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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别对人这麽不礼貌。
「夏桢…夏桢……夏桢!」不知叫了几次,仍是没反应,柳夫人只好偷偷在桌子底下用脚踩了柳夏桢一下,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痛…妈你做什麽?」微微皱起眉头,柳夏桢抱怨地说道,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方才作出了多麽失礼的举动。
「你这孩子真是……」柳夫人无奈地叹气,她也晓得柳夏桢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赶快找到白乔碧,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得保有基本的形象在,怎麽说也不能丢柳家的脸。
「不要紧,想必是惦记著公司的事务,才会分神的。」苏夫人相当客气地帮柳夏桢找台阶下,有了未婚妻还肯为了自家女儿的任性来此作陪,已是给了极大的情面,哪敢再多要求什麽。
「这样好了,我和夏桢出去走走,爸妈和伯父伯母继续聊。」蓦然从座椅上站起身,苏妤茜走到柳夏桢旁边,挽著他的手,硬是将他拉起,并带著开心的笑容拉著他走出包厢,来到外头的空中庭园。
还走不到庭园的一半,柳夏桢便嫌恶地甩开苏妤茜的手,他从不对女性如此粗鲁,但苏妤茜的行径已让他太过反感,且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或瓜葛,上回在她的生日宴会声明自己和白乔碧的婚事就是要断绝所有可能再有接触的机会,殊不知这女人不要脸到这程度,明知他有婚约,还坚持要相亲。
「夏桢,你别对人家这麽冷淡嘛!」只剩两人独处时,她又用柳夏桢听了就厌的语调说话,才被甩开又立刻将身子贴上去,不肯让两人分开。
「苏妤茜,你应该知道我和乔碧有婚约。」直接推开苏妤茜,并且保持著一定的距离,柳夏桢以严肃的口吻说道,既然说一次这女人无法理解,那麽他就多说几次,直到她彻底明白为止。
「人家知道呀,所以呢?」表现出一付毫不在乎的模样,反问著柳夏桢,对她来说,婚约这件事根本不足以让她放弃,只要她想要,就是让柳夏桢毁约也无所谓。
「所以我不可能娶你,赶紧死了这条心,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明白地说出拒绝的话语,若这样仍然没用,那麽苏妤茜就该去精神科挂门诊,接受医师的治疗,把那执拗的思想给扭转回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你坚持非白乔碧不娶?」听到柳夏桢的话,苏妤茜敛起笑容,带了点质问语气问道。
「没错。」
「无论发生什麽事情,还是要娶她?」苏妤茜微微眯起双眼,凝视著柳夏桢的眼眸。
「照娶不误。」不懂为何苏妤茜要重复问类似的问题,也不想懂,他只管回答,好让她能彻底死心。
「就算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你也要娶?」原本眯起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隐含著轻蔑和不屑。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柳夏桢皱起眉头,听见如此低俗的话语从苏妤茜口中说出,又是拿来污辱白乔碧的,更令他觉得反感。
「哼,你不知道吧?那女人早在大学的时候就被十几个男人上过了,还在你面前装清纯,真是不知羞耻。」双手环胸,以著相当鄙恶的语气说道,同时也在讽刺柳夏桢的没眼光,只知看光鲜亮丽的外表,却不晓得白乔碧污秽的一面。
经她这麽一说,柳夏桢立刻想起那日在白乔碧家中所看到的日记内容,上头清楚地写著,「白乔碧」死前是负著满身被人殴打和强暴所造成的伤回到家中,受暴的恐惧使得她仍不住地发抖,因著此事最後才……
这件事情连白氏夫妇都不晓得,为什麽与「白乔碧」素不相识的苏妤茜会知道?难道她是目击者?不…在那种情况下,若有另一个穿著火辣的女人能清楚看到整个过程,那些施暴者不可能只对「白乔碧」下手却放过她,也就是说……
「那件事情是你指使的?」不敢置信地看著苏妤茜,原以为她不过是较为任性的千金小姐,没想到竟如此歹毒。
「是又怎麽样?谁叫她要勾引你,那不过是点小小的惩罚,不然她怎麽还敢再次接近你?」最丑恶的妒忌全显露在苏妤茜的脸上,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如同她所说的,那只是个教训,甚至没构成任何威胁效果。
「你……」
「哼!你还是放弃吧,她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该死心的人是你,不是我!」恶狠狠地瞪了柳夏桢一眼,对於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若非长得帅又有钱,她才不会委屈自己这麽多。
「难道他突然失踪,也是你搞的鬼?」情绪一激动,柳夏桢不顾对方是女人,紧紧地揪住衣领,逼问著她。
「呵呵…你找得很辛苦吧?这是给你的一点点处罚,谁叫你总是忽视我的存在!」歇斯底里地笑著,此刻的苏妤茜像极了发疯的女人,嘴角噙著笑意,表情却很是狰狞。
松开手,往後退了两步。
白乔碧之所以会失踪,竟是因为自己而被人绑架,柳夏桢内心交杂著悲痛和自责,不该放他一个人走的,若他陪在身旁,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苏妤茜既做得出唆使男人强暴「白乔碧」这样的事,这次肯定不会单纯只是绑架而已。
柳夏桢第一次体会到什麽叫作憎恶,他现在非常憎恶眼前这女人,恨不得立刻让她为自己所做的,压根儿是犯罪的行为付出代价,但是心中的担忧更胜於对苏妤茜的憎恶,得知真相後的不安远比先前要来得强烈。
看著柳夏桢为白乔碧担忧的神情,苏妤茜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累积怨怒,放声对著柳夏桢问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我哪一点比她差?为什麽要她不要我?你说啊!」
嘶吼般的女声将柳夏桢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凝视了苏妤茜几秒後,缓缓开口说道:「你没有一点比得上他,不论是外貌,或是内心,你连和他比的资格都没有,为什麽?…因为……我爱他。」
是的,他是深爱著白乔碧的,尽管没有美丽的样貌,他也会被那纯净而善良的心所吸引,那总是只为别人考虑,不懂得多为自己著想的人儿,是如此令人揪心、令人想守护。
先前总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执著於他,甚至以为只是贪恋那美好的身躯,错了,从他侵入了那人儿的生活开始,天使般的心灵就已紧锁住他的注意,彷佛不曾受俗世污染的纯净,是如此难得、如此与众不同。
所以他才不愿放手,要紧紧抓著别让任何人有机会碰脏了他,除了他以外,谁也别想拥有。
「你!」柳夏桢的回答让苏妤茜气得直跳脚,怎麽可能比不上?她才不相信自己比白乔碧差!
不再理会因嫉妒而变得丑陋的女人,柳夏桢掉头就往包厢走去,才到门口,手机突然响起,取出并看了来电显示,发现是利音沛打来的,他立刻接起,还没说出任何一句话,电话那端的利音沛率先发话。
『找到人了。』
囚锁孽天使 26-1
法国巴黎的红灯区,人车熙来攘往,各个穿著火辣的橱窗女郎在自己的房间里对著玻璃窗外的行人们搔首弄姿,勾引著所有可能成为恩客的男士,此一景色已成为巴黎其中一个知名观光景点,许多游客立於街道侧,欣赏著那些橱窗女郎的「表演」。
与之有著天壤之别,在红灯区某处的街角,好几位全身肮脏、衣服破烂的男孩们蹲坐在那儿,若见了有钱的大爷路过,便巴上去要钱、要食物,或要些能变卖的物品,许多是什麽也没要到,只换得一顿踹打。
一名相貌平凡的少女手里抱著一大袋刚出炉的面包,沿著街道走来,她身旁跟著一位女人,同样抱著用牛皮纸袋包装好的面包,两人走到那些男孩的面前,将面包一一分送给他们吃。
几乎所有的男孩拿到面包後,都狼吞虎咽地啃著热腾腾的面包,他们向来只有如馊水般的食物能吃,从未被施舍过如此美味的食物,吃得急了,还噎著了喉咙,赶忙拍拍胸口,好让自己能顺利咽下,但就是这麽噎死了,他们也甘愿。
全都分送完以後,少女和女人站在他们面前,带著关怀的眼神望著他们,并在心中为他们祷告,希望上帝能多给予他们一些温暖。
忽然间,少女注意到了一位完全不拿面包来吃的男孩,和其他男孩相比,他显得瘦弱、毫无活力,静静地缩坐在那儿,任凭自己的面包给其他男孩抢去,抢夺过程中有些男孩不小心撞到了他,却也毫无反应,彷佛这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突兀的举动引起了少女的好奇,她走近那名男孩,蹲低身子,朝男孩伸出了手,少女的行为让男孩缓缓抬起头,并困惑地看著她,不明白这麽一位看起