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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说什么呢。”傅简言缓过气来,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李豪生絮絮叨叨的谈话。
“咳,”李豪生也着实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好的事儿应该让我知道嘛,你小子就算不好意思,也不至于连点儿风都不透吧……”
傅简言有些哭笑不得,沉默半晌,到底也没好意思问是谁在背后多嘴多舌地搅和事儿。
李豪生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想了想,主动打破了沉默。“其实虽说咱们是在别人的手底下干活儿,可很少有谁会把这儿真正当作是一个过路歇脚的地方。我看你这孩子寡言又实在,有些事儿总给心里搁着,未必不会越想越难受,所以今天我有什么话,统统照实说给你,你有个数,到时候想不开了,再来这里找我。叶秋筠不是第一个,可也未必会是最后一个,那孩子也是个实在人,该干的活儿一样没少干,可后来呢?看这样子,估计十有八九也是陷进去了。但这种事儿可不像是别的,完事儿了连个肯洒几滴同情泪的都在少数,有这个前车之鉴给这儿搁着,你以后不管到了什么地步,都要多少留个后路给自己。”
傅简言垂着头看着手里的紫砂茶盅,机不可见地轻轻点了点头。
陈嘉让躺在自家舒舒服服的被窝里,睡得正是熟的时候,却被一阵儿急促的电话铃声拽离了仍旧摆脱不开种种离奇案件的梦境。他翻了个身,迷迷蒙蒙地接起了电话。
“陈嘉让。找谁?”
“快来局里吧,Clare和Kim出事了。”是小探员Tom的声音。
“Clare?那家伙能出什么事?”陈嘉让把听筒夹在颈窝里,四处在床上翻找着睡前脱下去的衣服。
“他们失踪了。”
“什么?”陈嘉让撂下话筒,飞快地穿上衣服。“那个笨蛋。”他不由得喃喃骂道,随手拿上房门钥匙便匆匆地出了门。
夜已经深了。小型会议室里或站或坐的几个人无不满脸严肃地盯着那个可怜的报警人。
“就是这样的,警官们。”那人想必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地缩在椅子里。“我正在家里做晚饭的时候,听到了警车开过的声音。可是当我睡觉前牵着我们家的艾比去散步的时候,却发现那车似乎还停在河边,那已经是起码三个小时之后了!”
“你怎么知道那辆警车就刚好是你做饭时驶过去的那辆?”一个探员开口问道。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我家门前的路是通向前几天命案发生的河堤的必经之路,可那时我既没有听见警车离开的声音,更不用说是新警车来过了,所以下意识地觉得那辆警车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个,但当时周围根本没有警察,我一个人,心里害怕得不得了,就立刻回家报了警,抱着艾比哪儿也不敢去,一直等着警察过来。”
“艾比又是谁?”
“我养了六年的一条狗,既乖巧又有礼貌,而且很通人性。”说起宠物来,那人才总算是缓解了一些紧张的情绪,变得兴致高昂起来。
“你做晚饭的时间是……”“大约不到八点,我总是习惯在八点用晚餐的,当然,是和艾比一起。”
陈嘉让坐在一边沉默地思索着,听同事一个接一个地抛出问题。“吃完饭了呢?你都干了些什么?”
“当然要先把碗刷出来,你知道单身汉总是很不容易的。之后我把丢在鞋柜上的当天的报纸拿到客厅看了一遍,算是马马虎虎打发过消化的时间,然后我就正式地拿起书开始一天最重要的阅读。艾比在这期间一直趴在我的脚边陪着我,甚至会偶尔地在地上打个滚儿来逗我开心。平时我一出去上班,它就只能孤零零地待在家里了,也只有这时候能陪它玩玩儿。”
“您的职业是……”
“艾里斯梅尔公司的一名白领,成日里埋头做企划。”
“明知道河边最近不安全,为什么还要带着狗去那儿?您难道不怕遇到危险吗?”
“事实上我也想换一个方向,可艾比习惯了去河边,六年来我们一直是沿着河堤散步的,这已经成了一个老习惯。”
“好的,暂时就到这里。最后请问一下,您晚餐后看的那本书是……”
“《落难海员的故事》,生活太实在了,我总喜欢读些魔幻主义的东西。”
一直发问的探员不由得顿下了手里记笔记的动作,陈嘉让抬起头来,满眼挡不住的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加西亚·马尔克斯:《落难海员的故事》。
18
18、第 18 章 。。。
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地冷而绵长,明明已经二月份了,可天气却始终不见一丝暖意。
自从顾冕东正式当选国会议员之后,不管他心里如何考虑,还是不得不搬到了国会大厦,在那里和别的议员一样在自己的单间里办公。他这一走,傅简言和一干秘书助理便落了清闲。小吴不知被安排去了哪里,傅简言和叶秋筠虽然难得能专心致志地休养生息,可终日待在别墅里无所事事的日子,着实也过得颇为无聊。
这天趁着雪后初晴,傅简言拿着看完的书坐公交车辗转去了哈莱姆的约翰街。街上的雪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行人来来回回踩过所留下的泥水,老太太依旧守在那里,瑟缩着身体蜷在书摊后面的一把周身被磨得发亮的木头椅子上,陇拉着眼皮,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傅简言挑好了书,又把原先的那本放在摊面儿上,一边掏着口袋,一边开口问道:“这次有多少钱?”
老太太张开眼扫过那两本书。“两块二,收你两块吧。”
“大冷的天儿,您也不容易。”傅简言笑着说完,伸过手臂放下三块零钱在老太太身边的铁罐子里。老太太点了点头,失去了光泽的眼睛里透露出些许笑意,便复又闭上了眼睛。
“简言?”
傅简言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心里一震。“Neil?”他回头望去。
Neil明显十分兴高采烈。“我看到你留在门口的辣椒。”他有些激动地说道,“我想起来落了东西,所以那天抽空回了趟哈莱姆,没想到门口有惊喜在等着我。只是放的时间有些长了,表面的那些坏了不少。”
“你……搬出去了?”傅简言心里虽为Neil最终还是收到了自己的东西而感到开心,可还是忍不住有些纳闷地问道。
“没错,”Neil一边说着,一边挽过他来向着他们住了很久的那栋居民楼走去。“我结束了学徒生涯,正式取代布朗成为金百利的厨师之后,他们就给我分了一间员工宿舍。虽然那儿未必有家里住得舒服,可毕竟离得近些,你知道的,一直工作到凌晨的那种感觉,简直恨不得立刻扑到床上自己的被窝里,摊手摊脚地伸展开来好好实实在在地睡上一觉。”
傅简言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Zack!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我的宝贝。”Zack递过手中的礼物,轻轻地在穿着精致华美的公主裙的安娜左侧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吻,接着是右边。
安娜手捧着包装精美的匣子,感受着男人略带些烟草味道的独特气息,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两朵红云。“我没想到你真得能来……我很高兴。”她轻声地说着,牵起了他的手,笑得很幸福。“快来,我要把我的家人和朋友们统统介绍给你。”
两人甫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便已赢得了一片小小赞叹的惊呼。Zack穿着质地考究的西装,在色彩柔和的灯光下依旧可以显示出那眼神是多么地深邃,简直气势逼人;而他身边一袭白色蕾丝抹胸公主裙的安娜笑靥如花,天生耀眼的金黄色头发烫成了随和的大波浪,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却又带起些俏皮的弧度。安娜挽着Zack一路走到了她的母亲凯瑟琳的面前,兴高采烈地介绍道:“妈妈,这就是我曾经和你提过很多次的甘比诺先生,他还给我带了很精致的生日礼物。”
Zack面带微笑,适时地伸出右手,“您好,斯图尔特夫人,安娜经常称赞您是一位多么温柔而善解人意的好母亲。”
凯瑟琳优雅地伸出了右手。“甘比诺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年轻真好,处处都充满着活力。”
安娜满心欢喜地在一旁看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