很兴奋,跑过去将跌倒的言书廖架起来又给了他几拳。教室外明明有多少人在围观,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制止。
「小子,你敢笑我?」
看著方舜从口袋拿出瑞士刀,言书廖在脑中暗暗叫苦。这所学校难道没有违禁品这种东西吗?
「你叫什麽名字?」方舜在动手前问了一句,言书廖脑筋还转不过来,又挨了一拳,「大哥在问你话!」
方舜不是对他有了兴趣,而是根据他的“家世”来决定下手的轻重。
「言…言书廖。」痛苦的咳了几声,他向来安安份份的从不惹事,哪有受过这麽重的拳头。
当然方舜不可能听过他的名字,士诚高中虽然特收有钱人家的子弟,可一般的学生也不占少数。
确认眼前是可以痛扁一顿的对象後,方舜耍起了手中的瑞士刀,言书廖看著在他面前晃动的银器,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右边的座位有了动静。
那人拿下耳机站了起身,没有张扬的怒意,却也不见丝毫的弱势。那张好看的脸朝方舜笑了笑,以极为平静的语气说:「学长找我晚上过去打算做什麽呢?」
空气中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在场的人安静下来。
方舜没想到他会这麽直白,一时间也回不上话。
「你想和我做那档事吧。」庄夏站了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他的一举一动。言书廖只觉得眼前的人笑容太过阴狠,就想起那天在後花园看到的…。
方舜不过张了嘴,话还没说出口,吃重的一拳打在他左脸上。
周围的人还来不及反应,谁料的到还在用“今晚吃什麽”这种平淡语气说话的人会忽然暴走。
庄夏这一拳出手极重,方舜在完全没有防备下受了一击,身子向右侧倒下,撞倒了一排课桌椅,也不知道是脑子被震到还是怎样,人就这麽晕了过去。
从方舜的嘴里流出血,似乎是方才正要说话时却挨了揍,咬到舌头了。
庄夏是故意的,他就是看准方舜要开口的时机。
还架著言书廖的小弟被这突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双双放手。
失去支撑的言书廖,第一次近距离的目睹暴力场面,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终於,从门口走来几位教职人员,这时机好到言书廖都觉得老师们其实已经在外头站很久,等纠纷告一段落才打算进来。
身穿白袍的保健老师看见倒地的那人,似乎有些惊讶。
这学校三不五十就有暴力事件发生,他们早已见怪不怪,基於“特优生”的保护原则,在不闹出人命的前提下,校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事後把孩子当宝的有钱爸妈会负责金钱疏通。
可是今天被打趴在地上的人,竟然是三年来老是把别人送进医院的那位。
老师们再看了下打人的那位,认得是“庄家少爷”後,就没人再多说什麽了。
方舜送医,桌椅很快整理好,讲课的老师不知道什麽时候来了,站在讲台上催促大家回教室,翻开课本,数学公式飞快地被抄写在黑板上,彷佛刚才的暴力事件是一场戏。
言书廖早就没了听课的心情,看著右边空著的座位发呆。
庄夏翘掉了接下来的课。打人都不要紧了,翘课当然是小事,更不会有人对他说三道四。
言书廖觉得腹部和背上都痛得火辣,他虽然不是瘦小的身形,肚子还长了不少肉,可身上那些都是脂肪,没有一块肌肉。
跌在地上撞到几张桌椅,从来没挨过揍的人又怎麽吃的下那一阵暴打。
终於撑完下面三节课,言书廖回到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上衣脱下来检查伤势。
不出所料,青一块红一块的,在他不常日晒的肌肤下留下清楚的痕迹。
从抽屉摸出一罐药膏,手臂努力的要勾到背後的瘀青,这样一扯又觉得哪里痛了,啊啊的叫了几声,完全没注意到门锁发出的声响。
庄夏一进门就见到这样的景象,他的室友露出腹部的肥油,那两只短短的手不知道在干吗,弯到背後晃来晃去的,很是滑稽。他才看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庄夏极度厌恶男性的裸体。
他也曾有过和普通孩子一般天真无邪的童年,配上那张漂亮的脸更是像小天使下凡,人见人爱。
只是当你经历过被绑架的阴影,走在路上又三不五十会有怪叔叔靠过来时,再怎麽不知世道险恶的大少爷也明白是该学会保护自己了。
不巧孩童时期又发生一件令他永生难忘的经验,从此庄夏对於男性的裸体达到了厌恶的地步。
言书廖听见背後传出声响,回头正巧对上庄夏嫌弃的表情。
刚住下来的第一晚,庄夏除了要求200公分的安全距离外,还带著笑容的说“不准在他面前换衣服” 。言书廖没想过禁止同性在面前更衣是多奇怪的要求,反正他也不想挨打就乖乖听话。
在厕所换衣服又没什麽大不了的,没叫他睡浴缸就好了。
所以言书廖有点慌了,想到刚才高大魁武的那人被一拳倒地,他像个小姑娘似的拿起上衣胡乱往身上遮。
庄夏看了一肚子无名火,朝他大吼:「遮什麽遮,你是女人吗!」
言书廖被他的音量吓到,手马上放下来,肥肥的肚子又出来见人了。
「恶心死了!」
他也知道庄夏说的“恶心”是什麽,但又不敢回话,只能暗自叫苦。不过就胖了点,有必要说得这麽难听吗。
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在看见对方身上青紫的伤痕後,庄夏便没有再说什麽。
言书廖见他不理人,赶忙抓著上衣和药膏,跑进厕所继续努力。
只是一不小心拉扯到肌肉,身上的伤口又痛了起来,他忍不住发出悲惨哀号。
他不过叫了两声,厕所门就被打开,碰的一声用力撞在墙上,庄夏还是用那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笑容说:「别叫了,我都快吐了。」
言书廖又被吓到,恍了一下神,人已经走开他才小声的说:「对…对不起。」
都被讲成这样哪里还有继续擦药的勇气。
他蹑手蹑脚的趴回床上,只觉得好累。
但这一切不过是开端罢了,迅速进入梦乡的言书廖还不晓得,这一架让他和庄夏一起成了校园名人。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