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谥种衷蚨挥卸烁腿说氖澄锍隼矗导蜓猿浴K淙皇澄镆蛭椒⒑涞奶炱丫雇噶耍导蜓曰故呛芸目梢栽诼さ墓ぷ鹘崾笥行┟夥训拿牢独刺钐疃亲樱淙凰3R蛭抟曰乇∟eil的好心而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但Neil总是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转眼间,一个漫长的冬天就这么熬过去了。傅简言对赌场里的大事小情处理地也都越来越上手;而Neil也渐渐地可以独当一面,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分外高昂的薪水让他对充满希望的明天又有了更多的打算,时不时地在下班途中主动探讨起这个话题来。只是每当这时傅简言想到自己的眼前笼罩着的那朵随时都会降下水来的乌云,好心情总是会立刻消散无踪,表情之中也会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了一些似有若无的阴霾。
“最近发现什么异常没有?”在光线昏暗的四月天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不小心”与傅简言撞了个满怀,把杯子里的酒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我觉得他们好像谈过几回事儿,但从来都是避着我的。”傅简言一边任由对方满是抱歉地擦着身上的酒,一边做出一副原谅的姿态和善地笑着说道。“以后能不能别来这里问我?好歹这里也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谁叫你上下班都和另一个小子走在一起?”那人收起手帕,折了折塞进自己的衣袋里。“难道你不怕他发现你我的身份?”
“你不是可以装作是邮递员吗?”
那人似乎笑了笑,擦肩而过时,傅简言听他轻声说道:“邮递员哪有泡夜店来得轻松?”
傅简言脚步一滞,想不到联邦调查局的警探在工作时间也会有心情说出这种话来。他一边往地下赌场走着,一边回想起自己每每思及此事时的心惊胆颤,又不由得有些气结。这种工作态度,简直比他这个所谓非专业的还差了好远,他要是老板,一定早早辞退这种员工。
今天的赌场和往日一样平静。客人们出手便是一掷千金,但即使是输了,也不见有人会皱一下眉头。他们大声地谈笑着,在酒精和赌博的刺激下,即便美人们大多被隔在了楼上的夜总会里,但显然这已经足够他们毫无顾忌地互相打趣,仿若不知何时这些生意伙伴们已然成了相交多年的好友。傅简言四处巡视了不知多久,难以避免地感到有些疲惫,他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一个装饰效果大过实际作用的时钟,发现离打烊还有两个小时,便交代了小张一声,自己回到杜宏特意划给他作为办公室的包间里喝了杯水,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
不知怎么回事儿,本想着坐一会儿就继续到场子上去的傅简言不知不觉地又陷入了梦境之中,一个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从某个不远不近的地方传了过来。
“这次要闯的毕竟是匈奴的老窝,你可千万要小心些。”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只不过除了温柔,这次却又多了些许严肃与认真。傅简言低着头跪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上是仿若谪仙一般不染尘俗的宽袍大袖,不是讲求林下之风的魏晋南北朝,就是刀光剑影的东西两汉,傅简言在心里推测着,很奇怪自己还能够有意识分辨时间。他直觉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人,也不管是否会失礼便微微地抬起头来,想看看那人的庐山真面。
隔着半间偌大的殿宇,傅简言看不清那人的眼神,却只见他挺直的鼻梁下,嘴角带着些柔和的笑意,下巴微方,脸部轮廓刚毅而坚定,昭示出主人坚毅的性格。傅简言定定地看着他,心里像起了风暴一般混沌而凌乱,晚饭后从报纸上看到的照片在他的脑海里和眼前的这个人慢慢地重合,傅简言默不作声地跪着,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两张分明来自不同人的脸却严丝合缝地重叠起来的样子。
“仲卿,仲卿?”
傅简言反应了半晌,总算意识到这是在叫他,方才回过了神来,重又抬头向那个男人看去。那人的脸上多了几分不悦,眉宇间满是不耐烦地冲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简言下意识地慌忙摇了摇头。那人看他一副受了惊了样子,想骂又骂不出来,叹了口气,想到分别就在眼前,也没有心思再多做计较,而是从旁边拿过了一把带着鞘的长剑。“还不快过来。”
傅简言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这才发现两腿早已酸麻地几乎失去了知觉。他走到那个人身边,不用别人教,复又跪了下来,仿佛身体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那人满意地抚了抚他的脸庞,傅简言正想着要不要躲开,那只温暖宽厚的手便已经收走了。
“这把剑是朕以前用过的,朕知道它有多么锋利,只有在你手里才能派上真正的用场。你好好收着,早些回??????”那人顿住了口,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好好收着,安心杀敌吧??????”
傅简言接过那把剑,抚着上面繁复的龙形花纹,手不由得有些颤抖,抬头望向那人,却见他同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里满是复杂。
“傅经理,傅经理!快醒醒!”
傅简言迷蒙中睁开了双眼,见是平时和小张关系不错的侍应生六子。“我怎么睡着了?”傅简言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只觉得耳边一片喧闹。“出什么事了?”
“有人吵起来了,金老大貌似今天心情不太好,一直在找余老大的事儿呢。”
“小张呢?”傅简言听了,一边问着六子,一边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一眼便看见在大厅入口处差点儿要扭打起来的金盛和余凯。
“小张哥劝了好久了,但他们做大佬的,哪里肯听。”金盛是贩毒起家的,财大气粗,而余凯虽比不得他富裕,却是个死要面子的主。傅简言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未必够得上分量,见小张满头大汗地插在二人中间周旋着,赶忙嘱咐给六子让他赶快去通知杜宏,自己便快步走了过去。
总有些不对劲儿的感觉在傅简言的心里打着转,傅简言一路走来,觉得厅里隐隐藏着些怪异,却一时察觉不出究竟是谁趁着这个功夫来捣鬼。一直走到二人身边,傅简言收敛起心神,面带诚恳地劝道:“二位别着急,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伤了和气。”
见傅简言来了,小张松了一口气,附在他耳边解释了几句。原来是金盛在生意上遇上了些不如意,见余凯是个好欺的,便拿他来撒气。余凯毕竟自诩为是体面人,此时见经理亲自来劝,便知情识趣地住了口,只是那金盛仗着财大欺生,也没大把傅简言当成回事儿,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地说个不住。傅简言示意小张先把余凯劝到一边,这才拿起旁边的酒瓶倒了杯酒递给金盛,和气地说道:“金先生,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作为这儿的经理,我可以帮您处理,没必要劳烦您自己多费口舌。”
“好,那我就交给你处理处理。你说,我明明是上这儿找乐子来的,那姓余的小子一次次地赢我也就算了,偏偏还一脸傲气样儿,跟谁就不如他似的,我??????”
“您先别着急,赌桌上有输有赢本也是常事,您向来豪爽,也不必??????”傅简言还没说完,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便插了进来,在傅简言背后道:“老金?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可好久没见着你了。”傅简言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有些僵硬地回过了头。顾冕东扫了他一眼,眼神凌厉。小张站在他们的斜前方,离傅简言很近,却不知为何像是压根没瞧见他似的,瞅都不肯瞅上一眼。他身后的杜宏冲傅简言点了点头,笑着作了个口型,道是“辛苦”和“不怕”。傅简言心里一热,微微点了点头,转脸再来看老金,哪里还有丝毫怒气,脸上堆的满满的都是笑容,“坐了一会儿了,这段儿看您忙着,一直没敢去打扰。”
“忙也不都是为了大家能多口饭吃,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可要上我那儿去坐坐,你爱喝的君山峨眉峰我可还留着不少呢。”傅简言立在一边听着二人的谈话,觉得刚刚的那种气息越发浓烈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寻找着周围人的可疑之处。
“一定一定。”金盛满脸喜色,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顾冕东这才对傅简言道:“李豪生提拔上来的?”
傅简言收回四处打量着的眼神,看向那张与梦中人如出一辙的面庞,点了点头,尽量镇定地回答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