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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上,皇上天蒲远坐在龙椅上。面容威严,看着跪在大殿之下的御史大夫和他的小儿子。御史大夫哭的老泪纵横,他的小儿子此时鼻青脸肿的样子看的人心惊。
天蒲远面色保持着威严,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他早就听说了关于御史家的两个人的事情,整天的游手好闲看到好看的姑娘就要抢回去。现在看到被艾金大成这样,真是大快人心。
“皇上,你要给微臣做主啊。尘王纵容尘王妃殴打我儿,你看他被打成什么样了。这女人下手狠毒,皇上一定要狠狠的惩罚她。”
御史大人一边哭一边高喊着,那样子好像死了儿子一样。
天蒲远刚要说话,就听到宣政殿门口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尘王、尘王妃到。”
大殿上的人都将视线移到了相携而来的两人身上,不得不说这两人真是天生的一对。艾金完全不在意周围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着头如同女王一般的走到大殿中央。
艾金和天尘刚行礼,就被天蒲远给拦了下来。
“你们两人就不必多礼了,无双现在怀有身孕,尘儿的身体还没有好。来人,赐坐。”
严佲连忙让人搬来两张椅子,放到了天尘和艾金的身边让她们两人坐下。站在大殿下的大臣看这架势就知道皇上根本就没有追究两人的意思,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御史大人。
御史大人一看,心里不高兴了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老泪众横的看向艾金,说道。
“尘王妃,我儿跟你有什么仇。你要将他打成这样。”
艾金眼中充满惊讶的看向御史大夫,开口道:“御史大人,这饭可以乱吃,话是不能乱说的。我和你儿子能有什么仇,再说他被人打成这样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管你的事,昨日去明月湖游湖。我不过是过去跟你们打个招呼,你就将我打成这样。还让侍卫把我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听到艾金的话,郝建一激动就喊了出来。这一动牵扯到嘴角的伤,痛的他呲牙咧嘴起来。
艾金看着那张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脸,心里忍着要爆笑的冲动。她终于见识到什么是被打成猪头了,昨天她下手有这么重吗。好吧,她承认当时下手重了那么一些,但主要还是他太不禁打。
“这是谁?”
艾金转头看向天尘,眼中带着隐忍的笑意。一脸惊讶的样子,说实话若不是她打的她还真认不出他就是那个郝建。
“昨天殴打王妃之人。”天尘面色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表情淡然,只是紫眸中带着淡淡的宠溺看着身边的女子。
“额,原来他就是昨天殴打我的人。”艾金听到天尘话,惊呼出声。然后转头,眼中带着委屈的看向皇上开口道:“父皇,昨天我和尘还有天逸去明月湖游玩。就是这个人想要打我,本来我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的。没想到,她们竟然恶人先告状。”
天蒲远听到艾金的话,面色一边。锐利的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郝建,沉着声音问道。
“可有此事?”
天子的威严从天蒲远的身上散发出来,跪在大殿上郝建身体一哆嗦。其实他也知道当时是他先要动手的,只不过被她给躲了过去。若是皇上追查起来,知道了他就完了。
“皇上,若真是我儿殴打王妃。为何我儿会伤成这样,皇上你不能只听尘王妃的片面之词啊。”
御史大人见皇上如此明显的偏袒尘王妃,连忙又嚎哭起来。听到他刺耳的嚎叫声,艾金眉头微微一皱露出不悦的表情。
“好吵!”艾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手轻轻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天蒲远见到艾金的动作,脸一黑瞪向御史大夫道:“大殿之上,你这样哭闹像什么样子。”
听到皇上的怒喝声,御史大夫的哭嚎声戛然而止。整个宣政殿都安静了下来,艾金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开。御史停下哭声,眼中带着愤恨的望向艾金。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天逸从一旁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艾金。转头望向坐在龙椅上的人,开口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说吧。”天蒲远看着天逸,这小子又跑出来干什么。
“父皇,既然皇兄皇嫂和御史大人的说法不一致。那日我也在,但我不好作证。怕是我说了,别人也会说我是帮着皇兄的。昨天,很多人都在湖边看到事情发生的过程。父皇不如随便宣几人进宫,问问便知道了。”
天逸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天浦远,表情那是一个一本正经。昨天皇嫂那彪悍的举动,已经将那些公子小姐吓。咳咳。震撼到了。他相信,那些人会实话实说的。所以,他才敢站出来说这些话。
“逸儿说的对,既然两方的说词不一样。那就找当时在场的人,她们一定会实话实说的。”
天浦远点点头,然后让严佲查了一下当天都有谁在场。随便宣了几人进宫,等了片刻被宣进宫的人到了宣政殿。
“参见皇上。”
被宣进宫的三名男子,跪在大殿下行礼齐声道。看了一眼跪在一旁,已经看不清面目的人。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笑看着他们的女子。想到她昨日的彪悍,齐齐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今日朕宣你们进宫为了何事?”天蒲远目光锐利,望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开口。
“知道。”三人齐声回答。
“既然知道,就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若是让朕知道你们说了假话,那就是欺君之罪。”天蒲远故意将话说重,刚刚他可没有错过这三人看她的眼神。
三人对看一眼,一名男子才开口说道:“昨天我们去明月湖游湖,正准备上船的时候就看到郝建去挑衅尘王,说他是病王爷。尘王妃站起来维护尘王,郝建就伸手要打尘王妃。还好尘王的侍卫,将尘王妃拉走。郝建还不罢休,还要动手。王妃是出于被动,才动手打了他两下。”
男子很婉转的将昨天的事说了出来,说完还偷偷看了艾金一眼。见她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心里都清楚,郝建的父亲是丞相一党。也就是拥护太子的,他们不能得罪。但尘王爷很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也得罪不了。只能委婉的说出昨天的事,只愿两边斗不得罪才好。
皇上早就在听到郝建说天尘是病王爷时,心里就不高兴了。才刚要开口,就被丞相给抢了话。
“皇上,这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虽然是郝建先动的手,但尘王妃也没事反而将人打成了这个样子。这件事情,两边都有错。若是罚,两面都要罚。”丞相大人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道。说的是句句在理,好像很公正一样。但他那句若是罚,两面都要罚。不就是要么都不罚,要罚就都罚不能偏袒谁。他心里有数,现在尘王妃有孕在身皇上根本就不会罚她。
天蒲远自然也知道丞相大人心里的小算盘,心里冷冷一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君心难测。
“丞相大人说的对,两边都有错。这惩罚两边当然是都要罚,朕会公平对待。”天蒲远微微一笑,看向丞相大人。低下眼眸挡住眼底的波光,好像在思考如何惩罚一样,片刻后抬起头道:“这件事,尘王妃也有错。但现在有孕在身,朕就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你可有什么意见?”
“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任何意见。”艾金抬起头看向天浦远,淡淡的道。
“没意见就好,至于郝建。你先动手,虽然没有伤到尘王妃。但那也是预意殴打王妃,根据天岚的国法要杖刑五十大板。看你有伤在身,就减半吧杖刑二十五就好了。来人,拖出去行刑。”没有给御史大人和丞相大人反应的机会,叫来侍卫将郝建托了下去。
没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郝建杀猪般的叫声。片刻后,叫声停了下来。侍卫跑了进来,跪在大殿上对着天浦远恭敬的道。
“皇上,人昏倒了。”
御史大人一听,自己儿子昏倒了连忙跪着恳求起皇上。“皇上,请您绕了我儿吧。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朕的话已经说了出去,难道御史大夫是想让朕出尔反尔吗?”天蒲远淡淡了看了一眼御史大人,没毛微微一挑问道。
御史大夫知道皇上是不肯罢休的,在他听到刚刚那人说郝建说尘王是病王的时候就知道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要求情,那个被打昏的人是他的儿子啊。刚要开口,就被站在他旁边的丞相给拉住了。看来一眼丞相,见他摇摇头。只能忍住心里的心疼,沉默不说话了。但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将尘王妃当成了仇人。
“把他弄醒,继续。”天蒲远收回目光,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道。看到丞相那有些难看,隐忍怒气的脸他心里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