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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舱里的老住客了。
我吁了一口气,身体继续向上升去,左手伸到头上,摸到了舱顶,右手把潜水刀向外撇开,以免不小心刺破自己的潜水衣。
就在这时,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左手没有按上舱顶,却按上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而且一触手就避开,是个人?还是尸体?我心头一紧头皮发炸,与此同时,又
不知是谁在我背上一拍。
这还得了?我再也顾不得多想,反手就是一刀!
我从小在老爸的部队单位里厮混,下乡那十年又参加过真正的军训,刺刀技术自信还是不错的,这一刀刺的稳,准,狠,和训练
时比起来犹如天壤之别,看来人到了危急关头的反应,会表现的如此出色。
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那一刀居然被对方“一口咬住”,而且再不松口!
大事不好!
我猛的一翻身使劲拔刀,头灯一闪之下只见对方一身黝黑,奇形怪状,尚未看清,我又用力过猛,头灯撞在舱顶上顿时熄灭。
一刹那,我可真急了,要是活人潜水,一般都穿黄色、红色、白色醒目颜色的潜水服,什么东西会穿黑色的潜水服?
一瞬间刺出那么凌厉的一刀,刺过去竟然被一口咬住?
我再用力一夺,刀没拔出来那怪物却跟了上来!
这个是章鱼一类的海洋动物绝对不会的本事。
这时,我感到自己的身边又多了几个这样的家伙,或扑或撞,纷纷缠上身来。
怎么会埋伏这么大一群?这一下吓得我屁滚尿流,脑袋一阵眩晕,非常后悔不该逞能独个下水。
用力一蹿,脑袋撞了舱顶,把挂在头盔上的头灯都撞坏掉下来,丹田发热几乎出了洋相。不过我毕竟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骇
人怪物也见识过,吃惊之下很快就发现周围的怪物虽然在对我撞击,但动作很“轻柔”,并没有要把我置于死地的意思,而且凭我的
经验,这些怪物不象是有生命的东西,象是被游动的水流带过来的。
我对自己说要冷静!喘口气下来,我再次拔刀,发现那咬住刀的怪物并不反抗,用手一摸,这怪物又硬又软,也说不清是什么感
觉,想想万一是个半腐烂的死尸,我只觉得牙根发酸。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一咬牙,我拖着这个怪物游出舱门,上浮了…………
我心想,要真带上来个尸体什么的算我倒霉,要是别的什么咱起码活捉了一个。
这上浮不能一蹬就上去,我在沉船地方潜的已经是极深了,差不多四十多米快五十米了,一下上去那是自找个减压病,我拖着怪
物,顺着潜水绳升一段,停一停,升一段,停一停,头灯不会亮了,生怕那怪物突然反噬,紧张的不得了。
还好怪物老实得很,这段难熬的功夫总算过去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上到水面一看,我哭笑不得,差点吓坏我,害的一场恶斗的,居然是……………
一大块黑色的天然橡胶。
看来这艘沉船真的是抗战时期的日本军船,装载了不少的天然橡胶块,造汽车轮胎的原料。
橡胶这玩意儿基本都是来自南洋的橡胶树,抗战时期重庆有“一滴汽油一滴血,一只轮胎一条命”的说法,极言其珍贵,没了它
飞机不能上天,汽车不能跑路,对于战败前夕的倭国,橡胶和锡锭一样,属于珍贵的战略物资。
橡胶的比重比水略低,估计这艘日本军船沉没后纷纷挣脱束缚向上飘起,有的漂出海面,有的则被封在舱内,一封数十年,直到
我来打搅它的安宁。
被长期浸泡的生橡胶近乎零浮力,我进入船体游动,引起水流变动,它也随着水流漂过来,不免跟我来个亲密接触,结果被我误
认为水下黑手了。至于我那非常漂亮的一刀,生生的刺入橡胶块里,如何拔得出来
真相大白以后,大伙松了一口气,下水的事情顺利进行,沉船上的锡锭和橡胶,倒不是我们要的东西,就由得它们继续沉在海底
吧!
大伙都埋怨魏胖没弄清楚就上来吓唬大家,我却突然想到,这沉船未免有不少神秘的地方。
第二十七章 青铜祭树
看看它的残体有点匪夷所思,它不是被炸破进水沉没的,而是从舰桥前端一折两段,任何一条船在这种破坏之下都难以保持长时
间的漂浮的,这可是一艘军舰,估计船上至少有大几百人吧?
那么,是什么东西将其摧毁呢?
老严解释这毫不奇怪,很多人在讨论船的时候,都把它当成水面上漂的一根木头,或者一个实心的物体,或者一个铁盒子,实际
上这都比较外行。
船更像一个房子,富丽堂皇的大厦,你只要把它的承重墙和柱子斩断,它马上就会崩塌,这是一个结构问题,船和人一样,有一
条纵贯前后的“脊骨”,称为龙骨,船身的所有重量,最终都要落实在龙骨上,假如把龙骨打断,再好的船也要一命呜呼,船体自身
的重量就会把它压断。
美国在二战中建造的万吨自由轮,航行在海面上特别是北太平洋地区的海面经常无缘无故就折断沉没,先后自己沉了一百多艘。
研究结果发现,原来自由轮的长度,恰好等于北太平洋常见大涌浪的波长。
这样,经常就会出现下面两种现象:或者一个浪的浪头恰好顶在自由轮中央,它的头尾则在浪谷出现悬空,两头往下坠或者两个
浪头恰好在自由轮一头一尾把它举起来,而中央悬空,两头往上翘………如此时间一长,轮船自身的重量反复正反施压于龙骨中段,
如同我们掰断一根铁丝时反复折弯它一样,最终自由轮的龙骨吃不消断掉,自由轮就自己折断两截了。
照我描述那船体的破坏程度来看,应该是有什么大力折断了它的龙骨,其沉重的货物又进一步加快了它的折断和沉没,这是一个
很正常的过程。
我忍不住提醒老严,当年日本的军船大多航行速度极快,很少潜艇可以追上它,这一点值得玩味,在发动机没有多少花样可玩的
情况下,这只能说明沉船的船体比同吨位的船轻,或者船体更细长,这都可以进一步解释它为何一击即折。
我很是怀疑那变异的海盘车,长这么大个,会不会和沉船上携带了什么东西有关?毕竟小日本鬼子当年搞毒气,弄细菌可是劲头
十足,很下本钱的。
…………也许,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秘密。
下午两点,我们在船上饱餐了一顿,事先做好的分组计划出现了变动,我依然和魏胖一组,老严跟阿健和林林一组,而汪倩在我
的暗示下留在船上,我把那五四手枪悄悄塞给她防身,意思明白不过,万不能让老严请来的福子生了歹心,抛下我们跑路,以汪倩的
聪明劲儿,也是心领神会。
为了避免身上的潜水绳饶在一起,我们两组人分别跳入水中,潜下海底。
趴着的那个大海星依然纹丝不动,只是身体出现了不少裂缝,冒出一股股的深色血水,看来我那古配方的毒药,对它伤害不小,
一时半会做不了耗。
刚才吓我一身冷汗的深坑沉船我已经不想再去转悠了,和老严比划了下手势,示意我和魏胖往另一头去瞧瞧,老严迟疑了一下,
带着林林和阿健向我刚才去过的深坑游去。
我和魏胖一前一后顺着平坦的海底条石缓缓前行,愈走愈觉得心惊,这个人工修建的平台范围极大,我和魏胖走了差不多十分钟
才游到边上,顺着边缘部分,我扔下去一个照明弹,蓝色的冷光中,赫然发现是无底深渊。
我们站立的地方极象一个金字塔,只是顶上的尖顶被削平了,和我们在内地常见的陵墓封土的覆斗形状极为相似,石砌的斜面上
,有一层层的台阶可以一直走下去,但我们的照明弹根本照不到底,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苦!我摇摇头知道不能再往下走,海水太深,我和魏胖的装备潜不了那么远,潜水绳也不够那么长。
正想走回头路,魏胖却拍拍我肩膀,让我往前看,只见目力所及的地方,又出现一座巨大的人工建筑,形状大小和我们置身的平
台都相似,看来是同一伙人建造的两栋石头覆斗。
魏胖使劲再扔出去一颗照明弹,借着光亮,我估计两栋建筑之间的距离还不是很远,只要水中没有暗流或者意外,完全可以凭借
脚蹼游过去,想起脚下这栋建筑上的巨型海盘车,我的心里很是忐忑,那边不会出现海盘车这样的怪物吧?
魏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鱼枪,拍拍自己的胸脯,催促我快点过去,我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