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隋喜确实对白妙出了手。”苏同康有些诡异地一笑,意味深长地对孟希翰道,“只不过,那却并非她的本意。”
孟希翰一怔,旋即省悟,不觉赞叹:“苏总使的摄魂术果然了得!”
苏同康听他话中颇有忌惮之意,不觉微微一笑,道:“孟长老,你也不用将摄魂术想的太过无所不能。它对付普通人自是无碍,但对付武林高手,这施术的过程便复杂许多,同时需要满足的条件也更多,更不能施以稍微复杂的指令。你若不信,不妨问问小钟。”说着意甚轻薄地在钟坚锐脸上拍了拍,嘴角挑出一抹有些阴狠的笑来。
钟坚锐毒性未解又被他点了穴道,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他膝上,听他那话咬紧了嘴唇,脸上闪过又是愤怒又是屈辱的神色来。
孟希翰点头道:“不管如何,隋喜那一刀终究在他意料之外,何况你在他身边还放了颗棋子。”
“不。”苏同康道,“那颗棋子并不是我放的。”他微笑道,“那颗棋子本就是白妙他自己放下的。”
匕首仍然插在白妙腹上,流出来的血却是惨绿。
白妙的脸色也隐隐地透着绿。
太大意了!他在心里想:早知苏同康精通摄魂术,急切间竟没有想到他定会对小喜动手脚!然而小喜出事定非一日两日,为何自己竟然没有得到半
点消息?
他心念正转,突听得隋嘉叫了一声:“主上!”
只见前方白雾飘渺的山道上,赫然竟出现了一队人马!
他们为摆脱孟希翰的追杀早已是伤亡惨重,不想敌人竟在己方后路上也布下伏兵,白妙只觉心中一凉,暗道:难道今日真是天要亡我?
突听隋嘉“咦”了一声,道:“主上……”他话音未落,只听对面有人呼道:“长老!”
隋嘉喜道:“主上,是柳云川!是我们的人!”
白妙“嗯”了一声,心中却殊无喜意,转眼间双方已然相遇,只见领头那人衣袂飘飘潇洒不群,正是柳云川。他见到白妙先是一喜,然后似是发觉他面色不对,脸上又露出惊惶之色,道:“长老……”
白妙以衣袖挡住腹上的伤口,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来了?”
柳云川惶然道:“我刚刚收到总……那边来的飞鸽传书,说是……说是……”
白妙淡淡地道:“说什么?”
柳云川道:“是。说是喜姑娘那边出了事……我一时心急,赶着来向长老汇报……”他目光一转,突然瞥见一旁卫队背上的隋喜,再看众人皆是身上带伤狼狈不堪,不觉脸上变色,颤声道,“主上!这……喜姑娘这……这是……”
隋嘉截口道:“主上与孟希翰发生了些误会,你来的正好,立刻护送我们下山!”
柳云川惊道:“孟希翰?那长老……长老你……”
注意到他目光惊疑不定,白妙微微一笑,道:“无妨。”
柳云川连答了两个“是”,道:“如此长老先走,属下断后。”说着挥手示意手下让开山路。
隋嘉带了人先行,白妙待得前队将尽方才举步,柳云川侧身让在一边,便在二人错身而过之即,柳云川突然回身一掌拍向白妙!
说时迟那时快,白妙竟似早有防备,身形一滑天蚕丝一振,柳云川一掌若不收回先得将手腕断在他天蚕丝之上!也亏得柳云川反应迅速,收掌换扇,白妙受伤在前一个避让不及,终是让他扇缘在肩上撩开一道血口!
柳云川一动手,他的人也同时有了行动,隋嘉之前已得白妙暗示做足防备,但毕竟伤疲力竭,这一动起手来,白妙一方立时陷于苦战。
柳云川手上不停,口中却道:“原来长老对我早有提防。却不知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白妙道:“天一教总舵出事,隋喜定然第一时间发了消息过来,绝无可能消息今日才到。唯一的解释便是你从中拦下了!而即便算你确是今日才收到消息,你也不该带着人上崆峒,这项行动之前并未知会于你,你却是从何而知?”
柳云川点头笑道:“长老说的极是
!是我忽略了。”
隋嘉在旁怒喝道:“柳云川!主上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
柳云川笑道:“隋兄弟说的极是。只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柳某天生便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阴险小人,这却也是改不了的本性。长老对我一直有所防备不也正因如此?”
白妙淡淡地道:“苏同康给了你什么好处?”
柳云川笑道:“长老死后天一教群龙无首,柳某不忍见昔日天下第一教就此土崩瓦解,只得勉为其难勉力接手了。”
白妙道:“你真以为苏同康会让你舒舒服服地做那个天一教教尊?”
柳云川笑道:“长老不说,属下也知道与虎谋皮的道理。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前怕狼后怕虎可是难成大事。长老素来爱护属下,今时今日……”
他折扇一收,柔声道:“便请长老再帮属下一次吧!”
“你担心我会因旧情放过小白,但柳云川做事你该不会还担心吧?为了自己,别说小白,便是他亲生儿子只怕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同康显然也同意他这话,被绑在一旁的东振林却突然道:“便算你早对白妙起疑猜到了我们的计划,但上山的路只有两条,两条路上我们都安排了人手,你们却是怎样上山来的?”
苏同康转过目光看了他一眼,突然抓起身边的一张椅子一搓卸下一只扶手朝他劈头掷了过去,东振林无法动弹,那扶手“啪”的一声砸在他脸上,顿时破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将他半边脸染的通红。
苏同康似是还不解气,接连又拆了三块板子扔过去,力道不大,却是都打在他脸上额上,鲜血汩汩流下,瞧去颇有些骇人。
他掰下第四块木板却没立刻掷出去,垂下目光看向钟坚锐,只见他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东振林,身体微微颤抖,却偏是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他突然放软了声音唤他:“小钟。”他扔掉手中被拆的不成形状的椅子,伸手将钟坚锐的脸板过去对向自己,“心疼?”
钟坚锐冷冷地看着他一语不发,他便微微笑起来,手掌轻拍他的脸颊,笑道:“小钟,你现在这样子,和那天一模一样。”他突然脸色一变,重重一掌掴在钟坚锐脸上,厉声道,“上次是为了那三个老家伙!今天是为了那个小白脸!我一心一意护着你,你却回回都要为了外人和我做对!”
钟坚锐左颊上立刻泛起五道清晰的指印,牙齿磕破嘴唇,嘴角渗出点血渍,听他这么说,却冷冷地只道:“我义父二叔三叔和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为什么要站你那边……”
苏同康反手又给了他一掌,膝盖一晃放开对他
的支撑,钟坚锐“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紧接着腰腹肩背上了连挨了好几脚,最后苏同康一脚踩在他脸上,将他的脸死死地压在地上。
“他们对你好?是!那三个老家伙是救了你不假!但这些年来他们把你教成了什么样子?毫无野心毫无斗志,甚至连一点点好胜心都没有!当初我离开钟家村中途回去找你和你说明圣教之事,明明咱们已在盘龙山脉下头找到了圣像圣莲,他们却不许我们触碰反而将我赶走,事后甚至封锁你的记忆抹去我的存在!我通知他们圣教即将重出要他们替你做好准备,结果他们竟然偷偷摸摸把你送走!对你好?嗯?”他抬眼看了一眼东振林,又道,“他对你好?哪里好?床上?你背着我和他上床了?”他突又将脚收回去将钟坚锐拉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膝上闷声咳嗽,适才那几记应是伤到了内腑,钟坚锐咳出来点点都是鲜血。
他抓着钟坚锐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起来,伸手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渍,柔声道:“小钟,不要和我倔。你喜欢男人,我替你找比他好十倍,好百倍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和从前一样……”
钟坚锐看着他,苦笑了一声,轻声道:“小苏,你不要再说了,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
苏同康的眼神彻底地冷了下来:“不可能?”他冷冷地笑道,“小钟,要你乖乖听话,你当真以为是什么难事吗?我从前不过是顾惜你不想用那最后的手段,否则我当初何必大费周章地只是封锁你的记忆?直接将你做成傀儡便是了。在这里……”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钟坚锐的额头,“要毁了你,很容易的事。”他柔声道,“但我没有。小钟,我总时时以为能挽回你。”
孟希翰一直在旁未发一语,此刻方道:“苏总使,教主他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