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没劲。”
“谁让你刚才先透露他有BF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要说他们就快分手了呢?”
“说地儿,现在就把你捆走。”
“哈哈哈哈……”
“这笑得,快成银铃了。我一会儿起来吃口东西,洗个澡,然后补纹身去。”
“又去啊……多疼呀……”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纹完找你?”
“今天不排练?”
“不排,小蓝不舒服。”
“啊?她怎么了?”
“女人特有的不舒服。你别操心了。”
“噢……”
“所以这不是约你么,结果你都约给别人了。”
“你来呀!沙龙一直到七点呢。他们弹吉他,你应该也感兴趣。”
“嚯!你还有弹吉他的朋友呢?”
“不许啊?”
“诶,你咋不学学吉他?”
“神经。”
“我其实挺佩服你的,钢琴一弹就是这么多年。”
红灯,熊鑫停下了车,“我也只会这个啊。小时候又瘦又矮,当然现在也差不离,但不一样,那时候老叫人欺负,叫我小姑娘什么的,让我跟小姑娘玩儿……下学我就往家跑,弹琴什么的最能逃避这些了。这又不拿身高说事儿。”
“那你应该小时候就认识我,我罩你!”
“扯呢,欺负我的都是你这号儿的。人高马大,脑供血不足,所以智商偏低。就敢欺负欺负我这样的逞威风。”
“嘿嘿嘿,我欺负你啦?你这是打击报复不分对象啊你!我智商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身高超过185,真的会脑供血不足,所以人都不聪明。”
“熊鑫!”
“哈哈哈~”
“你等我晚上欺负死你!”
“说什么呢!”
“你不是说我某部分特别像凶器么?你等着的。”
“呸!晚上我回家!”
“大不了我爬窗户呗。”
熊脸越来越红,红灯都变绿了,他还红着,“挂了挂了,你完事儿给我打电话吧。”
“你害怕了。”
“没完啦!”
“好好,不逗你了,一会儿真竖毛可不好看,你不直。”
“呸!挂了,我也快到了。”
“你们一会儿哪儿沙龙啊?”
“鼓楼那边。”
“东大街?”
“差不离吧。锣鼓巷。名字有点儿怪,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一会儿短你。”
“行吧,我应该知道。”
路况很顺,快到牡丹园熊鑫给颜瞻去了电话,让他直接下楼等。颜瞻说不行呀,任伟在冲凉,还要等一下。熊鑫怒:那你催催催!熊猫仔险些大哭:你们怎么都骂我嘛!他也埋怨我催!可是真的要晚了呀!
熊鑫挂了电话,倍儿无奈。开过去颜瞻已经等在楼下,眼么前是一只方形大包。
调头停好,熊鑫下了车,天已经有些热起来的意思了,午后两点正是太阳当空照的时刻。还没来及像样地打声招呼,熊猫仔就蹦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好看呀!”
喂喂喂,你干嘛?干嘛!也太近了吧?
“头发的颜色太赞了!发型也好清爽!尤其!尤其你穿橙色了!多鲜艳呀!多好看呀!”
“你不是要吃了我吧?”熊鑫连连退步。
“赞死了!”颜瞻死抓着熊鑫的肩说。
“真受不了你。”熊鑫笑,熊猫仔撒手他点了一支烟。一路上赶赶赶,烟都没抽一支,“就这个?”他瞅着地上的大包,瞧不出是个啥玩意儿。
“嗯呢。你开后备箱,我放进去。机车载不下。”
“你琴呢?没拿下来?”
“我不用琴呀,任伟弹琴,我给他伴奏!”
看着颜瞻那张脸熊鑫不禁发愁,并深深不解他眉飞色舞的程度为啥总创历史新高,有尽头么?
“我平放了,你后备箱总是空间充足!”颜瞻一边放东西一边眯眯笑。
“这是啥东西啊?”熊鑫有点儿好奇。你说你伴奏,你拿啥伴奏?
“Cajon!”
“啥?”
“箱鼓!俺练习了很久!敲得很像样呢!”
“这东西是敲的?拿什么敲?”
“手呀!我拿出来给你看好了!”颜瞻说着,又把刚放进后备箱的方形大包拿了出来。拉开拉链,里面是一只……木头箱子?
把里面的“箱鼓”拿出来,颜瞻放到了地上。熊鑫隐约瞧见一个类似吉他琴箱上面的圆孔,然后就看到颜瞻坐了下来。随着他的敲击,好听的音色钻入耳膜,伴随一点沙沙声真的很像鼓的音色。
熊猫仔敲得很投入,熊也看得很入迷,直到一只手按上颜瞻的脑袋:“你得瑟么?”
任伟下来了。背着吉他。
他穿了一件黑色和灰色拼接的长袖Tee,裤子也是黑色,鞋子是深咖色。和穿着夸张小丑Tee搭配古铜色锥腿裤下面还翻出一点点豹纹踩着暗黄色鞋子的颜瞻看上去仍旧那么格格不入。
“好快~那咱们出发吧!”颜瞻说着开始“收摊”。
真不想和这样两张脸同时出现。熊暗暗地恨。这都不是绿叶衬鲜花的问题了,是土地衬花蕊……
往前走,刚拉开车门,熊鑫就被从身后扳起了下巴。向后仰头,眼睛映进任伟的脸。他看到那双唇动动,听见他说:“你变好看了,你自己觉得了么?”
“哈?”
“爱情滋润的啊?没那么干巴巴的了。”
“你干嘛啦!”颜瞻想抢熊,却被任伟活活瞪了回去。
“有么?”熊鑫上了车。
任伟和颜瞻也上去了,熊鑫从倒后镜里看着任伟,听他继续说道:“要是单身太久人会枯萎,恭喜你终于离开干涸的土地了。”
“喂。”一旁的颜瞻用胳膊肘顶他,“不是跟你说过么,熊那个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熊鑫忍俊不禁,都还没跟颜瞻说……自己恋爱了呢。
“你别在意哈,他就是随便说说。”
熊鑫起步,“说得蛮准。”
“呷?”熊猫仔要不是被任伟摁着,能从后座窜到前排。
吉他沙龙去了三十几个人,由于是乐器厂商赞助,中间不乏推销新款吉他的环节。像极了跟旅行团出去,被迫购物。但乐手们像是早已习惯,玩得很开心。
熊鑫和任伟颜瞻坐一张小桌子。Pub的氛围很不错,临街的窗子全部打开着,时不时会吸引路过的行人驻足。风从窗外徐徐吹来,混合着街道的声音与气息,让人感觉轻松惬意。他们坐在小二楼,时不时交谈,喝点小酒。说是酒,但除了任伟,他俩的酒都不含酒精。颜瞻酒精过敏,自己是因为开车。他点了一杯美人鱼之歌,熊猫要的盛夏的果实,在任伟的嗤之以鼻下,两人还要偶尔换过来喝一点对方的。
四点半左右轮到他俩上台,熊就负责看包然后紧盯着舞台。女乐手的眼睛分明都亮了。不足为奇。
因为是吉他沙龙,颜瞻还真去那个“伴奏”的。但这个“伴奏”的因为太亮眼,没少吸引目光。任伟的吉他声婉转而悠扬,配上熊猫的敲击,给人以清新而幸福的感觉。这不像是任伟的风格。熊鑫不禁想,两个人在一起,果然是彼此渗透的。颜瞻那种从骨子里发散出的快乐态度,很容易感染到与他共同生活的任伟。
不知不觉中,楼下的窗外就聚集了不少人,熊鑫偶然一瞥,不佩服不行的。
小小的高潮随着《G弦上的咏叹调》到来,一开始的指弹吉他声温暖而又悦耳,安静的氛围将听觉紧紧抓住。到第二小节颜瞻的加入完全改变了曲调忧伤的基准,一下奔放欢快起来。无论是鼓声、琴声,还是同样扮演着重要角色被任伟握在手中的沙蛋都恰到好处地渲染着气氛。古典也可以如此流行而雀跃。
4分50秒过去,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熊鑫也跟着拍手。很喜欢,很欣赏。这时他听到隔壁桌的人在渐弱的掌声中交谈——
“这男的特别厉害,弹了将近二十年的吉他,每次沙龙都是焦点人物。”
“嗯,我知道他。玩儿摇滚,也玩儿爵士,结果指弹还特别牛逼。”
喂喂。熊鑫在心里抗议,也赞扬下熊猫嘛,熊猫多认真呀。
两人演出完毕回到座位上,熊猫仔一脸的幸福。任伟难得不挖苦他,和他开心地说笑。左右几桌时不时有人同任伟说话,颜瞻就凑近熊鑫和他聊天。他说,你知道吗,我紧张死了,生怕搞砸。熊鑫含笑听他说着,他的肩挨着他的肩,他的眉眼带笑,神采飞扬。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他同台演出呢,争取了不下一万次。真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同台唱歌!
单纯的熊猫,快乐得溢于言表。
六点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