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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严插口道:“小丁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黑船,还有接应的船在周围?到底什么意思?你说不是打捞船那是什么?”
我看着老严说道:“德叔啊,你能不能好好回忆一下,咱们约好来发掘这里的海底后,你还有没有告诉过别人?或者咱们抛锚在
岸边时,注意到什么可疑的海船么?”
老严脸色一变,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可能!我很注意这些问题的,要是有人盯梢我一准能看出来!更别说把咱来这里的目
的地泄露出去了,那海图我都一直贴身藏着,不可能!”
我苦笑着说道:“这黑船的确不是活人驾驶的船,那些木雕佛像也必定都是空心的,古时有些海盗用来保持浮力的,老严你注意
没有,船的材料很奇怪?”
老严扭头看了看,若有所思。
我接着说道:“我以前听说过一种生长在海里的材料,属性极阴,形似树木,其实是地道的海洋动物,用吸盘和海衣石头相粘,
采集很困难,是腔肠动物的铁树科,珊瑚的一种,所以又被称为海铁树,一向被视为海洋的珍宝。老严你看看刚才那黑船的船体上是
不是就用的有这材料?”
老严眼睛一亮:“没错,我说还一直没看出来黑船用的啥材料呢?海铁树高的有五六米,离水一段时间就变得十分坚硬,跟黑铁
一个颜色,坚韧耐腐这我知道,怎么阴性极重呢?”
我也学着他苦笑道:“海铁树学名叫什么?海槐啊……常年长在水中,出水即死,象成千上万的珊瑚虫一样,由虫尸堆起来的,
我以前听师傅说过,他还曾经弄到过一小截海槐木,做成探水铲的尖头,对付僵尸邪祟很有用处。那船舱门上头刻了不少符号,我隐
约记得和幽冥鬼道有关系,汪倩是考古的人才,应该比我清楚。”
汪倩接口解释道:“我们单位以前有去打捞宋代的木质沉船,在南海的东边,就碰上这样的一艘黑船,不过比这个小的多,船上
也是一个人没有,那船的舱门上刻有跟这差不多的图案,两个模样象水鬼的怪物,手拿钢叉,叉头上穿着干尸,头顶勾勒有太阳的形
状,回去北京后,我仔细查过资料,才知道这些图案最早现身是从明代中期开始,海上一些行踪诡秘的职业海盗或者盗墓者使用,看
记载是叫做魇尸术,那些人为了挖掘海底的宝贝,先行放出沉到海底,专门用来镇压海怪的工具。”
我说道:“你看那船舱里的棺材,看起来一堆毫不出奇,其实没有大小形状相同的,唯一相同的是棺材的年代都很久,我听师傅
说过一些黑船魇尸的做法,只有望海相公会使用,那棺材里必定装的是童尸,这黑船被拖曳到地方后,绑在船身上的木雕佛像会被解
下来放入大海,黑船本身携带的重铲砸入海里,把船身也拖下去,所以这船本身是没有桅杆和船帆什么的,只有船舱里的棺材随着下
探的重铲,一步步扎进海底去。”
老严显然对于这些盗墓的学问不太熟悉,楞了一下说道:“难道有人先我们一步找到了这里?望海相公?那阿炳呢?八口棺材的
盖子都关着,难道他自己躲进去了?”
魏胖叫道:“什么?八口棺材?没有搞错吧?咱们…………不就刚好八个人吗?老严你到底有没有告诉过别人咱们来了这里?一
人给咱预备了一口?”
我没好气的说道:“魏胖你别打岔!八口棺材我看只是巧合罢了,我搞不懂的是这船为什么没有沉下去?木雕佛像也只是被放掉
了一半,船头下方摆明了是有东西在拽着,莫非下探的重铲卡在了石头里?还有阿炳怎么回事?人那么精干,就算出事也该有个动静
啊?”
汪倩说道:“或者是之前的那帮人正在忙活时,猝不及防出了什么意外?”
我问老严:“你是老水手了,你看这船风吹日晒的,漂在这海面上估计有多久了?”
老严说道:“看船的模样,那些木雕佛像老化的程度,我估计漂在这儿至少有些年头了,两三百年肯定是有的,你说那魇尸术真
的是望海相公的独门绝技?”
我点点头说道:“魇尸术的确是望海相公的独门绝技,蒲老头给我讲过的。现在要搞清楚两点,一个是阿炳究竟去了哪里?另一
个就是黑船的下头到底被什么拖着没有漂走?”
想到自己带来的心腹还没有进入墓穴就少了一个,生死未卜,老严的脸色愈发阴沉:“那八口棺材如果真的装有童尸,也就是说
神通广大的望海相公,早已经发现这里的海底有不寻常的怪物,那他们到底得手了没有?咱们可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扭头看那黑船,依然如故,漂在那里载沉载浮。
天色正是上午阳光猛烈的时候,白雾早已消散,这片海域象我们刚闯入时一样平静无波,而稍微远的地方,海浪明显的一起一伏
,与这处海域完全不同,这奇异的现象一直萦在我心头,我再次想起在乡下时候,蒲老头曾经说过,这世界上一切貌似不可思议的怪
事,都有说的通的道理,任何怪事都有发生的根源,如果自己不去主动寻找答案,那就很有可能被问题的表面现象给害死。
我咬咬牙对老严说道:“咱俩还是再去走一遭!打开棺材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魏胖急道:“我看不妥,你和汪同志都那么肯定这是盗墓同行的魇尸术,万一着了道可怎么办?不说别的,德叔和你,可都是大
伙的带头人,有点意外不是闹着玩的,叫我说,干脆不要理这鬼船了,咱们看看礁石后头是个什么情况才是正理!”
魏胖话音刚落,我们的船体就猛的一抖,有点向一方倾斜,吓了我们一跳,福子赶忙去驾驶仓看情况,我却感觉到水底有东西在
推我们的船,与此同时,那艘黑船也是猛的一震,船头向下,朝海里扎了进去,放棺材的船舱瞬间进水,我只来得及听见扑通几声的
棺材入水声音,黑船就已大半沉入水中。
有情况!我们都紧张的抓起武器拿在手中,而我们的船底就发出不停的摩擦声,听在耳朵里象是蟒蛇在玻璃上游动的感觉,铁壳
船颤抖个没完,看来海底确实有东西,个头还颇大,推着我们的钢壳船缓缓向那礁石的高处滑动。
摩擦声终于停止了,船身逐渐安静下来,斜靠在礁石的上头更加彻底的搁浅了,而那个黑船也朝我们靠拢了许多,船头挨着我们
的船尾,象钓鱼的浮子一样,半截扎在水面下晃晃悠悠,空心木雕佛像的浮力还挺好,坚持住整个船体没有彻底沉没,阿炳攀援过去
的绳索断开后还吊在那里,空荡荡的晃悠。
老严烦躁的说道:“丢他老母的乜回事儿,该死的破船靠这么近,本来想下水去看看的也不敢了!”
林林对老严说道:“德叔,你不是还带了几个炸药桶么?看那样就象深水炸弹一样,不如丢下去试试?”
我吓了一跳:“深水炸弹?老严你还搞的有这东西?那玩意儿可是军品啊!”
老严神秘的笑笑:“也不算是深水炸弹,以前年轻时候自己做过炸瓶,用来炸鱼的,这一趟开船上来,我是担心水下有啥建筑不
好进,专门用来准备炸门的,洋铁桶做的土炸弹水炮,不怎么安全。”
汪倩插口说道:“我看最好不要用,这一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公海,万一爆炸声引来什么潜艇,可就麻烦了,潜艇那声纳可厉害
着呢。”
魏胖却不怕那么多:“怕什么,胖爷我就觉得应该用,那鬼船离这么近,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水底下肯定有东西,万一弄翻了我们
的船,那可全玩完了!”
我心知使用这东西肯定有效果,但不敢确定能否炸死水底下的东西,万一激的狂性大发,拱翻了我们的船,那可怎么办?至于会
不会引来潜艇我倒不是怎么害怕,本来我们就是渔民嘛,渔民炸鱼怕什么!
看来老严也是担心炸不死水下的东西,一会儿点头又一会儿摇头的举棋不定,我索性说道:“你那土炸弹啥样子的,走,咱们去
舱里看看,可别打不着兔子惹一身骚,还是先摸清自己的情况,再决定是否拿来对付敌人吧。”
老严想想也是,带着我们去舱里看,一边说道:“这水底下会是乜东西呢?我本来以为是打捞船的捞铲卡住了,可你又说不是打
捞船,点回事儿啊,我都想不明白,这下头难道真有大个的海怪不成?跑了一辈子海船,我还没碰到过这种事儿!”
走进船舱里,我意外的发现老严的船上还带有电网,这玩意和炸鱼的一样都比较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