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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月零一天,曲轴又返回来了,三大城市都受到了影响。
到这时,大家明白了,不仅仅他们个人,而且他们的整个文,他们作为一个种族的生存,都被一些未知的,也许是不可知的现象所危及。
在一般人们中间,这个消息引起了广泛的绝望情绪。人们的表现变化很快,一会儿是歇斯底里,一会儿又是漠不关心。
第四次攻击发生在首都东面的荒地上。真正的破坏微乎其微,可是这次大家普遍感到惶惶不安,结果许多人纷纷自杀,死亡数字使人震惊。
形势是令人绝望的。这时假科学被引来和科学一起奋战。无论是生物化学家也好,看手相的也好,还是星相家也好,他们提供的帮助都受到尊重,他们的理论都得到充分发挥。在一个夏季的夜晚,美丽的古城雷兹和它的两个郊区被化为乌有,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个可怕的夜晚之后,甚至连最奇怪的概念也不能不加以考虑了。
“请原谅,”我说,“听到你们遇到了这一切麻烦,我很难过,可是我不明白这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正要谈到这一点,”那个声音说。
“那就往下讲吧,”我说。“可是我要劝你抓紧一战点,因为我觉得我很快就要醒了。”
“我自己在这件事情中的地位很难解释清楚,”福罗卡继续说。“我的职来是领有证明书的公职会计师,可是作为一种爱好,我经常涉猎各各不同的技术,这样可最我们称为喀拉的化学药品做试验,这种药品经常使人处在大彻大悟的状态之中——”
“这种药品我们也有,”我告诉他。
“那么你是理解的罗!嗯,就在幻游的时候——你们用这种术语吗?就在它的作用下——姑且这样说吧——我了解到一个情况,完全是从外部来理解的……不过要解释清楚却很困难。”
“往下说,”我不耐烦地插嘴道。“讲讲核心问题。”
“好吧,”那个声音说道,“我意识到,我们的世界生存在一层平面之上——象原子平面、次原子平面、振动性平面,简直是个无限平面的实体,而这些平面又都是其他平面的组成部分。”
“这一点我了解,”我激动地说。“我最近也意识到了我们世界的同一情况。”
“因此我认为,显而易见,”福罗卡继续说,“我们的一个平面受到了震扰。”
“你能不能说得再稍微明确一点?”我问。
“我个人的感觉是,我们的世界正在分子平面上受到一次入侵?”
“太野蛮了,”我对他说。“可是难道你没有能对这次入侵进行跟踪吗?”
“我想我这样做了,”那个声音说。“可是我没有证据。所有这一切都纯粹是直觉。”
“我本人就相信直觉,”我对他说。“告诉我你发现了些什么。”
“好吧,先生。”那个声音犹犹豫豫地说,“我已经认识到——本能地——我们的世界是您身上的微观寄生体。”
“你讲清楚!”
“那好!我发现,在一个方面,在体的一个平面,我们的世界座落在你左手的第二和第三个关节之间。按照我们的时间,它在那里已经生存了几百万年,这对您来说只不过是几分钟。这一点我当然不能证明,我当然也不是在指责你——”
“这没什么,”我对他说。“你说,你们的世界座落在我左手的第二和第三个关节之间,好吧,那么我能做些什么呢?”
“嗯,先生,我的想法是,你最近开始在我们世界的这个地区抓痒。”
“抓痒?”
“我想是这样。”
“这么你是认为,那根有很大毁灭性的发红的曲轴是我的一个手指了?”
“完全正确。”
“你是想要我停止抓痒。”
“只是在那个地点附近,”那个声音急忙说。“提出这个请求,真使人不好意思;我提出来只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世界,使它不被彻底毁灭。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我说。“有感情的生物是不应该为什么事情感羞耻的。”
“您这样说,太谢谢了,”那个声音说。“我们是非人类,您知道,是寄生者,我们对您没有权力提出要求。”
“一切感情生物都应该团结在一起,”我对他说。“我向你保证,保要我活着,我永远也不会再在我左手的第一和第二个关节之间抓痒了。”
“是第二个和第三个关节之间,”他提醒我说。
“我永远不再在我——左手的任何关节之间抓痒。这是一个庄严的保证和承诺,我只要一息尚存,就加以遵守。”
“先生,”那个声音说,“您拯救了我们的世界。实在感激不尽。可是我还是要感谢你。”
“这不算什么的,”我说。
这时,那个声音消失了,我也醒了。
我一想起这场梦,马上就在我左手的关节上裹上一条绷带。那块地方发痒我也不去管它,我甚至边左手都不洗。我整天缠着这条绷带。
我打算在下周末把这条绷带取下来。我揣摩,按照他们的计算,这起给了他们二、三百亿年的时间,这对任何种族都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了。
但是这却不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是,我近来凭直沉不安地感到,沿安德里斯断裂带将有地震发生,在墨西哥中部火山活动将重新开始。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将一起发生,这使我惶恐不安。
因此,请原谅我打扰了先前的梦,可是我遇到了这个紧迫的问题,只有您能帮助我解决……
万能制造机
格里高尔坐在桌后。“AAA行星消毒公司”办公室内尘埃满布,这是一家专为新行星改善自然环境的公司。格里高尔一眨不眨地凝视手中那张包含2305种不同物品的清单,试图查出还有什么被遗漏了。
防辐射油膏?宇宙中使用的照明弹?水的净化设备?不,这一切都写在清单上了。他打个呵欠,望望手表,合伙人阿诺尔德理应回来了。他一大清早就去采购全部物品并运去飞船,几小时后他们即将起飞去狄梅吉Ⅱ星执行任务。
但是万事俱备了吗?宇宙飞船可是一座需要自力更生的孤岛。如果在那里把豆子吃光了,那你是无法上小店购买的。万一飞船的防护外壳坏了,你就该有备用的壳板、更换的工具和如何更换的指导书。宇宙实在太大,别指望有人能援救你。清单里还有制氧设备、香烟……这简直就是家超级市场而不是宇宙飞船了。
格里高尔扔下清单,无聊地拿起扑克在桌上玩起他本人发明的牌阵游戏。
几分钟后阿诺尔德大大咧咧地进了办公室。
格里高尔不解地望着他的伙伴:通常只要这小个子化学家喜笑颜开,欢欣鼓舞,往往就意味着公司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厄运。
“你全办妥了?”格里高尔既胆怯又情不自禁地发问。
“万事大吉!”阿诺尔德傲然声称。
“可我们马上就要起飞……”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一切都没问题!”他一屁股坐上桌沿,“我给公司省下了一大笔钱。”
“得了吧,”格里高尔叹气说,“你又干下了什么蠢事?”
“不!”阿诺尔德郑重其事地说,“你只消想想那白白浪费在装备上的钱,我们得带齐2305种物品,而大多只是以防万一。实际上我们也许只用到其中的一种或两种,结果却弄得飞船拥挤不堪,塞满了根本用不着的装备!”
“但往往恰好是这一种或两种物品挽救了我们的生命!”
“我当然考虑过啦,幸好我找到了远征所需要的最必需的装备!”格里高尔站起身,他极力控制自己说:
“阿诺尔德,我不知道你找到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还是尽快把2305种物品装上飞船为好。”
“可惜不行了,”阿诺尔德神经质地笑笑,“钱不够啦,就为了买下这件最需要的装备。”
“它是什么玩艺?”
“绝对独一无二货真价实的必需物品!去飞船看看,我让你开开眼界。”
在去宇航港途中,阿诺尔德一直神秘莫测地暗自发笑。飞船已矗立在发射场上准备起飞。阿诺尔德郑重地打开舱门。
“就是它!”他嚷道,“瞧!这是台能应付任何灾难的‘万应灵丹’!”
格里高尔进入舱内,他看到一台奇特的大机器,机身上杂乱地安装着刻度盘、小灯和各种指示表。
“这算什么?”
“它难道不挺美的?”阿诺尔德温柔地拍拍这台机器,“我从星际旧货商乔那儿以非常合算的价格买到手的。”
格里高尔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本人有时也和乔打交道,但每次都非常不妙。乔卖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