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明玥。”
“府主年纪大了,又经此一难,也该是时候颐养天年了。”
“那你呢?说来对夜神教也算是仁至义尽,你便还是不肯丢掉这个包袱甘愿与它一同老死在这里?”
男人有些落寞地笑了一笑,他面部轮廓很硬朗,眼神却温柔而多情。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他执着的东西,旁人看着再不值再惋惜,于他自己却是甘之若饴。我从小在教中长大,哥教主对我有恩,师父对我更是恩重如山。我答应过师父要重振夜神教,但却没想到它垮的这般快。”他说到这顿了一顿,又道,“不怪苏同康,也不怪你,这是本教的命,是所有教众共同的命。”
青年沉默了一下:“你甘愿终身留在甘州,是不是也是因为你放不下苏同康?”
男人没有否认,他道:“你不知道,他和当年的哥教主真的好像。一般的恃才傲物,一般的激进暴烈,就连对感情也一般的不知表达。”
他没有接口,却在心里想,不知表达感情的人何止两个。
茶水渐沸,男子取过茶碗为他续上水,微笑道:“此回一别,孤帆远征,山高水长,再会无期。便让我以茶代酒,为你钱行吧。”
钟坚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有人在外面猛敲他的门,并不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吼:“坚锐!坚锐!怎么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敢不敢再懒一点?”
另一个声音慢条斯理地道:“你自己难得早爬起来一天就叫他,你让他多睡会儿有什么打紧,反正你叫他起来也不过就是去给你打酒……”
“不是他去打难道还要我自己去打?”
“你注意一下
,等下老大又要骂你……”
他猛地清醒过来!
翻身而起,他睡在自己的床上,四下里的家具陈设陌生却又熟悉,他只呆了一呆,光着脚跳下床用力拉开门,门外院子里正在对话的两个人似是被他开门的声音惊到,一起转过头来。
他呆呆地站在门口,张嘴想叫,眼泪却扑嗦嗦地直往下掉,那个紫红面膛的老者吃了一惊赶紧过来摸他脑袋,吃惊地问:“怎么了?这孩子怎么一觉起来……”
旁边那个白面微须的中年人则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背。
他一把将两个人一起抱住,脸死死地埋进他俩中间,哭的哽咽难言。
“真是的,这孩子以前不爱哭的啊。”紫红面膛的老者摸摸脑袋,眼圈却已红了,手掌在钟坚锐头上揉来揉去,倒是那白面微须的中年人按住他的手,柔声道:“别哭啦,大哥还在那边等你呢。”
钟坚锐猛地抬起头来,沙哑着喉咙问:“义父他……他在哪?”
“他在堂屋。”
“他……他在那做什么?”
老者与中年人相视一笑,老者嘿嘿笑道:“做什么……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钟坚锐见他二人笑的诡异,心中不觉有些惴惴,也不及再说,忙慌慌地便往堂屋跑,那紫红面膛的老者在后头喊:“慢点!别摔着了!”却见他一溜烟地跑的不见人影,老者哼哼唧唧地道,“真是有儿大不中留,这跑的比兔子还快……”
那白面微须贩中年人同样哼哼笑道:“兔子?那小伙子要当老大是坚锐那种兔子,他可有的苦头吃了哼哈哈哼哼~~”
“哼吭呵嘿……那等下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哼哼哼哼……”
刚刚走到堂屋大门口的东振林突然一阵恶寒,莫名地连打了两个哆嗦,目光一抬,一个干枯瘦小的老人坐在正中,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墨让推门而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
若非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冷香,几乎要让人以为这原本确实便是一间空房。
桌上瓶插着数枝新荷,亭亭玉立嫣然有态,艳若明霞冷若霜雪,将这夏日的暑气一扫而光。
墨让瞧着那亭亭翠钱怔怔地出了会儿神。
身后传来细微的
脚步声。
一双手臂轻轻环过来,温热的脸蹭上他的肩膀,熟悉而令人心安的温度。
他抬起手轻轻握住那双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轻声道:“好久没见你二哥,我们先去看看他再去游山玩水,可好?”
少年毫不犹豫地回答:“好。”
他微微一笑,转身携了他手步出房门,一阵风吹过,荷花摇曳,漾开泠泠芬芳。
莫惜万两金,莫让一寸阴。花开无多日,记取少年时。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一路看下来的GN,谢谢。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