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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这样看我咳……总之,那晚我逃到你们分舵外头跳墙就进去了。当时虽是深夜,但我寻思着你们那地方一定有人巡查,这要碰上了正好说明让我进去躲两天让追魂箫那丫头找不到我。哪知我在你们分舵转了半天,竟然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但这静悄悄的又说不出个名堂。我正想要不打个火看看,突然感到有人在我背后冲我脖子吹了口气。”
明息吃惊地道:“有人在你背后?”他深知唐云飞的轻功,若有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贴在他身后冲他脖子吹气,那人的轻功达到何种境界简直不可想像!
唐云飞苦笑了一声,道:“你知道我们学暗器的除了听觉视力之外直觉也很重要,不怕你兄弟俩笑话,我一向自诩还有几分功力,这之前要说有人能贴在我后头我是打死也不相信!但那天晚上就是那么回事,那人在背后冲我脖子吹了口气,我立刻就向一旁院子里滑了出去。当时虽然一片黑暗,但我唐家的人本就练得暗中视物的本事,是以我看的清清楚楚,那院子里除了一座假山外什么都没有。我退到那假山旁暗自提防,却不料颈后一凉,那人竟然又冲我吹了口气!”
明息听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掌心都是冷汗,墨让原本被他攥着的手倒过来将他手掌裹住,安抚性地握了一握。
他定了定神,问唐云飞道:“后来呢?”
“后来……”唐云飞叹了口气,道,“我当时心中惊骇的难以言喻,哪里还顾的许多,几乎是施展了浑身解数撒腿就跑,只怕比被追魂箫追着跑的还快了几分。结果慌不择路,竟在路上迎面撞到了紧追而来的追魂箫,她见我那副样子也很是吃惊……好了好了阿让不要笑!我又不怕丢脸,何况她本又不是喜欢我英明神武英雄气概。她那性子比我还要狂傲,听我说到宗明府分舵的情形竟然十分兴奋,拉了我便往回闯,我当然是死活不干,这般拉拉扯扯等到我俩再过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们这才知道,当晚你们分舵值夜的护卫全部死了,无声无息,甚至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只有这里……”他摸了摸后颈,“有一个乌青的指印,就像鬼摸一样。”
好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唐云飞苦笑了一声,又道,“我只道那晚幸的我轻功高明躲避及时,否则只怕我也和那些护卫一般下场!只是从头至尾我竟不知背后那究竟是人是鬼,当真丢脸至极。”
他说到这似对当晚的情形犹有余悸,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脸色这才稍稍好了点。
他说的云州分舵发生的怪事之前早有报告上来,墨让是知道的,明息却是首次
听闻,他一面为唐云飞描述的敌人震惊,另一面却也知道唐云飞为何会冒着被追债的风险特意跑来微州了。
墨让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直到此刻方道:“吹你颈上那气是热的还是凉的?”
唐云飞一怔,道:“这就是最诡异的一点。我分明觉得那是个人,但那呵出来的气却是冷的。你也知道这个天气有多冷,这但凡是个人呵出的气,怎有可能一点温度都没有。”
墨让又道:“他能在你颈后呵气,身高应该不矮,至少不会比你矮。”
唐云飞虽比墨让矮了一点但也算是偏高的身材,听他如此说,微微点头。
墨让又道:“以一根手指点人后颈致死的武功,你可曾听过?”
唐云飞摇了摇头:“暗器我就听过,这武功就从来没听说过。”
墨让点了点头,突然笑了一笑,放开明息的手提壶给他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举杯道:“好了,无论如何,你能想着我这个朋友,敬你一杯。”
唐云飞“吓”了一声笑道:“你酒量又不好可喝什么酒!小息,你倒是代你大哥陪你唐大哥干一杯罢!”
明息素知墨让酒量不浅,听他这话虽有些奇怪,但他本就不愿墨让与唐云飞太过亲热,乐得抢了墨让的杯子过来一饮而尽,舌尖在杯口轻轻一转,心中满满都是甜意。
墨让转头问他:“你刚才在闹腾什么?”
明息面上一红,自是不好说在替你挡慕名而来的好事者,只含糊不清地道:“有个不知哪里来的奸细想混进来,我打出去了。”
墨让知他所言不实却也不再追问,看了一眼院子,却见远处有人似是凑在一处吵了起来,明息自也看到了,他比墨让眼尖,一眼就发现领头那个正是黄秤,他这才想起昨晚赶的急了,竟没将随行的黄秤几人带进来,显然从分舵那调来的人与黄秤不熟不肯放他进来。他就算再不愿墨让与唐云飞独处这也没法子了,只得先对墨让小声道:“大哥我去一下。”急急忙忙地下楼去了。
直到他身影出现在院子里朝外奔去,唐云飞才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道:“上次的药还是没效?”
墨让微微皱了皱眉,道:“时好时坏。”
唐云飞脸上露出焦躁之色,道:“毒王这回的毒当真厉害,我送了你的血回去本家,时至今日,仍然没人配得出解药。”
墨让淡淡地道:“行啦,这半年若不是你拿了堆乱七八糟的药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会儿也没什么大碍,先就这么拖着吧。”
唐云飞气的拿扇子直敲桌子,低声怒道:“你说你好好地去惹毒王做什么!明知那老怪物不是什么善主!这倒好,皇帝不急急太监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你这辈子嘛,就欠下面那个小的!”
墨让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道:“这世间可不都是你欠我我欠你,到头来一起见阎王,有什么好计较的?”
唐云飞被他这一笑倒弄的生不起气来,怔了半晌,只得道:“那也只好先就这么拖着。你记得这酒色可都得戒了,别什么都随你家小的来!我听孙晋说你前些日子很是不好,你倒是偶尔对自己上上心,这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墨让不答,目光望着远处,明息正挥着手解决那乱成一团的局面,唐云飞顺着他目光看去便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弟弟倒不简单。我这回往北疆转了转,他本事渐长啊。”
“是吗?”墨让闻言似是来了精神,扬眉笑道,“说来听听,有没有我当年厉害?”
“他在北疆目前的声望直追忻晚,‘红黄蓝’和各路商家打的火热,几乎是各条线都渗进去了,我略微打探了一下,北疆的十大商号里面倒有七八家都有‘红黄蓝’的资金入股,连蛮人那边似乎都搭上了。”唐云飞说到这里神情古怪地看了眼墨让,轻声道,“阿让,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墨让不动声色地为他斟了杯酒,随后将自己的杯子也满上一并送到他跟前,说了一句话:“帮我做件事。”,
明息回来的时候唐云飞已经离开了,虽不知为何对方走的如此匆忙,但显然墨让并没有为他解惑的意图,既然如此,他便也乐的装糊涂,只管享受这难得的二人时光。
桌上的酒菜都已撤了下去,他伸手揽过墨让的肩,突然觉得竟比记忆中轻松了些,不觉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墨让依旧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有些不安地道:“大哥,你瘦了。”
墨让懒洋洋地道:“是吗?你怎不说你长高长壮了?”他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促狭之色,抬起手轻轻戳了戳明息环在他肩上的小臂,轻笑道,“硬了。”
明息眨了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他又道,“抱起来似乎没以前舒服了……”
明息见他垂着眼睫唇角含笑,双颊在阳光下梨花般的白,心中一荡,不觉将手臂紧了一紧,低声叫:“大哥……”
墨让突然道:“你刚才怕了?”
明息一滞,满腔春情顿时有若被浇了一瓢凉水,不由自主地垮下脸,呢喃申辩:“谁叫大哥你小时候总给我讲鬼故事吓我……”
“后来你已知是假的,还疑神疑鬼的做什么?”
他低头不敢吭声,额上渗出一层冷汗,墨让从来都是这样,语气不愠不火,却总能轻易让他感到压力。
墨让说完这句话却似是有些累了,头靠在明息肩上,长长
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细细的剪影。二月底的阳光虽灿,温度却极有限,明息揽着他坐了一会儿,听他呼吸平顺睡的沉了,这才小心地将他拦腰抱起来穿过屏风,将他就近放在隔壁房间的软榻上。
原来这三间屋子并不曾隔断,这一间原本便是备来午间小憩的,榻上备了毛毯,明息替他除了外衣趁他盖上毯子,这其间墨让一动未动睡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