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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顾冕东这才从混沌的思绪里清醒过来,转头一看,果然,阳光已经在窗户上落下了一个个光斑,看样子约摸已经是八九点的时候。顾冕东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疲惫地说着:“你倒也守约,不然恐怕我现在还没从那些东西里脱离出来呢。”
“你这里的人都不敢进来,我往里走的时候他们还伸手拦呢,估计是被你给吓怕了。”林锦无意在这件事儿上多做探究,“昨天我问的事儿你想出来了么?”
“那把剑?”顾冕东摇了摇头,“没有,我昨天对你讲的那些就已经是全部了。”他回答完,尽量高声地唤过郑军进来,“拿杯水,要热的。”
郑军忙不迭地出了门,没过一会儿就端来了一只大号的托盘。顾冕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还是林锦在一旁发了话:“还是吃些东西吧,且不说身体受不受得了,听说你昨天我来之后就一直饿着呢,别叫他们把这罪过再记挂在我的头上。”
顾冕东哪里有心情,吃了几口便撂过了一边。林锦见顾冕东着实没了胃口,便接着谈起了事情。“元封元年汉武帝泰山封禅,二年始建甘泉宫,四处求仙访道……直到五年卫青死,难道没有一件是与他有关的?”
“或许有吧,可是那把剑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顾冕东说完,又补充道:“否则凭刘彻的那股劲儿,说什么也不会只放在……”
“你还在逃避些什么?”林锦突然觉得有些不耐烦。
“我只是想着该去找找他……”沉默了半晌,顾冕东回答道。“我不想也没可能再做第二个刘彻,傅简言也不应该这么困苦地渡过一生。”
林锦听了,死紧地捏住拳头,忍着想往他脸上挥的冲动,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在脑海里碎成了粉细的渣。“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自作多情的本性在你身上倒是从没变过。凭什么你决定了谁谁就会幸福?”林锦站起身来冷冷地道,“你否定了这么长时间,可心最终也骗不了人。想让他过得好,简单得很,只要你离他远点儿不就成了?”
顾冕东沉默着,还依稀能嗅到昨日的烟味。摔门声毫不客气地回响在了房间里,不大的空间中再次止剩下了顾冕东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灵魂有标签的话,转世之后也依旧他还是他吧?为了今生有个圆满的结局,俺现在正在试图拿捏往事莫追的尺度,只是绕着绕着除了把自己绕蒙其他结论神马都还没有就对了= =···
48
48、第 48 章 。。。
“哎哎,那谁啊,起开点儿,谁允许你随便进来的?我们老大现在正忙着呢,天大的事儿也得等会儿再来。”守门儿的人傲慢地说道。
陈嘉让从衣兜里掏出探员证来晃了一晃,也不去管那人有何反应,径自从他身边走了进去。卡斯特正坐在靠背椅里,对着一叠文件一样的东西啜饮着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咖啡,抬头见是陈嘉让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条件反射般停下了往嘴边送杯子的动作,细细向来人的脸上分辨了一会儿,似乎认出了他是谁来,也不惊讶,打了个响指,叫过佣人又端上了一杯新鲜滚烫的热饮。
“久仰了,陈警官。”卡斯特闲闲地说道,“今天怎么有闲心光顾起了我这么个偏僻的小地方?”
“偏僻倒是当真偏僻,可以我有限的人生阅历,还真没发觉出它的小来。”陈嘉让倒也不客气,摊手摊脚地坐在那里歇了口气儿,这才端过杯子来吹了吹热气儿,小心地喝进去了一口。“巧克力?”与预想中的苦涩相反,味蕾上一片过分甜腻的刺激让陈嘉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难道就是你的一贯的作风?原来黑帮老大的情趣也是这么独特得难以捉摸,怪不得卡斯特帮这一年来能取得这么飞速的进步。”
卡斯特故作惊讶地耸了耸肩。“这倒着实是超乎我的预料了,看来我那几个养不熟的佣人越来越喜欢看人下菜碟儿了,让您见笑,陈警官的口味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揣摩地透的?”说话间,卡斯特挥手示意佣人上来换一杯东西,陈嘉让却摆了摆手,拒绝了无谓的时间消磨。
“不用麻烦了,我想我们这次要谈的事情有不少,再这么下去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在天黑前回到家里吃晚饭。”陈嘉让把杯子推到一边,端正地坐了起来。
“哦?我倒不介意饭桌上再多添一副刀叉。”卡斯特依旧时不时地喝上一口咖啡,神情悠闲地仿佛是在参加茶话会。
“可我怕回去地晚了会有同事来找我,你知道,工作时间外出是要预先打报告的,而不巧的是他们那些人成天总是疑神疑鬼。”陈嘉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虽然我也很想感受一下黑道枭雄的晚餐会不会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
卡斯特沉着脸放下了杯子,交握起十指搁在面前宽大的书桌上,恰好遮住了部分材料,以一副公事公办地架势开了口:“陈警官有什么事可以尽管直说。”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陈嘉让紧盯着卡斯特的双眼。“亚瑟?霍斯金究竟躲去了哪儿?”
卡斯特眉眼一跳。“谁?我想我并不认识这号人。”他故作镇静地说着,“或许是陈警官在无意间对我们卡斯特帮有了些什么误会,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想你可以找其他几个帮派的头目一样地问一问看看,虽然他们的势力不大,但藏污纳垢的地方未必会少。”
“不,我的结论是已经得到我们整个小组公认了的,您要是想说不认识的话,恐怕得和我一起到联邦去当面推翻他们,不然那些倔驴一旦咬定了你,哪怕与我的意思相左,他们手里所握的某些猜测想必对于您来说也终归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陈嘉让毕竟已不是那个热血青春的刚入职没多久、满心不切实际理想的小警官了,面对威胁甚至是恐吓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学会了如何在达到目的的情况下尽可能地来保全自己甚至是用同样的手段威胁回去。这并不是懦弱或是不时就可以拿来被各色人等感叹的面对人生和现实的无奈妥协和油滑,对于陈嘉让来说,死亡才是一切空洞消极的开始,真理并不需要信仰者最鲜活的血肉祭奠,只有更多的教徒们活下去,才能让这个永远正直的救世主拥有代代薪火相传的永生可能。
卡斯特的脸白了又青,额头上突兀的青筋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戾气和狰狞。“看来或许我需要再多做些提示,”陈嘉让善解人意地适时道:“我想问的是一年多前河堤惨案的那个唯一目击证人Bill眼下的下落。”
“你们政府的目击证人丢了,倒叫道上的帮着你们找……”卡斯特明白他恐怕是已经知道了不少,只是想来自己计划每一步都分明完备细致,却不知是谁无故敢给这个警察走漏了风声,自然难以咽下心里的这口气,不无讥讽地说着,“联邦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陈嘉让来回审视着卡斯特的表情,颇为玩味地笑了起来,索性往后一歪,再度把自己在沙发上摊开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只特地从瑞士进口来的表,刚好正对着卡斯特的办公桌,时针和分针上都镶了细小的钻石,每一次走动间折射出来的点点光华总能让卡斯特感觉到时间的流逝。那表就这么每天嘀嗒、嘀嗒地走着,总是精致严谨而分秒不误,现在成了偌大空间里唯一的一点声响之后,依旧像个忠于职守的士兵一般滴滴答答个没完。卡斯特虽然难免心烦意乱,但却并非沉不住气的人。他以前不知道为自己帮派的上位筹划过多少时间,花费过多少精力,那可比这还要难熬上许多。
“人的名字可以改变,人和人互相之间的情感表达可以伪装,但狗不同。”不知过了多久,陈嘉让毫无预警地开了口,只是一开口便直击往要害。“所以对于那只令人钦佩的宠物来说,艾比总会是一个真实的名字。让我们来设想一下带着一条狗去逃亡会是多么有意思而又让人一见难忘的旅程,简直是大无畏地把自己当成了活生生的靶子,可是要是让狗的主人就那么不明不白地发现艾比被弄死了,叫Bill或亚瑟的那个人未必还会如你所愿一般继续听从你的指使吧?”
卡斯特深深地看了陈嘉让一眼,喝干了剩余的咖啡,正想开口继续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