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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着窗外月色,有些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小草蚱蜢。
“秦善啊秦善,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追上来?”
不然这一出戏,他一个人演的可不尽兴。
☆、20下弦月
武林大会告一段落,但是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在一般人看不见之处,暗潮缓缓涌动着,牵动无数人的命运和未来。
在秦卫堂看来,这次武林大会处理得还算成功,没有造成周围平民误伤,也没有引起大规模的群殴事件,这就算是成功地制止了这次不法聚会。
不过在那些江湖人看来,除了第一天冒出的神秘小子外,之后几天的武林大会实在是太过于平淡。既没有夺人耳目的奇人异事,也没有出色的后辈新秀。唯一出彩的打败过万成轩的神秘人,第二天却还不见踪影了。
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白眉客来访的第二天,秦善接到了一个消息。
“他在帮人家打短工?”统领大人似笑非笑。“哪里来的消息?”
“禀告统领,颜漠北并未特意掩藏踪迹,他打工所在的米店位于闹市,布置的暗哨很轻易地便发现他。”黑衣侍卫似乎有些疑惑。“属下怀疑,这是他的欲擒故纵之计,必有阴谋。”
“阴谋?”秦善掀起嘴角。“这倒未必。不过,他想要有人去找他倒是真的。”
“十三,吩咐下去,将颜漠北可能藏身在洛安附近某个小城的消息散发出去,不要太兴师动众,只要让该知道的人知道就可以。”
“是!”卫十三领命退去。
秦善坐在屋内,想着刚才得到的消息,颜漠北故意藏身于容易被官府搜查到的地方,无非就是想要等秦卫堂找上门去。
可惜,若到时候他发现,去的不是秦卫堂统领而是其他人,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你现在在想的这个人,一定让你很感兴趣。”
就在秦善默默想象着颜漠北到时候的悲惨境况时,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抬头望去,只见门边站着一位青衣文士。文士面目俊朗,高额深目,尤其那一双眼竟然是蔚蓝色的,倒不像是中原人。他手中拿着一把铁扇,时不时把玩翻转着,倒像是握着普通的纸扇那样轻巧。可见,这文士也是个懂武的。
“阿谋。”难得,并没有因为有人意外闯入而生气,秦善轻声道。“原本说好前几日就来,你却今日才到。”
没错,眼前这位青衣文士,正是秦卫堂不为外人所知的堂内第一谋士,也是秦善少数几个能够交心的友人。除了秦善,没有人知道他全名是什么,平日里仅以谋先生代称。
谋先生笑道。“我也以为我前几日就可到,哪知路上却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不,或者说,还是因你而起的意外。”
秦善不语,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我从宫内出来,就是为了查清楚前些时日蝉鸣寺的灭门惨案。这不知来路的杀手,杀了人也不留下身份,徒叫我们秦卫堂背了黑锅,岂不是令人不快。而我下定决心调查后,也确实查出了一些线索。”谋先生顿了顿,看向秦善。
“你可知道那隐匿多年的魔教,他们最近又有了些动作。”
“魔教,如果说是魔教左护法的话,前几日倒也见识过。”秦善冷笑。“这件事,果然是他们所为?”
“大致就是如此了。”谋先生轻摇铁扇。“不过,我奇怪的是另一件事。听说魔教左护法绝红莲曾当众向你示爱,是真是假?”
“……这和你的调查有何关系。”秦善不悦道。
“当然有很大关系。”谋先生大笑。“从来没有走过桃花运的统领大人,却遇到这么一朵艳丽娇花,对于我来说岂不是解闷时的好消遣?要是我解闷了心情好了,调查自然会更有进展,对于秦卫堂来说也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秦善冷冷白了他一眼。“不如把你送给那绝红莲做床上客,更是件美事?”
“受之不起,受之不起啊。”一点也不为秦善的气势所迫,谋先生谈笑风生。“对了,我差点忘记,你不仅有这一位送上门来的红颜知己,更是有一位蓝颜客卿。怎么,刚才难道不是在想他?”
“是啊。”秦善阴阴一笑。“我在想,他明晚会是怎样一副处境。”
无名谷出逃弟子,被谷内追杀?这是真是假,就待他试一试才知晓。
“好。”谋先生拍掌而笑。“那么这一出戏,没人看岂不是不热闹。不如我们明日动身,去看个究竟?”
秦善冷眼望他,不做声。
谋先生做恍然大悟状,道。“我差点忘了,说不定你一见到那小子被追杀,就忍不住上去帮忙了,哪能验证真假呢?不去不去了。省的某人心疼。”
秦大统领面笑心不笑。“去!怎么不去?”
统领说到做到,当晚即刻启程,向洛安附近某座小城赶去。
腊月天,天气干燥,打更的更夫瞧着锣鼓刚刚走过,颜漠北却是睡不着,一个跟头翻起身来。
“我到底图的什么呢?”枕在胳膊上,颜漠北翘着腿看着窗外的月色。
下弦月半隐在云中,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光更显的微弱。
就像是一个原本就不显露心性的人,还总是特地掩藏自己的心思,不愿意被人知晓。颜漠北发现自己又想到了秦善,这是第几次了?恩,今天算的话,才不过第八次,再加上做梦时候想个一两次,一天想起那个人也不过十次。
也不是很多,哈哈,哈哈,哈……
嘴角的笑容变成苦笑,颜漠北一个翻身把自己埋到被子里。
这样想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面阎王,还是背地里计划着怎么利用自己的家伙,颜漠北,你魔障了吧?平日里见二师兄和三师姐眉来眼去,你不总还嫌他们碍眼吗?如今自己却在这犯相思病,难道这就是报应?
颜漠北摸着下巴深思,那下回再见到二师兄和三师姐胡诉衷情的时候就不去捣乱了,这样秦善会不会也对自己好点?恩,值得一试。
“臭小子!总算找到你了!”
半夜一声大喝,穿透纸窗直接传入耳中,伴随着呼喝声还有一道迅疾的银光。
颜漠北迅速回神,翻身一躲。
他不待转身,立马推门飞身而出,借着微弱的月色离开小院,向屋外飞去。
身后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被追击的紧迫感还在,颜漠北不敢停留,直到用轻功飞至偏僻些的地带,才敢停下步伐。
“怎么,不继续跑了?”
颜漠北停下,转过身望去,笑道。
“我哪里是跑?只是寻个安静点的地方而已,二师兄。”
“哼。”追击之人从树阴下走出来,只见正是一个束冠的年轻男子,手里佩着剑。“你这次内伤在身还未痊愈,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内伤?大师兄是从哪里得知这消息,那人唬你吧。这不,师弟我刚刚还在想你……和三师姐。”颜漠北缓缓道。
无名谷二师兄,外人眼中绝顶神秘的高手神色一紧。你又在谋划什么缺心眼的事!上回因为你,你师姐到现在还没理睬我!臭小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哪能呢?我只是在想怎么撮合你和三师姐而已。”
“你小子有这么好心?”二师兄冷笑。
“有,绝对有!”
即便不是为了你俩,为了我将来的幸福也要多多努力啊。颜漠北心里默念。
“信你有鬼!”二师兄冷哼,缓缓抽出剑来。“废话少说,今天便把你逮回去。”
“恩?想逮我回去?”颜漠北轻笑。“那可不行,我想等的人还没等到呢。”
二师兄不等他废话,已是一剑劈出去。
“我看你等的人,永远也不会来!”
颜漠北收起脸上笑容,脚轻踏地面,腾身而起,点着攻来的剑尖飞过二师兄身后。不等落地,又旋身扔去一把暗器。无名谷二师兄冷哼一声,挥剑挡下暗器。随即发现触感不对,不是与金属相撞击的感觉,他提剑一看——
这哪里是暗器,分明是不知牛羊还是猪狗干燥的粪便!二师兄怒了,颜漠北这小子,也太缺德了!
“哈,师兄,我看你还是别用剑为好。”颜漠北阴谋得逞,笑开道。“你这使剑的架势只得其形,不得其神,还不如弃而不用。”
“用不着你说。”二师兄横剑。“等你挡得下我这一剑再说!”
说完,他微抿起唇,默默调用内力。
周围一片尘土飞扬,以二师兄为原点,阵阵无形之风吹起。在这无风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颜漠北暗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