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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派了人去教主常去的地方寻找,但是一无所获。然后没过一日,便受到了万成轩的信函。”绝红莲恨恨道:“他一定是趁教主不备下手突袭。”
秦善沉默着没说话,一旁的颜漠北却是开口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正面交锋,你家教主输给了万成轩呢?”
绝红莲狠狠瞪他一眼,颜漠北无赖地笑着,不为所动。
“以柳寒的武功,断不会轻易被人所制。”
颜漠北本来想反驳,一见说话的是统领大人,顿时只能讪讪笑几声。
“哼,狗腿。”绝红莲见他这副模样,冷哼。
“错也,错也。”颜漠北摇头晃脑,“我这可非狗腿,只是不愿意与心上人争执,不愿让他不开心。与那些谄媚之辈的小人可是有着根本的区别。”
绝红莲瞪着他,不敢置信。世间敢对秦善心怀爱慕的人,绝对是万中无一,而其中像颜漠北这样大咧咧地表达出来的,那是万万分之一。更别提他对秦善的还是不容于世的背伦之情。
然而,颜漠北却是早不把这当一回事了,不如说,自从上次与秦善的书房谈话结束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抓紧一切机会对秦善表达他的情感。
骑马赶路时,对秦善挤眉弄眼,试图眉目传情。
停下歇息时,殷勤地忙前忙后,伺候统领大人。
这一路上,遮风挡雨,鞍前马后,颜漠北以他可以进行的一切方式,来表达他对秦善的关心和爱意。即使统领大人想要下意识地忽略他的这份感情,也很难做到。
颜漠北像是突然看破一切,不再遮遮掩掩,开始对秦善进行过于热烈的袭击。如烈火,似狂风,好比巨浪,像是他在用尽最后每一息,对秦善诉说真情。
似乎错过了这段时光,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经过了这些时日的锻炼,秦善对于颜漠北这种怪异的表现,也已经渐渐习惯了,至少对于他动不动就来一次的告白,不像绝红莲那么惊异。
统领大人直接无视了颜漠北顾盼飞扬的眼神,继续询问正事。
“他常去之处,都派人搜寻过了?”
绝红莲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山顶,后山,溪边,深潭,这都是教主一个人清静时常去的地方,我们派人去搜过了,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她脸色苍白,教主都被人抓走了,他们魔教竟然连人是在哪里弄丢了的都不知道。真是奇耻大辱!
秦善沉默思索了一阵。
“我再去看一看。”
“可是……”绝红莲想让他别做无用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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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一次。”
“……好吧,那秦统领请多小心。”绝红莲无奈道,“万成轩等人可能还埋伏在附近,不如就由魔教多派些人跟在你身边。”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不用,由我陪着就行。”
秦善和颜漠北几乎是同时出口拒绝,不过后半句话的涵义却是截然不同。迎着统领大人投过来的冰冷视线,颜漠北笑道:“如果你不让人跟着,左护法肯定不放心,她不放心,一定会派更多的人跟在你身边。一个人和一群人,善善,你来做个选择,如何?”
“……”秦善甩袖便走。
颜漠北见他默认,大喜过望,连忙也要跟上去。
“等一等!”还没等他追上,绝红莲突然出声喊住他。
“有事?”颜漠北狐疑转身,“有话便说,再拖延善善就走的不见影了。”
绝红莲为他不暇思索便脱口而出的善善两个字愣了一下,随即才想到开口。
“你……对秦统领,是真心的?”
颜漠北眨眼,“难不成心还有假的?那你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绝红莲羞恼道:“我是要你回答,若是你对他只是一时兴起,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接近秦善。他很危险,和你在一起,他会更危险。你是将你们二人全部置身险境。”
颜漠北笑了一下,“我回答过你了,别再问这个问题。”
说完,便赶忙上前追秦善去了。
徒留下绝红莲一人还呆在原地不明所以,回答?颜漠北什么时候回答过她了?莫不成是那一句——难不成心还有假?就如此轻率的一句话来对他的心意做诠释。如此便够了吗?
绝红莲不解,但是颜漠北呢?
他认为,这样足以。
一人只有一颗心,便只有一份心意。这份心意,赤忱无暇,绝然无半分作假。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不知是怎样开始,他眼中便抹不去秦善的身影,心里便消不去对秦善的执着,也抵不去对秦善的思念,灭不了对秦善的情。远远地,看见前方秦善的背影,颜漠北心里像飞起来一样,脚下生风地奔了过。
“善善啊,等等我!”
秦善头也不回,继续下山下走去。颜漠北有些急了,连忙运气轻功追了上去,也不知不觉地伸出手来,想要牢牢抓住前方那飘渺的身影。
等我,永远也不要抛下我,不要离开。
无论如何。
掩藏在真心之下的或许没有假意,但却有永远也无法遮住的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或许稍微有些短,但下一章开始会有转折,二北的真心,觉得还是单独列在这一章里面比较好。
☆、41用情
这是颜漠北第二次来到这崖底;他和秦善曾经单独相处的那片崖下。
秦善走在前头,早在他们向崖下这个方向走来的时候,颜漠北就猜到他是要来这。
这里有秦善师父的墓地,而柳寒又是秦善师弟。颜漠北终于明白为何秦善会把师父葬在此处;有柳寒所统领的魔教在山上镇着,谁还敢来破坏这墓?
不,或正好相反,正因为这墓地在这儿,所以魔教才会选址在雁荡山上。
秦善长剑破开拦路的枯藤,看清不远处的那座孤坟是,刹那间眼眸紧紧收缩了一下。
冬季的枯草地中;坟墓周围数米半径被清得干干净净,立在其中的坟墓;好似插在荒原的一柄巨石。孤寂,寥燃,带着刺骨的冷意。
秦善的声音,也比这冬风还要冷。
“有人来过这。”
不用他说,颜漠北也能一眼看出来,这坟边的一圈野草,明显是被人用剑气给清理掉了。这剑意冷彻、尖锐,是颜漠北再熟悉不过的——万成轩的剑。
除了墓边的那圈明显的痕迹外,在墓旁靠近林子的一小块空地那,也是处处倒伏的荒草。附近的树木,枝干都掉落了不少。
“他就是在这里,被万成轩擒获。”
看着那处,秦善淡淡开口。“这场打斗势必不小,而我师父的墓地,竟然没有受到一点破坏。”
颜漠北说:“或许是巧合,或许是那家伙不想扰了故人清静。”
“不论是哪一种,就冲他没有破坏我师父的墓,我倒可以在逮到万成轩之后,稍稍对他客气一点。”
看着秦善那泛着冷意的眸,颜漠北实在不敢去想象,他口中的客气究竟是哪一种客气,莫不成是勉强留给全尸?
傻笑几声,颜漠北问秦善。
“接下去你打算如何,柳寒落入万成轩手中,也不知有没有受伤?”他顿了顿,道:“他约你相见,你打算独身一个人去?”
秦善瞥了他一眼,“哪会,不是还有你?”
“我的意思是说,你就不做一些防备?”颜漠北焦急地挠了挠头。“比如派秦卫堂的人马在暗处守着,或者事先伏击之类?”
“然后,将万成轩的尸体拖到你面前。”秦善突然眯眼,对颜漠北笑了一下。“你觉得如何?”
“……”
“回去。”秦善说了一句,两人便沿着山路返回魔教。
颜漠北看着前方人的背影,暗暗紧了紧拳,又松开。
秦善身上的气息更不似常人了。第一次见面时,颜漠北瞧见秦善坐在客栈二楼,吃着叫花鸡。那时候的秦善虽然冷淡不近人情,但是却还有一丝人味的。什么时候他变成了这副模样?冷漠,寡言,不再向任何人表露自己的情绪。
是围剿万刃山庄之后?不,还更在那之前。
是在上一次拜祭过他师父的墓后?从那之后,本来就行事雷厉风行的秦善,似乎手段更见硬朗了。
或许,是早在十四年前。当他亲眼目睹师父师娘相继死去,变得一无所有,那之后的秦善,就缺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再也弥补不回来了,仅剩下来的也在这些年渐渐消逝,逐渐将秦善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看着前方秦善越走越远的背影,颜漠北伸手一勾,然而只触及到一缕发丝。那青丝划过他指尖,冰冷,细腻,转眼就脱手不见了。
“秦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