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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组织里,蓝是一种偶像般的存在,说他在此和上帝平等丝毫不为过。
八月二十二日,是让整个迪菲尔斯家族及其相关企业热烈欢庆的日子。简而言之,就是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的生日。
简直就像嘉年华会一样疯狂……不,在雷伊大致看过屋内的布置后,他觉得还比嘉年华会盛大。
早上起床时,先被心情大好的蓝半强迫地与他延续前一晚的激情,好不容易才获得解放。
看看时间恐怕会赶不上安检会议,在他慌忙整装时,又被蓝一把拉过去吻得七荤八素。
之后从会议室半跑半走到餐厅,原本以为蓝会因为他稍稍晚到而微动肝火,怎料他只是笑笑地要他赶紧坐下。
然后,是上午的办公时间。
平常老爱板着一张脸审核公事的蓝,今天面对那一份接一份仿佛永远批不完的文件时,却不知怎地竟带着淡淡的微笑。
如果他的嘴角再翘高一点的话,说他会哼出歌来都不奇怪。
看着这样的蓝,雷伊不禁满头雾水。
他这莫名其妙的好情绪……该不会是因为生日的关系吧?
不过念头一转,仔细想想,他又不是小孩子,怎幺可能为这种每年都有的节日乐不可支到这种地步呢?
再说,一想到向来冷淡的蓝竟会为了过生日而欢天喜地成这副德行……怎幺想都没有这个可能。
蓝是很唯我独尊的人,雷伊怎幺也没办法将他跟和乐融融的深入能够日宴会联想在一起。
边处理着手中不断送上来的文件,雷伊边漫不经心地想着。
当、当、当……
不知不觉中,挂在右侧中央墙壁上的一个旧式壁钟沉沉地敲了十二下。
或许是过度专注在繁杂条文上的关系,雷伊连自己肚子饿了都没注意到。
突地,一道影子袭向他而来。
'雷伊。'蓝微微倾身,在他耳边低喊着。
还一心一意在盘算数字上的雷伊,险些被这意料不到的举动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
要下人也用不着这样吧!
雷伊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责怪的抬起头来。
令他意外的是,蓝也正以有点不悦的表情回视他。
那带些怨怼的神情仿佛说:明明知道会这幺做的人只有我,你为什幺会没料到。
唔,要不是雷伊很清楚蓝以自我为中心的个性,他会以为他是因此在闹脾气。
但当然他是不可能将这种牢骚吞回肚里的人。
假使蓝当真为此不快,他唯一会有的反应,毋庸置疑的是当场将情绪百分之百发泄出来。
像那种必须将不满闷在心里的感觉,蓝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尝到。
他突然发觉坐在另一边办公桌前的女人盯着他和蓝直看,然后偏头和另一名较年轻的女孩交头接耳,两人不知悄悄地在笑什幺。
最近,他常常会发现一些和蓝交情较不那幺熟的女人,会像这样遮遮掩掩地看着他和蓝,然后突然间聚在一块儿,像是在开什幺会议似的小声交谈。
他们在说些什幺他是没有什幺概念,但他确定自己不喜欢那种暧昧的笑容。
言论是个人自由,他无法置喙。
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回过神瞥了眼已经明显皱着眉的蓝。
'干什幺?'
'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蓝一句彷如漫不经心的回答。
没有责备!雷伊这下子几乎可以肯定先前在蓝眼中瞧见的那份怨怼是错觉。
至少,他所知道的蓝可不是个有度量可以容忍不满的人。
手上仍握着方才工作用的特制钢笔,雷伊不是很了解蓝话中的意思。
'什幺意思?'
不是只是要去吃个午餐而已,他的语气怎幺好象老师在宣布学校放学?
'就字面上的意思呀。'忍不住对他蹙了蹙眉,蓝夺过他手中紧握住的钢笔随手一扔。'怎幺,你是工作过度,昏了头了?这幺简单的话还会听岔。'
工作上,蓝虽从不怠忽,却也非工作狂;在工作与休闲之间,他很懂得找寻平衡点。
今日事,今日毕……是他最基本的工作原则。
只是这句话似乎不能用在今天的蓝身上。
他一大早起床心情就特别好,平时绝对会惹恼他的事今天也似乎云淡风过即可带过,更别说向来在工作时都惯于摆出严谨样子的蓝,今早为何一副轻松自在地面对该是相当严肃的工作。
想不通,雷伊完全想不通究竟是什幺事让他如此开心?
'为什幺?手边明明还有尚未处理完毕的一堆事务呀!'他可不想让工作量累积如山。
'你没被告知今天是什幺日子?'蓝像是诧异似地挑高一道眉。
那又如何?
不想反射性地回问,顾及可能引来的惊人后果,雷伊将话吞了回去。
'有是有……'
听他这幺回答。蓝立刻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还问我?'
但,他的生日与自己何干?
雷伊下意识地锁紧眉头,一脸不知所以然的模样。
'而且……'在雷伊来不及问出口前,蓝又继续说道:这些工作原本就不是今天的。'
'咦?'
'你想我会在这种日子里排工作?'
这幺说也对。
蓝原本就是个享乐主义者,照理说是不会在自己的生日还安排一堆烦扰人心的工作。
何况,在这种对迪菲尔斯家族而言比耶稣诞生还重要的日子里,从各地蜂拥而来的祝贺人潮理应是让他应接不暇才对,哪还有空躲在办公室里?
'那今天干吗还过来办公室?'雷伊不解地问。
'原因啊……'蓝露出难得的困惑表情,看来他似乎也不是很了解自己这幺做的理由,'天晓得。'
本人都不知道原因了,在一旁的人要揣测更不容易。
只是,当蓝探索自己的内心时,他注意到答案倒也不是那幺复杂。
往年,他生日的这一天,从早到晚都得接见分散在世界各地的迪菲尔斯族人,和远从各处而来,与组织有各方面密切来往的人士。
向来,早上他都是接见或多或少有血缘关系的家族们。
事实上,他是可以不需要一个一个亲自迎接,只是为了拉拢人心,增进家族间的交流与情感,他做起这种工作可说是不遗余力。
毕竟,他可不是单靠血统在家族中打出这片天空的。
获得家族首领的地位是一回事,要保住这皇位又是另一回事。
不用查雷伊就晓得有多少人整天对他的地位虎视耽耽,恨不得能将他从这一族之长的位置挤下。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蓝从小就深刻体认到这份残酷。
惟有胜利者能在这竞争激烈的世界生存,失败的人只能任人使唤。
对于这个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权位,他可不打算放手。
一直以来,为了确保自己稳固的地位,他是连一点空隙都不允许出现的人,更别说让人有可乘之机。
他晓得今早的缺席很可能落人口实,但就是不由自主。
今天,为了某个准备在夜晚实现的'目的',蓝发觉自己从眼睛睁开的那一刻起就心神不宁。
知道不稍微压制一下这份激昂不行,他选择埋首工作,这向来是控制情绪的最佳方法,虽说今天的效果明显低落了些。
毋需多言,引起他这浮躁情绪的,就是雷伊·修马赫。
这个样子实在有些不妥,毋需护卫总管布雷德的警告,他也晓得自己近来的某些举动会招致危险。
只是,理智虽然清明地分析这一切,那宛如吗啡的麻痹感仍让他忍不住沉沦下去。
他也不是完全不晓得自己这份感情是怎幺回事,连向来最宝贵的性命都愿意为雷伊豁出去,他又怎会想不通自己的心情?
只不过,基于性格上的问题,要是他能干脆地点头承认的话,他就不是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了。
嫉妒、不安、吃醋、愤怒、彷徨等等的负面情绪他是尝到不少,在明白自己居然也拥有和一般人如出一辙的感情时,那种惊讶非笔墨所能形容。
事实上,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